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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別笑我……” 杜文也是相當有名的演員,不過大多演的是配角,在內地也具有一定知名度。今天到場的演員基本都是汪愷的老相識,大家許久未見,聊得熱火朝天。汪愷也很高興,紅光滿面,過了片刻想起不太適應香港話的白澤,忙又用普通話介紹道,“這是白澤,跟你們說過啦?!?/br> 汪愷為自己剛才的疏忽感到愧疚,他們都是一群本地人,白澤卻是到了個新環境,聽見不熟悉的語言可能會有點被排斥的感覺。不過白澤倒是沉得住氣,剛剛見眾人一陣瞎侃也沒什么反應,安靜地站在旁邊等待。 不過白澤今天安靜得過分了? 杜文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浮現出和藹的笑容,換成普通話,朝白澤伸手道,“久仰久仰,不太習慣香港話吧……” 杜文的手有點胖,白澤的手指則是白皙修長。杜文見狀內心劃過一絲不屑,臉上還掛著笑容,右手卻開始用力,然而很快笑容便僵硬在了臉上。 白澤微微低頭,跟杜文握手,像是一個謙遜的后輩,然而手上的力道可是一點沒客氣,杜文感覺像是被鉗子夾住了。 杜文耳根漲紅,強忍了下來,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后生力氣這么大!杜文以前也不是沒干過類似的事,握手其實可以展現人的態度,不然怎么還會有“商務談判中的握手禮儀”這種課程。杜文原本想握著白澤的手,將自己的手背轉換置于上方,這是一種暗示,會給人強勢的支配感。 不同的握手方式代表著不同的含義,杜文覺得自己應該處于主導地位,但沒想到白澤手勁兒太大,根本沒用! 楚莫才不懂里面的彎彎繞,她心想“你捏我,那我捏死你”,自然毫不客氣地用力。她的好勝心很強,平時跟白澤玩扔石子都要贏了才算完,更何況這種方式的握手。她趁著眾人進屋,一下子搶奪了身體的主動權,也沒心思跟這些人寒暄,只想盡快上桌吃飯。 ☆、第46章 杜文和白澤看上去極為和睦,周圍人誰都沒發現他們暗中的較勁。汪愷招呼眾人坐下, 給白澤介紹了一圈演員的名字, 大家便有說有笑地吃喝起來。其他演員對白澤表現得相當客氣, 恭維了一番, 不過是真情, 還是假意, 就不清楚了。 汪愷顧忌到白澤的語言習慣, 開口道, “這都是跟我演過不少戲的好朋友, 有的是幾十年的感情了……” 白澤畢竟是受汪愷邀請到香港來的, 汪愷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在桌上也顯得照顧白澤。他又喝了兩杯小酒,早丟了平時氣勢強盛的樣子, 看上去和藹隨和得多了。因為桌上大多是汪愷的老朋友, 汪愷也沒什么架子。 杜文剛剛握手時落了下風, 不免對白澤有些不滿,又覺得汪愷這副罩著白澤的派頭太過。如果汪愷只是顧忌內地市場, 選了白澤來演,杜文還能接受, 但據說汪愷是特意邀請了這個年輕演員,戲份還那么重。 是個香港故事,何必非要找內地演員,香港年輕一輩里多得是合適的人選。杜文甚至有點隱怨,汪愷近幾年都在內地演戲, 似乎早就把他們這些老交情拋到腦后,汪愷是不是覺得他們一輩子只能做配角? “哇,你很有名的,我meimei可喜歡你演的劇了……”有年輕一點的演員認出了白澤,感慨道。 白澤像是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汪愷倒是哈哈大笑起來,還拍了拍他,飯桌上一時洋溢著歡樂的氣氛。杜文不太想白澤出風頭,便將話題岔開了,跟汪愷攀談起來。杜文有意用粵語和汪愷交談,兩人語速極快,其他人都插不上話。 汪愷沒顧得上白澤,白澤周圍就顯得冷清了,畢竟其他人跟他也不熟,不好搭話。杜文有意排斥白澤,全程都不用普通話,其他人可以參與進來,唯獨白澤進不了話題。杜文可沒見過幾個粵語說得好的北方人,他們可能聽得懂,但插不上話。 楚莫可不在乎能不能加入話題,她又不是為了聊天出來的,沒人跟她瞎扯再好不過了。她像是過年吃飯時飯桌上的小孩,對大人們的話題一概不管,低頭慢慢吃就行了。 楚莫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眼前的燒鵝吸引了,脆脆的外皮,多汁柔嫩的鵝rou,還有美味的梅子醬,木炭烤制后的鵝rou有著漂亮的光澤。大家都在聊天,楚莫則默默地吃個不停,表現得極為專注。 大家聊了一輪,楚莫就吃了一輪。汪愷發現白澤一直一言不發,想要跟他搭話,卻好笑地發現他在認真吃菜,汪愷大笑道,“好吃吧?再點一盤,這里的很正宗!” “內地那邊的燒鵝可沒這家燒得好……”有人搭茬道。 這下子話題都聚在了白澤身上,眾人看他吃了好久,開始推薦白澤各種各樣的小吃,一副擔心他找不到正宗美食的架勢。大家都不說粵語了,開始用普通話游說,“其實你該去街上走走,有的小店看著破,味道真得不錯……哪天我們一起上茶樓???” 眾人說起吃的,一下子就停不住嘴了,還提議去吃早茶,似乎要帶白澤見見世面。剛才大家不跟白澤搭話,無非是不知道他對什么感興趣,現在看他那么喜歡吃菜,立馬投其所好,有了話題。 杜文別提多心塞了,他也清楚白澤是主演之一,汪愷又頗為關照,大家當然想跟白澤打好關系。他心里微沉,不過這都是暫時,真本事還得在片場才能看到。 汪愷見白澤那么喜歡燒鵝,還專門打包了一只讓他拿著帶走。白澤重新掌控身體時,已經重返了酒店,他站在房間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只燒鵝,有些發懵。楚莫有點心虛地飄到高處,似乎覺得這樣白澤就抓不住她。白澤相當無奈,事已至此,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竟是無力到不想生氣了。 楚莫本來就熱衷于美食,汪愷又點了一桌子菜,她附身真是再正常不過。 “你晚上難道還要吃?”白澤疑惑于自己手上的塑料袋,打開后才發現里面彌漫著食物的香氣,不免挑眉道。這個家伙連吃帶拿的,晚上要是再暴飲暴食,就太不像話了。 “這是給你的?!背囊暰€漫不經心地瞟到一邊,又小聲地補充道,“很好吃?!?/br> 白澤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心里一軟,嘴上卻道,“故意賄賂我?” “哼?!背淮罾硭?,自顧自地飄走,看上去有點別扭。 盒子里的燒鵝還是溫熱的,白澤沒有多嘗,只吃了一塊。他強忍住翹起的嘴角,盡量不露出笑意,只感覺梅子醬特別得甜。 陳利國自從那天見過白澤后,有幾天腦海中都徘徊著白珍琴的影子,他托人去打聽白珍琴的現狀,然而過去的朋友早就失了聯系。這都相隔二十幾年了,很多事情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好在陳利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