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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邊,后靠的姿勢,相當顯腿長。 “麻煩把你泡妹子的長腿收一收好嗎?”武鋼喝的臉頰通紅,端著紅酒杯子,搖搖晃晃的差點被陳皖南跘倒。 陳皖南聞聲,懶洋洋的挪了個方向,盯著院子里的灰磚臺階。 總之,非常不合群。 “老大怎么啦?”眼尖的發現了,和同伴交頭接耳。 “我不……” “我知道?!蔽滗撏鶅扇思绨蚶镆徊?,俯身神秘兮兮的說,“你們格格,想要人哄了……” “格格?誰?”楊波大笑。 …… 聚會結束時,接近十一點。 瞿嘉披著羊絨披肩,在門前的停車位上,一個個把同事們送走。最后剩陳皖南一個留下。 夜色更加干澀,緊繃繃的,預示著今冬寧城的第一場雪近在眼前。 “老板,真不回去休息嗎?”小菲猶豫的圍著自己的圍巾,她原本以為,忙碌一天的瞿嘉肯定會回家休息,沒想到她要代替自己值夜班。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宾募卧诠衽_里磨了兩杯咖啡。 “那好?!毙》撇缓迷俣鄦?,但還是忍不住扭頭,看向里面窗戶邊上坐的男人。這不是那天晚上,在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走的,老板口中的舊友嗎? 當夜,從樓上看,只覺得男人身材不錯?,F在一看,豈止不錯,氣質也是一等一的。 和老板倒是相配。 心里嘀咕完,小菲盡量不發出聲音的,推門離開了。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小菲一走,一樓沒外人了。 留宿的讀者,住在樓上。 瞿嘉把兩杯咖啡端到橡木小圓桌上,在陳皖南對面坐下。 地暖嗡嗡細響,咖啡香縈繞。這場景前兩天剛發生過。 “要說什么?”陳皖南憋了一晚上,終于到了夜深人靜,無人打擾的時候,側目看她時,他眼里真的沒半點溫柔,“難道,我要一直這樣跟在你后面,問你有沒有實話跟我說嗎?” “你想從哪里聽?”瞿嘉情緒平靜,眸光里,有種像磐石一樣堅韌的東西,“是那年你送我回家,為什么突然就回不來了;是再回到學校,為什么總跟你吵架說;還是提過分手,又跑回來跟你上.床說起?” “看來事情太長,報告紙不夠你寫,所以,挑著這種特別日子,當面跟我說清。因禍得福?!标愅钅宵c頭笑了一聲,一再克制,壓不住胸腔里的一團火,以為忘卻的事情,其實一點沒放棄過的藏在心底,想要得到的答案,他目光染上一絲涼笑,“你說,我且聽,相不相信,是另一回事。就從你回家后開始吧?!?/br> “可以?!宾募伪憩F的很鎮定,然而,端起咖啡杯的時候,手輕微的發抖,她放下杯子,目光投向窗外碩大的梧桐樹,一眼望不到頂端,也預示了她故事的漫長…… “我跟你說過吧,瞿家的祖籍在東北?!宾募涡α诵?,這真的是很長的一段故事,從祖籍開始說起,“我母親有俄羅斯血統。世稱戰斗民族。這點上,瞿定北更像她?!?/br> “你哥?”陳皖南皺眉,他心里很抗拒,瞿嘉用這種孤寂的眼神,看著旁處,因為,這后面往往預示著,還未開始,他就已經心軟。 “對。我母親早逝,從小,我跟瞿定北的關系就比較好,但也只是比較好而已。我有肢體接觸恐懼癥,從沒讓瞿定北抱過。等他出事后,悔不當初?!宾募巫詈笠痪?,帶著笑,似乎時過境遷。 “在什么地方出的事?”陳皖南的目光徹底柔了下來。 “中俄邊境?!?/br> 那年冬天的遭遇,對瞿嘉而言,歷歷在目。 瞿定北跟著父親回東北祭祖,路途遙遠,氣候惡劣,在邊境線上。聽說是一片遮天蓋地的冰雪白國。 瞿嘉聽而生畏,單獨留了下來,準備聽從陳皖南的建議,跟隨他回陳家過年。他用意不言而喻,見家長。 她的爽快答應,讓陳皖南欣喜若狂。 如果到此為止,這年冬天便很圓滿了。 可惜,一通急電,將她和陳皖南分了開來。也把她和瞿定北的今生兄妹情斬斷。 “你知道那邊氣候多惡劣嗎?”瞿嘉笑聲有些抖,她本不該失態,準備好了,用一字一句的方式親口告訴他,看他在自己身后,一遍遍的追問分手理由,她怎么不心疼呢,陳皖南那么優秀的男人…… “……你不想說就算了?!?/br> 瞿嘉聽到陳皖南這么說,還握住了她發抖的手,他手非常溫暖,并且足以裹住她,她覺得,如果自己再狼狽一點,他就要起身過來擁抱她了,所以她說,“我沒事?!?/br> 并且端起咖啡,輕碰了一小口。她是真的沒事,至少表情是這樣。 “那個地方叫伊爾庫茨克,西伯利亞極寒氣候的俄羅斯遠東地區。奇怪吧,瞿定北竟然去到那里。并且幫朋友開了一輛重型大卡,經過冰封期的貝加爾湖,沿著落滿白雪的湖岸線,運送物資前往雅庫茨克。那里的村莊,有著漫長的冬季,需要源源不斷的物資。風險與利益并存,每年貝加爾湖冰封期,冰層厚度達到兩米,就會在冰面形成一條冰雪大路。車輛可在這條張狂的公路上行駛兩個月左右。瞿定北替朋友開著那輛車,在伊爾庫茨克的一段冰層上……失蹤了?!?/br> 失蹤了。 就是不知道生死。 陳皖南喉頭發緊,想讓她停下,理智卻阻止他,一定要叫她說下去。 “得到消息后,我連夜出國。到達伊爾庫茨克時,鋪天蓋地的暴風雪,將天地都變成混沌的一體。雪花不停的糊在眼鏡上,人都站不住,那里的風真的可以把一個大活人吹走。體溫下降的厲害。堅持到瞿定北出事的冰段,我幾乎沒有力氣了?!?/br> “你從來,沒跟我提過這段!”陳皖南壓下去的怒火,此刻,又有抬頭趨勢。 “這不是在提嗎?”瞿嘉失笑,她扭頭望窗外,忽然說,“好像下雪了?!?/br> 陳皖南依言看窗外,只見高聳的大樓拔地而起,他們坐的位置,看不到樓高,深夜十二點,大樓下面的長街上,走過一對對游人,帶著線帽的女孩子張嘴吃起了雪花。 寧城的雪,就這么飄飄灑灑溫柔而來。 陳皖南的心,因為瞿嘉坐在旁邊,忽而變得極其柔軟,什么氣不氣的,頓時全沒了影蹤。 “后來呢?”他聲音清淺,目光眷戀的在她臉上。 只有聽到更多的事故相關,他才能追尋,那個對她很重要的瞿定北,到底是死是生。 “后來,我看到倒栽蔥插入貝加爾湖的大卡車?!宾募我琅f看著外面,聲音喃喃,“暴風雪太大了。車開在冰湖上,能聽到冰層斷裂的聲音。七天后,瞿定北開的那輛重卡才被打撈上來,駕駛座沒有人。他可能是破窗逃生,但因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