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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鐘瞬。 小鐘瞬呆呆的,小小的,瘦的跟弱雞一樣,蔣蜒一看到他,還以為他是從哪個難民窟里跑出來的,不然怎么長的那么瘦。 此時的蔣蜒根本就無法將她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那個白團子的模樣,和面前這個小-黃-雞模樣的人兒重合在一起,要不是聽到蔣示昭的介紹,她甚至連他是個男的都看不出來。 鐘瞬對于蔣蜒來說……是個很不一樣的存在。 因為他讓蔣蜒感到矛盾了。 因為他她才被家里束縛,因為他她才不能夠跟何絡她們一樣瀟灑,因為他她才不能夠隨心所欲,因為他她才不能夠輕輕松松的過日子,可也正是因為他……蔣蜒才體會到了一種她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那就是同情。 對蔣蜒來說,同情這種情緒,是一種非常多余的東西,因為如果你不能幫助別人或者是因為這個你帶給了別人客觀上的負擔感覺的話,那么你就干脆摒棄掉這種想法。 可是……鐘瞬不同,蔣蜒覺得那個家伙……皺眉,好像跟一般的小男生,不太一樣。 自從他母父去世后,她不僅沒見到他哭過,反而還看到他笑過,就在她父親抱著他看電視的時候。 按說那個年紀的小孩,應該是已經記事很厲害了的那種,可是她看他怎么……好像忘了他的母父似的,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然后蔣蜒就開始留心。 她發現他怕她。 每次有蔣父蔣母在的時候都還好,可是一旦蔣父蔣母不在,他一個人落了單,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會看到他坐立不安或是低頭揪著兩只小手的模樣。 于是每當這個時候,蔣蜒都會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然后面無表情的幫他按到少兒頻道,然后再面無表情的起身,接著再面無表情的離開。 既然他怕她,而剛好她也不太喜歡面對他,那么就不要在一起好了,免得尷尬不自在。 所以她都盡量遠離他一點,不然老是被她嚇到話都不會(敢)說,老實說,她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長的有點可怕。 這種情況在她念完高中以后就被打破。 因為她和鐘瞬結婚了。 新婚那天很熱鬧,常加輕和何絡她們幾個都來了。 何絡和萬層饉不安分的說想去看一看她的新嫁郎長的什么樣,竟然能讓一向與冰箱為伍的人都動了心,成為我們之間最早結婚的一個……然后她們就被常加輕和夏椹移兩人,一手一個的拖了出去。 拖出去之前常加輕轉過頭淡淡笑道,“今天是你大婚,祝你和你夫郎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等會兒你不用過來敬酒了,什么時候喝都是一樣,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自己人用不著這么客氣,過會兒我會叫何絡過去幫你擋酒?!?/br> 旁邊吃著東西的何絡不干了,“喂喂你也太偏心了一點吧?夏椹移和萬層饉也可以的,為什么就叫我一個,再說了,我今天可是來這里喝酒的……” 幾人笑鬧著離去。 蔣蜒拿著酒杯淡淡一笑,也許有朋友在,就是這么好吧。 送完客人回到新房,已經是晚上十點,鐘瞬……坐在房間里等她。 他們是按照中式婚禮結的婚。因為鐘瞬的父親曾經有一次在和她父親聊天的時候有提起過,所以他的父親說,這是完成他的心愿了。 所以鐘瞬現在,頭上還在蓋著一個紅蓋頭等著她去掀。 蔣蜒走到床邊,眼睛往下掃了一眼,果然,那兩只手又在揪著,蔣蜒咳嗽了一聲,蓋頭下的人聽到后抖了一下。 蔣蜒一愣,而后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可是下一秒又覺得這樣不符合她高冷的性格,于是又冷下了臉來,拿過一旁桌上的喜稱,挑開了鐘瞬的蓋頭。 蓋頭下的臉一點一點的露了出來,蔣蜒一頓,很漂亮。 今天給鐘瞬化妝的人是她爸爸的朋友,他很了解鐘瞬,給他畫了一個淡妝,只有兩腮部分加了一點深紅,但是看起來卻完全沒有呈現出‘紅屁股’的效果出來,很明顯,他將鐘瞬的缺點全都隱藏了起來。 蔣蜒看著鐘瞬,突然伸出右手,鐘瞬嚇得往后一縮,蔣蜒淡聲道,“別動?!比缓缶桶宴娝差^上的鳳冠取了下來,“你不重嗎?”鐘瞬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蔣蜒是想干什么,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樣……鐘瞬低著頭,小小聲的道了一句,“……哦,重、重的,謝、謝謝?!?/br> 聲音也像小雞一樣。 蔣蜒眨了眨眼,“去洗澡?!辩娝菜查g就抬起了頭,“???”蔣蜒看他,“找衣服,去洗澡,很遲了?!焙?,很遲了……鐘瞬臉紅,“哦,哦……”站起身,低著頭往前走,“好…哎喲!”蔣蜒扶住他,“小心,這里有個臺階?!边@家酒店的設計全都是這樣,臥室里全都設置了一個臺階。 也不知道是拿來干什么用的。 鐘瞬臉更紅,“哦?!比缓笥植恢涝撜f什么了。今晚,他,嫁給蜒jiejie了,還,還成為了蜒jiejie的夫郎,而且,而且還要跟蜒jiejie……做那樣的事情,一想到這個他就好害羞。 蔣蜒放開鐘瞬,“算了,你先坐在這里,我幫你……”鐘瞬緊張,“你幫我……”“去找衣服放水?!薄啊薄啊??!?/br> 蔣蜒眉眼間透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個小色鬼。 兩人都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鐘瞬換了一件大紅色的睡衣,蔣蜒的也是,因為這是新婚妻夫的標配。鐘瞬感覺著身邊人身上的體溫,頓時又開始緊張的手腳不知道該往哪里擺了。 蔣蜒……也覺得有些尷尬。 雖然鐘瞬在她家生活了好久,可是平日里他們相處的時間,真的不多,除開吃飯和走路的時候會碰到以外,其他的時候,兩人幾乎都可以算是沒有交談過的??墒墙裉臁麄儍蓚€卻要因為成為妻夫的關系而履行妻夫的義務。 蔣蜒有些頭疼,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卻要因為‘一紙婚約’而結合在一起,并且可能還要生女育兒,蔣蜒正這么想著,旁邊忽然傳來一聲低喚,“……蜒,蜒jiejie?!笔Y蜒轉頭,“怎么了?” 鐘瞬不安的紅著臉頰道,“我,我想上廁所?!笔Y蜒納悶,“那就去啊?!彪y道成為了她的夫郎以后,就連上廁所也都要經過她的同意了嗎?鐘瞬開心的笑了,原來他是可以上廁所的,“好!”蔣蜒:“……”他真的是這么想的。 鐘瞬回來以后,蔣蜒側著身子,床頭的燈也關了一盞。鐘瞬腳步一停,她,她睡著了嗎?瞬間心里一松,太,太好了,這樣,這樣的話……他就不用疼了。步伐輕慢的走過去,鐘瞬躡手躡腳地關上了燈,然后又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 剛一爬到床上躺好,右邊就有一只手伸了過來,然后——把他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