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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像是什么都沒發生。 鹿躍正在廚房門口逗貓,陽光曬著,一貓一人玩的不亦樂乎。不經意抬頭,看到瞿嘉從陽光房的方向走來,一時辯不清她臉色,便有些疑慮的皺起眉頭。 瞿嘉這人看不清喜怒,不像陳皖南,生氣時咆哮,低迷時落寞。 鹿躍心里打鼓,比劃著安撫她,不要生氣,我太緊張了,也許不是那個人。 “我也聞到沉香的味道。你不是錯覺。五年前傷害過你的人,他回到小源川了?!宾募蚊靼仔」媚锏男乃?,平和的一笑安撫,“別害怕。我一定找出這個人。并且,不驚動你哥哥?!?/br> 熟人作案,陳皖南一旦被驚動,到時場面一定很難看。 鹿躍是寄住,她從來沒把自己當做過陳家人,所以害怕自己會引發一個漩渦。 可瞿嘉的存在叫她不自覺的心安下來,如果壞人不得到追究,會不會有更多的女孩子受到傷害? 答案是肯定的。 非兩廂情愿的任何碰觸,都是犯罪。 想著陳皖南早上的那些話,鹿躍咬咬唇,下了決心,從口袋拿了紙筆,寫下兩個名字后,遞給了瞿嘉……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今天有三更。 ☆、三更 住在小源川的人, 世世代代,以自己的出身為豪, 他們東邊最高山上的神廟,有著近百年歷史;而發達的水下世界, 亦有兩座受國保護的著名古城遺跡。 一個景色安逸而優美,又深載歷史文化底蘊的古村子,外人提起, 幾乎不敢稱之為村,無疑,小源川這三個字足以, 美而令人神往。 一路走來, 隨處可見以前高門大戶留下的拴馬石,一個又一個, 鑲嵌在墻體中,最多的一戶人家門外有八座,相當于現代的一戶家庭,擁有八個停車位。 而這戶, 在舊時就有八個停車位的人家,正是陳皖南的三爺爺家。 瞿嘉抬頭, 望到清灰的磚墻, 如今雖已斑駁,卻厚重的祥和矗立,任誰經過,都要投去深情的一眼, 或羨慕門內的財富,或渴望其中的笑語。 “請問,這是陳三爺爺家嗎?”瞿嘉站在門口,向院中禮貌的問了一聲。 此時,過了午飯時間,院里閑坐著一個女人,一邊曬著太陽,一邊開懷的跟手機那頭的人拜年。 瞿嘉聲音一起,那年輕女人就望了出來。 隔了幾米的距離,兩兩相視。 陳皖清微微一怔,仔細瞧了瞿嘉幾眼,繼而驚喜起身,電話也不談了,“改天聊吧,家里來重要客人了?!彼χ?,將手機扔到一邊,氣質豁達,聲音清脆,朝著瞿嘉來。 “是大堂姐嗎?”瞿嘉也笑了笑,見主人這樣子熱情,好似就猜出這是陳三爺爺家無疑了,并且認出陳皖清來。 “對,我是,哎呦,這我們家老三的女朋友瞿嘉吧?幸會幸會,快請進?!痹诩易謇?,陳皖南排行老三,上面兩個jiejie,一位遠嫁美國,一位則是眼前這位赫赫有名的大律師jiejie。 陳皖清是三爺爺長子的孩子,年過四十,保養得宜,顯得十分年輕,加之在律場上摸爬滾打過來,所沉淀的干練氣質,使她看上去十分迷人與可靠。 瞿嘉微笑著寒暄說,自己是來找陳皖南的,聽說在三爺爺這兒吃飯,可手機怎么打不通,她只好問著路找過來。 “他剛被陸盛拉走了。下午上山燒香,這群年輕人,每年都聚在一塊兒去。沒通知你,肯定還沒走。剛好,你先在我家坐坐?!标愅钋逭f著,把瞿嘉拉到院子里,在茶桌前坐定。 吃飯的親戚顯然全部離開了。 院中很靜,諾大的聽到回聲。 陳皖清嫻熟的泡了一杯本地茶,叫瞿嘉試試。 “苦丁?!宾募我辉嚲统鰜砹?。 “對?!标愅钋逍Φ拈_心,“人過了四十歲,表面看沒什么,其實零部件不太行,尤其血脂,喝這個,降降血脂?!?/br> “別泡了?!币娝龔牟枧_下拿其他茶,瞿嘉笑著制止,“我也剛吃飯完,喝這個,刮刮油?!?/br> “你不需要刮油?!标愅钋蹇隙ǖ南略u論。 “大堂姐看著,也不像需要擔心血脂的人?!边@么苗條。 “哈哈?!标愅钋鍢返拇笮?,把自己腿翹起來,平易近人道,“你來前,家里的動靜就不小了,本來今年我沒辦法回來,一聽咱家老三開竅,帶女朋友回來了,急的我連夜奔回,怎么著也要看你一下,果然……老三眼光獨具。你很好?!?/br> 看來律師就是有這種能力,簡單的你很好三個字,聽著像官方定論,任誰也質疑不了的權威有力。 不過,她眼光中的確閃著對瞿嘉愛不釋手的欣賞光芒。 這不假。 瞿嘉能看的出微表情,她自然先感謝對方稱贊,然后彼此聊的投機,過了一會兒,陳皖清笑問,“瞿逸斐是你堂哥?” 同在律場上打滾,瞿逸斐年輕有為,陳皖清提起他不足為奇。 瞿嘉溫和的搖頭,“逸斐是我大伯父助養的學生,后來感恩,改了瞿姓。他們感情很好,很多人都以為逸斐是我堂哥,不過,我確實把他當我兄長。爺爺也器重他?!?/br> “很難得?!标愅钋妩c頭,接著說道,“其實,律師這一行很苦的,尤其是女人?!?/br> “大堂姐白手起家,逸斐跟您比,的確輕松太多?!宾募握f的是事實,沒有恭維之意。 陳皖清自然的打開話頭,看的出,她跟陳皖南的感情很好,才對他帶回來的女朋友毫無防備。 饒是,這位是一名精明的律師。 可在瞿嘉這個心理學者面前,還是步步進入她設下的談話重心。 瞿嘉大衣口袋里,正裝著鹿躍寫下的兩名嫌疑者的字條,當時鹿躍年方十二,很稚嫩的,胸脯剛剛發育,穿著陳奶奶給她準備的粉色小背心,偷襲者用一塊手怕從后迷昏了她,大約是乙醚之類的東西,小姑娘恍恍惚惚,聞到一股沉香的味道,那神秘人的手指惡心不堪,弄的她疼,弄的她掉眼淚,小背心太勢單力薄了,沒能維護住她的純真…… 我醒來后,看到一個人…… “后來阿澤大了,越長越像陳家人,父親才松口,看在外孫份上,原諒我當年錯選良人的魯莽,把阿澤接了回來。不過,這小子不喜歡住在小源川,沒幾天就跑回家。那時候,我正拼事業,從頭到尾顧不上他,連出生,也就帶了十個月,后面他是吃著鄰居家的飯長大的?!?/br> 阿澤。 陳皖清的獨子,十九歲,今年剛大一,卻在鹿躍寫出的嫌疑者之一。那犯案時,不過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而且依陳皖清的描述,阿澤長的像陳家人,加上陳皖清模樣氣質擺在眼前,那阿澤的相貌絕對是不差的。 青春期的俊秀少年,不會缺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