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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靜默地退開,給他讓出一個地,和劉冬冬談話。 “有事兒嗎?”劉冬冬搓著冷掉的手指,往粉色圍巾里鉆著。 冬季風寒冷,匚型建筑,又使得中間部分照射不到太陽,陰冷冷的叫這個孩子,微微跳著腳,才熱乎點似的。 陳皖南對瞿嘉擺出的冷厲退散了,他看著這個比鹿躍小幾歲的女孩,眼神提高了幾個溫度,聲音堪稱柔軟,“天這么冷,怎么不多穿點衣服?” 面對眼前這位大帥比哥哥的突然關懷,趙冬冬一開始有點不知所措,而后才反應過來,“噢,厚外套洗了。這件薄點。不過沒關系,過兩天我就有羽絨服穿了?!?/br> “羽絨服?是不是一件白色的?!?/br> 當陳皖南語氣尋常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瞿嘉神色一震,盧思琪消失掉的外衣,不正是一件白色羽絨服嗎? 他怎么知道劉冬冬…… “是的,白色羽絨服。你丟的嗎?”劉冬冬居然這么說。 “是的?!标愅钅虾龆恍?,不按常理的伸手摟住瞿嘉的肩膀。 頓時,寒風遠離了瞿嘉,她以極其親密的姿勢依撞進了陳皖南胸膛里,那一刻,她完全無法思考他為何知道劉冬冬的羽絨服是白色,又為何突然摟住自己。 只是心都僵住了似的,大概身體也很僵硬,陳皖南的手感一定也很不好,他若無其事了好一會兒,才心無城府地在瞿嘉耳畔,對劉冬冬說。 “是這樣的。我和我未婚妻,周末在嵐島拍婚紗照,她披著的白色羽絨服,因為匆匆忙忙,不小心丟了。這件衣服,其實也沒什么,但我想,是婚紗照拍攝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還能找回來,以后回憶起來一定很有意思。就好比你拾到的這條粉色圍巾,是我當年織給她的小禮物,手藝不好,漏了三個洞。她卻一直珍惜的戴著。真的十分感謝你,讓我們這些回憶,經過小波折,再次回到我們手里。請問,能還回給我嗎?” 論演技,刑警隊伍中的影帝,非陳皖南莫屬。 那些聲情并茂的臺詞,什么我和我未婚妻,我們共同的回憶,我織給她的小禮物等等……所造成的效果就是,半個小時后,瞿嘉和陳皖南出現在火車站附近的一排老樓——劉冬冬的家門口。 劉冬冬是個家庭條件不太好的孩子,父親是殘疾人;mama常年在外賣糖葫蘆,周日那天,在嵐島賣到晚上十點多,半個人影沒了,才往外走。 經過北邊的垃圾桶時,驀然發現一件雪白干凈的羽絨服塞在垃圾桶里,如果劉冬冬母親知道,她給女兒撿回去的衣服是來自一個死者的,可想而知,多么驚嚇。她甚至常年對女兒囑咐,不要在女老師墜樓的地方徘徊。這樣老實而古板的人,死人絕對忌諱。而臟,卻不忌諱。 劉冬冬戴著盧思琪遇害時的圍巾,用嘴在里面哈氣。即使洗過,也不知道小女孩會留下怎樣的陰影。 顯然,陳皖南的善意隱瞞,很有必要。 . 晚上七點。 取回盧思琪的外衣及圍巾后。 瞿嘉拎著一袋新衣服,從服裝店出來。燈光照著門前賣甘蔗的大爺,向她吆喝兜售,她無聲搖頭,手掌輕輕推開老人遞上的試吃品,冰涼涼的一片濕意。 走了幾步后,她忽而有些猶疑,轉頭看向那個大爺,對方正彎腰利索在削一根甘蔗,皮屑飛快的刨出,技術純熟。顧客很滿意,沒等兩分鐘,便高高興興拿東西走了。 瞿嘉再次收回目光時,臉上的猶疑消失了,她腳步略快的朝劉冬冬家的小區門口走去。那里有個窄小的便利店,她將袋子放在裂開紋路的玻璃面上,請里面的大爺幫忙把這袋衣服,轉交給劉冬冬。 老大爺忙不迭的接過,一個勁兒道謝。 “是我說謝謝?!宾募握f完謝意,揮手離開。 火車站三個亮著紅色燈光的大字,近在咫尺的朝她招手。寬闊的廣場,冷冽的東風,她處于其中,渾身忽而都像沒厚衣服抵寒的劉冬冬一樣,牙齒開始打顫,肌rou發抖。 這情況,堪稱突如其來。 幾乎沒多少秒的功夫,瞿嘉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人在不舒服到極點的時候,會有大地旋轉的錯覺,她現在看眼前的車站,就是在旋轉的……努力四目望去……也找不到陳皖南的停車地點…… …… 樹影下一隅,一輛黑色的越野停在車位線上。 陳皖南在頂燈的照射下,慢慢地翻著手機上技術員發來的視頻,正是下午來自嵐島那邊的偵查結果。一般刑警見到真兇痕跡,都會出現看到初戀般的那種興奮表情,而他英俊的臉上除了英俊,就看不出其他什么內涵了。所以白局長經??床坏盟@副臉,一看一個腦溢血。 “陳隊,你還有多長時間回來?白局正等著跟你要兇手。案發三十六個小時了?!倍鷻C里,一個技術員這么催促著。 “半個小時吧?!标愅钅咸焖聛碛袀€高的頂著的閑散口吻。 “那……韓三平繼續看押嗎……” “繼續。其他的,你們自己先討論,疑惑的,缺少的部分,瞿嘉會給你們補上。她……”陳皖南握著手機,往窗外找了一眼,黃燦燦的高桿路燈,照的廣場尤其空曠冷清,瞿嘉從劉冬冬家出來,應該直接往這兒來,他一眼能瞧見,心里突然莫名的一緊,就跟下午會議室忙時,突然抽神看到她不在,心臟首先就跟著一抽。 “我先掛了。半個小時后回局里?!辈挥煞终f結束通話,陳皖南推門下車。 廣場上除了三兩個拖著行李的旅人,再無瞿嘉半點影子。 “瞿嘉——”陳皖南感覺自己喊出的這聲音都是抖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失態,大概總結來就是,她六年前突然的人間蒸發,給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于是此時歇斯底里。 “瞿嘉!” 瞿嘉,瞿嘉,瞿嘉…… 廣場上回蕩著陳皖南震驚的高喊,如果你恰好當時也在那里,就會看到一個挺拔偉岸的青年,因為尋不到他的前女友,而理智喪失,沖進車站監控中心,差點被當成喪尸給斃了。 …… 瞿嘉躺在一個黑暗的屋子里,像無數電影上一覺醒來,被挾持到密閉空間的主角一樣,充滿戲劇。 然而,生活是真實的。 她沒有立即睜眼醒來,發動頭腦風暴,把自己給解救出去。而是人事不省,像塊破布,被丟在充滿蟑螂的角落里。左手掌心無助的向上張開,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甘蔗汁干涸,而發亮的光芒。 一個白襯衫男人,精神不濟的坐在破皮的單人沙發里,聲音從手縫里顫顫巍巍發出,“米諾……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的完美無瑕……” 叫米諾的男人,悠閑的站在瞿嘉的身旁,嘲笑的聲音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