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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么嚴重,你被帶走了,你遇到了我,所以我饒了他半條命。小妞,沒有人比我更愛你。這就是真實?!?/br> 真實。 這殘酷的真實。 他讓你萬劫不復,你的兄長,你的如父。難為你記掛著他。 可他沒臉見你。 他處處逃散。殘缺的身體,冷酷的心,也想著給你報仇,可有什么用,煎熬終身伴隨。 …… 這個城市第一縷晨光升起的時候,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去。 有的蒙頭呼呼大睡,有的遛彎轉圈,有的拖著生存工具晨煙中勞作。 瞿定北住的地方在小源川最高樓的海外海假日酒店。 他戴著鴨舌帽,帽檐拉的很低,手中拖了一只空箱子,從大堂出來的時候,與行色匆匆的旅人沒有特別不同的地方,包括他那只在褲管底下塑料制品的假腿。 他很瘦,也很高,走在晨間的櫻花盛開的大道上,灰青的工裝,也似乎變得柔情起來,如果沒有看到他那雙忽然抬起時陰沉嚇人的眼睛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彬T車的男高中生一連串的道歉,俊秀的臉龐都因自己的莽撞而爆紅起來。 他起來的晚,速度很快,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的左腿。 這個男人打扮低調,像是普通修空調的工人,可當他抬起帽檐下一雙陰沉的眼,男高中生嚇了一跳,這么高大的男人,左腿又是塑料做的,指不定有什么深不可測的故事,他擔心自己被尋仇,一疊聲的對不起后,不等那人做反應,看上去那人也不想有反應,趕緊有自知之明的騎車飚走了。 瞿定北望著那男高中生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手指緊緊地一握箱子提手,向前,匆匆離開。 清晨的櫻花大道,熱鬧非凡。 男高中生穿過一個十字路口,車輪子一蹬迅速飆遠,轉了個彎,在一條滿是賣早點的巷子里,猛地剎住。 “是他?!蹦猩幼∫粋€煎餅果子,大口嚼了起來。 “什么材質做的?”攤煎餅的大叔赫然是市局刑偵隊的楊波,他技術生疏,勉強弄了一只給眼前的男生品嘗。 男高中生沒有表現出嫌棄的樣子,一張白皙的臉,表情比較淡漠,聲音柔磁,“不是很高檔,具體的不好說?!?/br> “行。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睏畈ㄖ共蛔≠潛P,放眼整個行動組,沒有哪個有眼前這小孩扮演高中生更像了,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小孩,還是個非??煽糠€妥的小孩。 “我走了?!鄙倌瓿酝陽|西,隨手扯了紙巾擦了嘴,一時沒看見垃圾桶,蹬出去的車輪已義無反顧往前沖,他一反手就把紙巾扔進了楊波懷里。 這準確度。 楊波服了。 “年輕真好啊?!睏畈ㄐχ?,對著耳機里的陳皖南匯報了聲。 那頭,陳皖南始終沒吭聲。 . “小妞,吃早餐了?!?/br> “小妞,皮蛋瘦弱粥,太陽蛋,喜歡嗎?” “小妞,以前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想去一次肯德基?我父母就是把我在肯德基丟掉的呢?!?/br> “小妞,我們同命相憐?,F在,終于可以在一起了?!?/br>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我要出去。 我要抓住你。 瞿嘉無助的在床墊上搖頭,她長發糾結了起來,被關住太久沒有清洗與梳理的緣故,這也是后來她出自本能的反感養長發的原因,直到和陳皖南在一起,她總是頂著一頭利落的短發,這男人在她耳邊求哄,養一次試試看,有女人味。 我沒有女人味嗎?她當時這樣笑著反問他。 就當滿足我從小的愿望,行嗎?他眼中帶笑,柔情似水。 瞿嘉不能拒絕。 分開的六年,她頭發一寸沒剪過,黑黑亮亮及腰。 她頭發太臭了,剪掉! 什么?下身也發臭了!晦氣,連人喂狗??! 不要不要!救命! 汪汪汪汪—— 啊啊啊啊啊??! 一句話一個片段。 瞿嘉知道自己又做夢了,她醒不過來,耳朵里是女孩子們的凄慘哭叫聲,她淚流滿面,聽到兇惡的狼犬咀嚼人骨的咔嚓聲,無能為力,無能為力…… 那個地方在哪里? “瞿定北……你不要去找了……回來……” “我不恨你的……回來……” “他們會殺了你……回來……” 瞿嘉夢囈中哭著醒來。 燈繩啪嗒一聲。 再次亮起。 這根繩子是她現實與夢境的分割線。 “清醒了嗎?”事不關已的柔磁男聲,真實響在頭頂。 與她夢境中一遍遍叫她小妞的男聲不一樣。 眼前這個,明顯年輕太多。 夢里那個也年輕,但沉重,一聲聲專門往她心窩子里戳,很專業。 到此時,瞿嘉就算是個傻子也后知后覺發生了什么事,她被深度催眠了,燈繩的響落是催眠師cao作她的道具,每一次陷入的黑暗畫面里,那都是真實存在過的,漆黑的小屋中她被關住了,木門縫隙那頭的rou乎乎物體是男性.生.殖.器,她所住的屋子隔壁是個yin窟,女孩子們的慘叫聲,被掩埋的尸體,放走她的少年……她記起來了。 “不摘面具,我也知道你樣子了?!彼α?,蒼白的臉頰因為囚禁的幾日,毫無血色,但這朵從唇角綻放開的笑意,美艷不可方物,如那于暗中脫胎換骨炸開的曇花。 “什么?”少年訝異。 瞿嘉自顧看著墊子上擺來的水果,抬眼望他,“我想,你一定是上的表演系吧,阿澤?!?/br> “……” “你舅舅在哪。我要見他,立刻?!宾募我蛔忠活D。 作者有話要說: 陳隊哽咽:……心疼我嘉。 孟懷青愣:……事情嚴重到如此了嗎? 白局拍桌:媽的陳皖南你像什么樣子?自己人而已! 陳隊暴躁:就心疼我嘉! 眾人:………… 阿澤:我會不會被小舅媽打? 楊波:你最可愛了,乖。 ☆、終相見 從地下室出來, 像重獲新生。 8號外面來回走動的保安,這時在瞿嘉眼底不一樣了, 她終于辨清這些人,不是物業配備的普通保安, 而是耳朵里別著耳機的警方人士。 從住進這別墅的那一刻起,游戲就開始。 是她疏忽大意了。 “你現在是警方重點保護的證人?!背鰜砗?,白局這么對她說。 “這是上頭開會決定的?!?/br> “你難道沒有察覺, 從你踏進小源川開始,就時刻處在被敵人威脅的情況下嗎?” 花房里的雨衣人,爭對的不是鹿躍, 而是她瞿嘉。 “這個敵人, 我們就用了你對他的稱呼,米諾雷諾斯, 希臘神話的牛頭人身形象,所以這次行動代號屠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