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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刀,買賣起來就非常隨意了。那種刀非常簡陋,就像是一個帶著手柄的鐵片,一旦表面沾了水,很快就會發生氧化反應。但它也有優點,那就是輕便,隨便用塑料袋一裹,就能裝進口袋里,而且它還算鋒利。它用不了幾次,但已經足夠了,我也就只用一次而已?!?/br> “你專門去買了刀?”沈亭暄問。 “對啊,”白爽點頭,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思考,她終于選定了一款適合自己的高光,開始小心地在臉上涂抹起來,“那些人不都是這么死的嗎?” “那為什么要殺焦永興?”沈亭暄盯著她的側臉,看她眉頭微皺,便提醒道,“那個保安,你們搶了他的電擊棒?!?/br> “哦……想起來了,”白爽道,對著鏡子眨了眨眼,“有更好用的武器,為什么不要?而且那個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吧,隨便就帶著這種危險的東西在大街上走,稍微喝一點酒,就發起酒瘋來,這種人應該落得什么下場,難道他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沈亭暄默然。 “不過好在他的武器還算不錯,省了我不少力氣。到了和那三個人渣約好的那天,我和傻大個就假裝成一對父女送上門去。我觀察過他們,知道那間房子是那個戴金鏈子的男人的,他通常會來的比其他人早一些。我們對了暗號,他把門打開,傻大個就沖了上去,一拳打在他太陽xue上,當下就把他打倒了。我緊接著進去,把門關上,然后就看著傻大個用那把買來的水果刀,一刀刀把他捅死了。 “那個人大概到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就這樣突然喪命的吧?!卑姿湫α艘幌?,“那個女的來的很快,幾乎就在男的斷氣之后的幾分鐘,她就到了,她在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聽她的聲音還很開心,不過她很快就知道,等著她的是什么了?!?/br> “是你用電擊棒對付她的?!鄙蛲り训吐暤?。 “沒錯,是我,因為我想親自殺了她?!卑姿蠓降爻姓J了,“我把門打開,在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時候,我就已經用電擊棒打在了她身上,她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行動能力,整個人倒了下去,然后就看到了剛剛死了沒多久的那個男人。她的那個表情啊,到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太好笑了?!?/br> “為什么呢?” “什么?” “為什么要親自殺了她?” 白爽沉默了一下,似乎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她和沈亭暄一樣不解。 半晌之后,她才又一次開口,聲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語,“女人……為什么也會做這種事呢?如果男人是出于那種磨滅不掉的動物性,那種低級、骯臟、齷齪的原始欲望,那么女人呢?她們明明更有母性,更有同情心和愛,所以難道不應該激烈地反對這種事嗎?怎么會…對這種事發自真心地喜愛,甚至是樂此不疲的參與呢?”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幾乎已經聽不見了,幾個字才到嘴邊,就被流動的空氣吹散。 她低垂著眼眸,像一副不真實的畫,或者太過逼真的娃娃,只有偶爾睫毛的顫動證明了她是個鮮活的個體。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從我第一次遭遇這種事,到我把刀子捅進她的身體,熱熱的血流到我手上,我也沒想明白。怎么會有這種人呢,明明血是熱的,但心卻是冷的。我被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然后才有一些模糊的結論。 “——她們才不是女人,甚至連人也不是,她們和我一樣,都是怪物。 “但我絕對不會變成和她們一樣的怪物?!?/br> 第138章 終歸虛妄 26 “現在我們再倒回來看許磊一案。在這件案子的最后,我們針對許磊的話進行分析, 結合當時種種的證據, 做出了這個團伙的人員構成應當是兩個大人、一個小孩這樣的判斷,而現在我們知道實際上并沒有第三個人,我們以為的那個掌控者溫迪, 其實就是許磊一直帶在身邊的小女孩?!怯袥]有什么細節或者證據來進行進一步的佐證呢?”肖正宸問, 而后又微微一笑, 接著回答道, “當然有?!?/br> “首先我們來回憶一下許磊的口供?!彼朔约旱墓P記本,和其他隊員的不同, 他的本子上通常只記著寥寥數語, 而且每個字都很大, 卻和他本人的跳脫一點都不符, 而是意外的端方,“在許磊的世界里, ‘欣欣’其實是兩個人, ——他幾年前走丟的女兒,和當時跟一起作案的溫迪, 所以, 許磊說的話,在很大程度上是同時影射她們兩個人的。比如在被問到欣欣去哪里的時候, 他說‘欣欣不見了’, ‘被帶走了’,而且‘再也回不來了’, 前兩句是在說他的女兒,而最后一句,則說的是溫迪。他自己心里清楚地知道,隨著案件的一步步告破,溫迪把他當成替罪羊丟下,自己跑了,所以‘再也回不來了’?!?/br> “那這么看來,我們當初以為,他說‘欣欣去買早飯了,為什么不回來’并且崩潰大哭的時候,說的是他女兒走丟那天發生的事,其實是不對的,真正的情況很可能是溫迪在當天,或者更早以前就已經決定要拋棄許磊了,甚至她讓許磊繼續去最后一家福利院門口蹲守,也是為了更徹底地把他拋到明面上來吸引我們的注意。溫迪跟許磊相處了那么久,許磊又把她當成欣欣,她很有可能從許磊顛三倒四的話語里知道了他過去的經歷,所以,為了增加迷惑性,誤導我們,她在那天早上用了一個幾乎跟以前一樣的借口,說自己去買早飯,就此擺脫了許磊,逃到了別的地方?!奔咎鸾又治龅?。 “等等等等,”周沙擺了擺手,停了兩秒鐘,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就算是這樣,那許磊也在辨認鄭菲菲和愛麗絲·米勒的照片時,說的那句‘她們是好人,但是她們為什么不幫欣欣’要怎么解釋?” 他翻著自己的筆記本,很快就找到了當時的記錄。一大段潦草的字跡前面用藍色的圓珠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對勾,對勾被反復涂抹勾勒了很多遍,看上去像是一彎胖乎乎的月牙,證明這個問題在當時已經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們當時的推論是建立在許磊錯亂的時間線上。這里的‘欣欣’指的是他自己的女兒,他看到兩名受害者關心落單的溫迪,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并怨恨她們沒有像這樣去幫助他的女兒,這才導致了他女兒最后的失蹤,——那現在怎么說?他這里其實說的是溫迪嗎?” “沒錯?!毙ふ伏c頭。 周沙更不明白了,“那這句話怎么解釋?溫迪向兩名受害者尋求什么幫助被拒絕了,為什么拒絕了她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向四下里看了一圈,每個人都在座位上,一臉認真地思考著。 “這就是我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