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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正是在導致兒童失明的游離v病毒上,這種病毒常附著于一種R膠質玩具上,是致使兒童失明的元兇。至于齊家之前拿出的證據,說那些兒童失明是由于裴家注射了生長劑的牛奶,導師特地將這一事件引入論文,作為一種常識性錯誤來批駁。 更重要的是,這種游離v病毒雖是致兒童失明的元兇,但經過與另一種物質基因融合,卻是治療各類腫瘤的一大殺器。 所以,導師獲得這屆奧芙獎是必然的。 而裴縉從一開始要等的,就是這個契機。到那時,一方是被誤解卻依舊毫無怨言撥錢請醫照顧失明兒童,另一方卻才是真正擔了“兇手”之責的…… 百代之內,裴氏都不會再失去顧客的信任。 至于齊家,想要翻身就難了。誰讓他們在兒童玩具業內做得最權威呢? 思緒轉過許多,裴縉面色卻分毫未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說道:“原告資料我看看?!?/br> 楊褒連忙放下煙,雙手遞了過去,同時說道:“原告沈希蓉,就讀于帝都國雅,哦,也就是最三流的一所大學。據查她曾三次參加高考,甚至第一次語文作文得了個零分?!?/br> “這樣的人”,楊褒說著搖了搖頭,說道:“還要因為作品侵權而打官司,也不知道是誰抄誰?!?/br> 不經意地一抬眼,他才看見向來沒有多少表情的家主竟面帶怒容。 可是,資料沒什么問題啊。 目光劃過被家主快速翻看的資料,楊褒心中滿是疑問。 裴縉卻是一目十行地將資料看完,最后又倒回了第一頁,看著左上角的照片。 女子正坐在明亮的教室中,低頭寫著什么,垂著眼眸的側顏無限美好,滿是溫雅。 盡管沒有正面,可裴縉還是認出了她。 但他卻沒有任何終于找到人的欣喜之情,有的只是不知為何涌上心頭的憤怒。 雖然她給他的感覺很特殊,很奇怪,但裴縉卻從未想過去尋找她的什么信息。 可終于還是又遇見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裴縉不由將手中資料握得變了形。 宋玉依的他幾乎都略略翻過,這本盛世仁醫更是早早地就見到了她送來的大綱,甚至有些情節,她也不止一次地找他商量過…… 裴縉真地找不出什么理由,為這個曾讓他感覺異常的女子辯護。 本以為……裴縉閉了閉眼睛,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但那晚閑談時的知己之感,難道僅僅是在特殊環境下的錯覺? ------題外話------ 沒有相處就沒有發言權,小裴,你會后悔的。 096 建議 但那晚閑談時的知己之感,難道僅僅是在特殊環境下的錯覺? 正在這時,楊褒問道:“家主可是有什么發現,只是這個人,我也看不出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錢不要,名不要,只堅持上告,除了人人都會產生的嫉妒之心,裴縉想不出她到底是為什么這么堅持? 別說她真正是仁醫的創作者,裴縉不信。 在仁醫劇場,他曾不止一次見宋玉依當場趕稿,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是抄襲。 將手中資料擲在一旁,裴縉對楊褒道:“再約一次,我要親自和她談?!?/br> 一聽這話,楊褒臉上震驚之色難掩,但他還是很鎮靜地撥通了電話。 “占線”,他看向怒色稍退的家主。 “再撥”,裴縉冷聲。 楊褒:…… …… 希蓉這段時間很忙,張教授想要幫她將那篇論文發表,經常把她喊過去商量論文中所采用的觀點;輔導員也找她談過一次心,話里話外的意思竟然是讓她找關系轉學籍;裴氏那里更是不得消停,員工三番兩次打電話,還約出去談過兩次。 以至于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時間將校注好的枕下書給中央書局的主編去過目,更是一想到裴氏集團就心生反感。 這日下午,希蓉好不容易閑暇,一身米白色新款羽絨服再加上黑色皮褲,腳蹬黑色白緣雪地靴,把自己整理地大方而又舒適,就拿上裝了枕下書復印本的紅色小皮包準備出門。 枕下書五十四回主要講述了一位貴介公子殷璠富貴悠游生活,最后幾回才寫到了被胡戎侵襲的京城,幾乎所有貴族門第都遭到了血洗,殷璠家族也沒有避免。 第五十回所寫正是殷璠在幾個武丁的護衛下險險逃離硝煙紛飛的京都,后續應有,卻在此處戛然而止。 三個月前枕下書出版后,業內學者一片嘩然,紛紛撰文探討枕下書是只成半篇,還是另外的部分被趙彝放置在了別處?也有人說這或許就是趙彝為枕下書設下的開放式結局。 然而終因史料太少,各家之說皆有牽強附會之嫌。 這些學術界內的討論,希蓉是在回到學校之后才通過這段時間的期刊論文知道的。 當初她將枕下書校注結束,也曾經有過是否有上下二篇的猜想,也試圖從那些壁畫中找出答案,卻都沒有結果。不過她卻是在偶然之下找出了答案,枕下書是豎排版,但她有次將書倒拿,卻驚奇地發現按照現代橫版樹從右讀至左,竟然意外地通脫流暢。 想起趙彝的經世之才,以及他不拘一格的秉性,希蓉當時就將書翻到最后一回,從右至左讀,果然接續上了五十四回。 一回回校注,直到第一回,正好是結局。 始即是初,初即是始。 趙彝又一次拿他超人的文學才華和技巧將后人玩得團團轉。 看到那些冥思苦想著文討論枕下書后續內容的專家教授們,希蓉感覺有種莫名的同情。 也是因為如此,希蓉才特別想把她校注的枕下書出版,當然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覺得她校注的枕下書足夠好。 出門前又在鏡前確認儀容沒有什么問題之后,希蓉才拉開門準備出去。 悠揚的手機鈴聲卻在此時響起,阻止了她將要邁出去的腳步。 伸出手指劃通手機,希蓉在看到屏幕上出現的人時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停滯。 “怎么了,蓉?”里面的男人藍眸笑意盈盈,“這才幾天不聯系,就把我的號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