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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但瞿嘉存在的痕跡明顯,大家都喜歡叫指紋小組,而不是指紋推理協會。 此刻,火鍋店的門前,食物的芬芳撲鼻。 明亮的門頭下,雪花飛飄,這個天氣,涮一頓火鍋,再合適不過了。 四個人,來的匆忙,位子還在等。一齊站在外面,各撐著自己的傘。 “說吧,到底什么事?”陳皖南聲音從傘下發出來,壓的悶沉沉的。 瞿嘉也安靜的凝視著卓韻的表情,她們兩人都是念犯罪心理學的,卓韻畢業后,沒有從事專業相關,一直經營家族生意。結婚后,更加不可能了。她此刻表情是遇到了大麻煩的樣子,并且只有她一個人在承受。 “我需要大家幫個忙?!弊宽嵙季脟@了一口氣,目光直直看向瞿嘉,“我懷疑曾家,即將有人被殺害。能幫我預測一下,誰可能是兇手嗎?” ☆、朱門04 卓韻這句話, 包含了兩個問題:誰將被殺害?兇手是誰? 目前,沒有人被殺害, 自然也沒有兇手。這是一個猜測性問題。毫無事實根據,如何進行科學的預測與防止? 瞿嘉當時預測宋飛羽時, 是因為找到了盧思琪與他的親密關系,和韓熙這個關鍵人物所作所為,給他帶來的刺激性。從而判斷出對方在未來會進行犯罪。 卓韻這個情況, 她無能為力。 吃飯時,目光正對著外面滿是梧桐樹的雪街。 卓韻很健談,席間氣氛被她拉的極高。 看的出來, 兩個男人都很放松。 陳皖南一派怡然自得的坐著, 眼眸里滿是笑意,從回國后, 瞿嘉就沒見過這種全然放松的表情,于是,看著他開心,她自己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揚。 下午那個只擦到面頰的“吻”, 讓她收獲了一張兇獸米諾雷諾斯的畫像,靜靜珍藏在包里?,F在, 米諾雷諾斯似乎不再是她的夢魘, 因為那上面,有著陳皖南力透紙背的寬慰筆跡,給她信心,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嘿, 回神了?!庇幸恢黄恋氖?,在她眼前揮過。 瞿嘉目光追隨而去。 看到陳皖南那張被火鍋熱氣蒸的微紅的帥臉,挺滿意她這小毛病似的, “你怎么老出神?!?/br> 下午就是出神,出的他抱住人老半天,她不推不拒,那就不客氣了。 “沒有?!宾募我蚕肫鹣挛绲氖?,不自在的回避著,拿筷子往排骨湯煲里伸。 “別動?!标愅钅涎勖魇挚鞌r住她,低聲嚴肅地,“你看小青菜上是什么?” 蟲沒洗干凈? 瞿嘉平靜的望去,豁然發現自己對這家飯店的衛生環境太高看了,是一條細長的足有一指長的黑色蚯蚓尸體,被煮在小青菜上,隨泡泡翻滾著。 “……”她當下想吐,克制住了,這道排骨湯煲,是為卓韻準備的,她還沒動筷子,可憐卓韻毫不知情,和武鋼不知在侃什么,喝的臉頰飛紅。 “別跟她說?!标愅钅仙衩刭赓夂攘艘豢谘┍?,為了開車,他是在場唯一沒喝酒的,所以保住了清醒的頭腦,對瞿嘉耳邊若無其事的建議,“卓韻最怕蚯蚓,剛才喝了好多口。我們就當,這是骨髓好了?!?/br> 瞿嘉:“……” 你家骨髓長這樣? 是的。 陳皖南無聲微笑,為了證明這點,竟然一伸筷子,把那條躺著蚯蚓尸體的青菜,夾起,仰頭,把那條尸體吞了,吞了…… “陳皖南!”瞿嘉從椅子里蹦起。 “怎么了?”卓韻與武鋼同時回頭。 瞿嘉手麻腳麻,在地上跳著,惡心透了! 而陳皖南單手捂著肚子,一手拎筷子,臉埋在胳膊里,壓抑著笑的肩膀在顫抖。 窗外,大雪簌簌揚。 慢慢揚。 . “那到底是什么?” 飯畢,武鋼和卓韻在里面互搶著結賬,瞿嘉不甘心的追到后巷來,直問躲在這兒抽煙的陳皖南,剛才他吃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巷子大約一人寬,兩邊都是住宅,空調外機掛的滿墻,嗡嗡的往下滴著水。 一個路燈沒有,只能借著人家窗戶里燈火,看到他從長褲口袋里,摸出半條黑色的印著巧克力字樣的東西。 “不可能?!宾募螖蒯斀罔F,“巧克力不可能在鍋里燙過后,還是固體?!?/br> 她眼睛里滿是惱怒的控訴之光,看來被惡心的不輕。 陳皖南心里樂壞了,克制著,笑瞇瞇的吐了口煙,“掌握好時間,與投放地點,巧克力就可以是固體?!?/br> 他容易嗎? 為了逗她一下,在上廁所的空檔里,先騙了人家玩耍的小孩子一條巧克力,回來,小心謹慎對著熱氣轟了一會兒,才擠出那么一條形狀完美的小東西,然后趕緊喊她。 全程驚心動魄,爭分奪秒,一環節出差池,功虧一簣。 要的結果就是…… “你把我惡心壞了?!宾募巫旖峭鶅蛇呥?。 陳皖南咬著煙蒂,悶悶的笑聲,從胸腔里,沒完沒了的發出。他大概能笑上一個星期。 也就瞿嘉過來人,能接受吧。換做別的女孩子,陳皖南用這種方式逗人家,效果應該蠻驚悚的。 此刻,大雪停了,巷子十分僻靜,堆著厚厚的雪。瞿嘉搓著手,一邊望前面十來米遠的人行道,怕武鋼和卓韻從里面出來,找不找人。 簡短交談后。 各自無聲。 空調外機的嗡嗡滴水聲,尤其明顯了。 瞿嘉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等在這里,吸他的二手煙。大概就是貪戀,喜歡這樣平靜的時刻。安穩的,一如旁邊窗戶里傳出來的,人家打鬧聲。 那一家人的幸福,被窗外,一對男女,靜靜聽著,不自覺,同時勾起唇角。 然后,樂極生悲。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如果要問陳皖南這一刻發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等回神時,第一反應便是胸膛上女人溫熱綿軟的身體,不用細看對方的臉,便知道這股體香來自瞿嘉。 他眼前被她迷人的長發,糊住了。 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將他撞倒在墻壁上,她額頭砸到他鼻梁時,一陣鈍痛,陳皖南悶哼了一聲,胸肌上感受著她的柔軟……她胸好大,比以前至少大了半個杯。 如果瞿嘉知道自己冒死救下的男人,不是第一時間不是關心發生了什么事,而是面色通紅的想著她胸大胸小的問題,一定氣的吐血吧。 “怎么回事?!”還是武鋼有良心,他和卓韻從門口出來,剛好望過來,看到瞿嘉左肩熱騰騰的冒著煙,疑聲發出的同時,抬腳就往巷子里奔來。 卓韻崴著高跟鞋,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但不妨礙她扯下貴婦的皮,仰頭對著三樓大開的窗口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