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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了八十碼不止,這還叫提點兒速?你讓我怎么辦?讓那些豪沃平柴怎么辦?再這么跑下去,我保管到不了一號點,車隊一半兒車都得廢!” 唐胖子反正是耍無賴了,他在修車方面可不在行,“我不管,大熊,你得給我擺平了?!闭f著官威一抖,對冷佩說道,“冷佩啊,你是這車的帶車干部,車子出了事兒,你也有責任,該怎么解決,盡快拿出個方案來,還是十分鐘車隊出發,有什么困難講出來,能解決的我都給你們解決。 唐胖子一說完,大腹便便,拍拍屁股轉身走人,留下一臉無辜的冷佩和目瞪口呆的陳白東。 “我勒個擦,唐胖子這是拽上了!”陳白東朝馬路牙子邊上啐了一口,蹲下身盯著車轱轆,眉毛都擰成一條麻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莫得法子嘞!” 唐胖子幫陳白東爭取了十分鐘,但同樣無濟于事。陳白東自個兒也知道,車隊要求速度,真要按四十碼來跑,這一趟路肯定跑不下來。到時候晚上扎營怎么辦?裝備演練怎么辦?還不得被大軍長飚。 整個集團軍的小修車都是這問題,能解決?打仗看得就是時間嘛,你這拖那么大的后退兒,能怎么辦? 反正他陳白東不知道怎么辦,也沒聽人說有個好的法子,每年這時候,頭疼的就是他裝備口上的這些人,尤其是他們修理所的。命吶,還不就這樣。 “老辦法咯,”陳白東起身朝借過冷佩的對講機,“一號一號,我是兩三?!?/br> “講!” “兩三請求啟動應急預案,完畢!” 隔了半天,蔡冬青的聲音才傳過來,“同意!” 冷佩一臉小白接過對講機,那頭突然又傳來蔡冬青的聲音,“冷佩,管著陳白東那頭熊,出了岔子我唯你是問!” “是,首長?!崩渑寤琶σ淮?,抬頭就朝陳白東問道,“什么應急預案???我怎么不知道?” “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長點兒腦子,堂堂司令部的軍務大參謀,連演習方預案都不看?” 冷佩一臉無辜,那演習方案里頭好幾萬字的材料,她就只看了軍務口上的東西,哪里知道這些? 陳白東也不管冷佩表情如何,拍了拍董賴子肩膀,“賴子,待會兒你來開,我先去把管子還了?!?/br> 董賴子應了一聲,鉆進車門,頓時車鳴轟轟,大軍開拔去也。 ☆、來蹭蹭 陳白東說的應急預案就是調轉車頭,小修車獨一份往另外一條小路開去。 “確定走這兒?”冷佩還是把不穩,又對車后坐著的陳白東問了聲。 “放心吧,冷參,這條路咱不說走了十回八回,四五回總歸是有的。從這兒到一號點,大路就那么一條,但這小路可就不少了,這條路嘛,最好玩,等著晚上的時候,還能有驚喜?!笔裁大@喜老譚沒說,要是說了,還能叫驚喜嗎?總得留點兒神秘感不是? “大路他們走兩天,小路我們一天半就到,在龔家村口等著他們過來就是了?!标惏讝|加了一句。 冷佩嘟囔著嘴,想了半天,“這不會出事兒吧?” “能出什么事兒?”陳白東神出鬼沒從背囊里頭掏出四個庫爾勒香梨,用手抹了抹,給冷佩遞了一個過去,“再說了,有帶車干部,干我rou事?” 一句話,把正準備接梨的冷佩愣在當場,合著我就是個替死鬼??? 陳白東欣賞冷佩一點的是,這女人沒那么矯情。要是平日里見過的那些大小姐,這樣不干不凈的梨,肯定不吃,但冷佩不一樣啊,簡單一愣,給陳白東比了個二的手勢。 “啥意思?” 冷佩怒道,“都特么把我賣了才給一個梨?”說著搖了搖頭,“兩個,不講價!” 陳白東差點兒一口甜梨水噴了出來,成,大小姐,你牛,轉身又掏了一個出來,兩個放在冷佩手上,“再多可就沒了?!?/br> 冷佩才不管那么多,在迷彩服上一擦,咔哧一聲,就咬了下去,真甜。 梨吃完沒多會兒,忘了跟著大隊伍拉動的緊張,也忘了陳白東拿她開涮的糗事,冷佩掄開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如玉肌膚,肘拐子一抬,搭在車窗,再把迷彩帽脫下,解了纏在頭發上的繩子,五指微張,揚手一捋烏黑發絲,盯著外面穿梭而過的田園風光,突然哼起了泰勒斯威夫特的鄉村小調。 看著冷佩的心情好了許多,陳白東幾人也就跟她有一句每一句聊開,這不,董賴子就提了個沒邊兒的問題,“冷參,問一句啊,你現在到底有男票沒?” “怎么著,你也想過來蹭蹭?”這話說的,香艷得很。 董賴子嘿嘿一笑,“哪兒敢??!”耗子早就跟說過,咱這窮命,真要傍上冷大美女,石榴裙下,無福消受嘞。 “切?!崩渑逋蝗簧焓殖?,“陳白東,來支好煙?!?/br> “還抽好煙,”陳白東還了一句,手里頭動作卻沒停下,“七塊的小白塔,愛要不要?!?/br> 冷佩一把抓過香煙火機,給自個兒點上。就車上跟幾個大老爺們兒干坐著,無聊得很,要是跟敏子在一起就好了,好歹有個伴兒。 煙抽到一半,冷佩突然說教式地對董賴子說道,“賴子啊,你這號男人,就是有色心沒色膽。愛愛恨恨,聽說你里頭倒是寫的挺熱乎,可就沒什么用。不拿出點兒實際的,誰家閨女會喜歡你?你說是不?” 這話倒不假,修理所四大金剛,董賴子最文藝也最老實,云都去過一次就沒敢再去第二次,生怕被里頭的小姑娘給吃了。 至于說老譚,別看他一臉憨厚老實暖心大白的模樣,要不是家里老爹做手術急著花錢,偷雞摸狗翻墻溜院兒的事能少了他? “賴子,冷參傳授經驗呢,可不得學著點兒?!崩献T在背后一拍董賴子的椅背,笑呵呵說道。 “是,是!”正說話,車子一個哐當,再從顛簸路面的坑里跳出來,陳白東一個巴掌拍在董賴子腦后,“特么的,思春了你?!?/br> ☆、送花 冷佩到沒被這顛簸擾了性質,“陳白東,別打岔,”說完有對董賴子說道,“賴子,說真的,你要是能給姐送朵花,姐立馬教你幾招,保管小姑娘見了你都叫歐巴?!?/br> 我擦,那最后倆字兒叫的,把董賴子骨頭都給酥了。 “佩姐,現在嗎?” 陳白東一聽,完了,董賴子一下子把什么男人的尊嚴全給丟了。佩姐?特么的冷佩這娘們兒比你還小兩歲好不好? “還等你回去不成?這說的……”冷佩的意思自然是,趁老娘心情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東哥?給弄朵花唄?!倍囎犹笾樛笠黄?,沖陳白東笑了笑,露出泛黃的大門牙。 沒救了…… 陳白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