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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少爺有關,小姐才會…變得跟往常,不太一樣。 常加輕眼睫微動,“他又不吃東西?你們怎么都不會勸勸他?”一群人都在干什么?吃干飯的是嗎?!“……我們勸了,可是少爺說,少爺說他,是真的是吃飽了,那我們能怎么辦,難不成,壓著他往他嘴里塞東西嗎?” 就算能,她和胡汜檐也不會那么做的,那么可愛的一個小家伙,誰都不忍心逼他做什么。 不過……曾議裝作無意的瞄了常加輕一眼,小姐今天的火氣……好像有點大啊。 常加輕又想開口罵人,可是話到舌根又忍住了,曾議是勿風最親近的人,她不能對她發脾氣。 忍了又忍,常加輕終是轉身回頭,走上了樓。 此時,二樓。 撫上門把手的時候,常加輕猶豫了。 四天,已經過了整整四天,今天……是第五天。 自從那天晚上小家伙跟她說了那些話以后,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需要用一種她不屑的方式來躲開小家伙對她的表白。 她不想傷害他,更加不想讓他傷心,可是她暫時又想不到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所以,在思緒打結和思維混亂的情況下,她選擇了冷靜這種方法。 讓小家伙,和她一起都‘冷靜’下來的辦法。 常加輕的想法是,勿風還?。ㄔ谒难劾铮?,情竇初開的孩子,是最容易受傷也是最容易受到打擊的時候,但是,也是最容易愈合和最容易遺忘的時候。 只要他‘誤會’的不深,只要他,喜歡的不深。 所以,只要小家伙冷靜下來了以后,那么一切難題,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門把轉動,常加輕走進了房間。 屋內一片昏暗。 常加輕從外頭陽光正盛的環境走到這黑如沉幕的環境,眼睛頓覺不適,隨之閉上了眼睛,緩了緩。 再睜開眼睛眨了幾下之后,常加輕就已經完全適應當前的環境。 這時候常加輕才開始打量起她和沈勿風的房間來。 幾日不見,房間里,好像多了一種怪怪的味道。 沒錯,就是一種怪怪的味道。 外面天很亮,雨在兩天前就已經停止了。 梅雨季節的雨,一旦下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 有些南潮天和低層建筑區的地表與墻壁上,還會冒出濕漉漉的水珠來,也就是我們民間里,俗稱的反潮。 因此,只要是一下完雨后出太陽的天,那就足夠能讓那些有時候連著下了一周雨的地方的人,感覺到開心的不得了了。 而現在,常加輕奇怪的就是這個。 本該有人的屋子此刻非但沒有人,還有一股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來的潮氣味,向她迎面撲來。 再加上窗簾不知道被什么人給拉的緊緊的,直至還緊到了密不透風的程度。 所以這讓一向喜歡干爽明亮的常加輕,立馬忍受不了地就反射性的咳嗽了起來。 屋內頓時有了動靜。 常加輕警惕一喊,“誰?”有一聲細細的吟叫響起,常加輕立刻順著那道聲音走了過去。 一把揪起躲在床旁柜子邊的人,好小子,難怪剛才她看不到,原來是躲到這里來了。 房間里的床旁柜旁邊是個死角。 可是等常加輕一揪到那個人的rou時她卻立馬就松了手,這,這么軟乎又這么rou乎的觸感,只有一個人會有,那就是……“勿、勿風?” 蹲在地上蹲的久了的沈勿風,此刻可真可謂是腿麻頭暈耳朵花,手軟口渴眼皮困,沒有人知道他已經蹲在這里,十一個小時了。 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從昨天晚上,曾嬸和胡叔輪流來看過正在‘熟睡’的他以后,就開始了。 距離變近,輪廓凸顯,面龐漸晰,沈勿風,終于看清楚了常加輕的臉龐。 從那天晚上到現在,沈勿風覺得他就像是一年沒有看到常加輕了一樣,所以在一看清常加輕的臉時,他立馬就哭了。 jiejie。 沈勿風只叫了這么兩個字,聲音喑啞得跟使用多年的號角喇叭一樣,破舊難聽。 常加輕聽的心尖一疼。 好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是碰到沈勿風哭,或者是碰到沈勿風不開心的垂著腦袋時候,她就會感到心疼。 無一例外。 常加輕伸出手摸上沈勿風的臉,“……怎么呆在屋里也不開燈?”沈勿風看著常加輕,舍不得移開一下眼睛,聞言,也只是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常加輕皺眉,怎么越變越古怪,古怪到現在,變的連話都不說了。 此時滿腦子火氣的常加輕,并沒有想到沈勿風不說話的原因,不是因為他不說,而是因為他說不出來。 常加輕走開,沈勿風立馬就扯住了她,常加輕淡淡道,“我去開個燈?!痹挳吘陀X得身后的衣角,瞬間一松。 燈光微微閃了兩下之后就亮了起來。 而后,滿室光黃。 沈勿風下意識的抬起了手擋住了眼睛。身子卻在同時落入了一個懷抱,一個,他無比熟悉也無比想念的懷抱。 常加輕抱著沈勿風坐到沙發上,眉頭仍舊皺著,“不吃飯,不睡覺,躲房間,蹲地上?!鄙蛭痫L似乎聽到常加輕輕哼笑了一下,“你還有什么事,是沒有重復小時候做過的?”沈勿風一愣,小,小時候? 常加輕一下子就將沈勿風捒了開來,“我本來以為,你已經長大了,有很多事情不用我說,也不用我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追著你跑,你也都會明白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br> 冷笑一聲,“你根本就是還沒有長大,還跟小的時候一樣,非要我在你身后催著你你才會懂,才會去做,你甚至,比小的時候都還要更不懂事了!” 姐,jiejie……沈勿風想要拉她,常加輕卻甩開了沈勿風的手,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不悅的情緒。 然后,果斷地離開了房間。 沈勿風追了出去,腿腳失去知覺的神經突然要讓它派上用場,結果直接導致的后果就是——沈勿風跌倒了。 ‘咚’的一聲!沈勿風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沈勿風只感覺他的膝蓋和手肘間突然痛了一下,然后就麻了起來,沈勿風一喜,太好了,有、有感覺了。 沈勿風追到了一樓,眼看著常加輕真的又要離開,沈勿風撕心裂肺的哭喊了一聲,jiejie。 凄厲的哭嚎聲頓時驚動了常家的所有人。包括院子里養的那幾頭魚,和院子里養的,那兩只雞。 常加輕停下腳步,眼未動,身未回,“知道錯了?”沈勿風邊搖著頭邊哭,“……不是,勿、勿風沒有錯,勿風,勿風不知道……”常加輕又是一聲冷笑:“沒有錯,不知道錯,那你跑下來干什么?” 站在旁邊的曾議想過去,胡汜檐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