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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特別擅長出其不意,假如真打起來,井溶還真未必打得贏!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太陽慢慢升起,帶著點紅色和橙色的陽光一點點從雪片中間的縫隙透出來,美得驚心動魄。 秦巒抱著胳膊看了會兒,忽然嘆道:“老崇這個人,嘖嘖,真是個難得的明白人?!?/br> 平日說得不多,可什么都明白,關鍵時候也夠靈活變通。 就好比剛才,其實自己也沒透露太多,可崇義就猜出來了。 而且分明也早就看透了那孩子吃軟不吃硬,偏不明著訓斥,只要放下大家長的架子,就什么都有了。 井溶摸了摸鼻子,嗯了聲。 娛樂圈本就是個大染缸,復雜得很,哪怕一個人真的演技出眾,假如情商和智商不夠的話,也是混不下去的,更別提走到崇義這樣的高度。 兩個人又站了一會兒,秦巒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盯著井溶笑的不懷好意。 井溶給他看的渾身發毛,就問為什么。 秦巒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是個明白人,對他自己和城城都是好事,可對你小子,呵呵,就未必嘍!” 井溶一怔,回過味兒來之后就黑了臉。 可不是怎么的?! 老丈人和女婿,天生的敵人,面對一個雙商出眾,手腕超群的老丈人…… 看著他的臉一點點變臭,秦巒忽然就覺得渾身舒坦了,哼著小曲兒,倒背著手,溜溜達達的走了。 這兩個小東西回來的倒早,吃海鮮正是時候!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今年是第一個團圓年, 對所有人而言都意義非凡。 崇義提前空出了大半個月的檔期, 拒絕了一切營利非營利合約,專心致志在家陪孩子過年。 秦巒嫌他那全是鋼筋、玻璃的工業簡約風房子太過冷清, “跟實驗室似的, 一點兒年味兒都沒有”,當即拍板決定四個人都在這邊過年。 崇義很高興,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回這么多人, 就要下廚展示自己“又精進了”的廚藝,然后……你能想象一天三頓都是面的生活嗎?! 清湯面、蔬菜面、排骨面、炸醬面, 后一種堪稱崇老師廚藝巔峰之作,中間有一回炸醬的時候還弄糊了,潔癖發作的井溶聞著房子內部邊邊角角的焦糊味,險些崩潰。 距離除夕還有兩天,大家吃面吃到第三天的時候,差不多每個人都一臉菜色, 然而崇義的熱情越發高漲。 秦巒覺得現在自己都跟一坨面似的,打個嗝兒都是滿滿的面粉味兒,聽崇義歡欣鼓舞的宣布他要給大家做個鮮蝦面后, 秦巒的臉終于成功的綠了。 他有氣無力的戳了戳顧陌城,小聲道:“城城, 你去跟你爸打個商量,換個品種不行嗎?” 多好的海蝦啊,清蒸、油燜、紅燒, 再不濟燒烤也行啊,干嘛想不開的非要做面? 顧陌城也覺得有點撐不住了,可還是挺為難。 難得自家老爸如此有興致,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依舊熱情似火,她冷不丁的讓人別做了,多傷心啊。 “師父你咋不去?”她抗議道。 “我跟他不熟!”秦巒想也不想的說。 “騙人,”顧陌城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謊言,“你都加入他們的好友群了,不都約好了還要給你的畫展站臺么?年后又要去意大利還是哪兒的,這叫不熟?” “城城,師父養你這么多年,不容易吧?”秦巒理直氣壯的說,“現在這點兒事都要不聽了?” 顧陌城目瞪口呆,師父你這么大年紀的人了,要點臉不好嗎? 師徒二人對視了大約半分鐘,誰都不肯輕易認輸,場面一度僵持不下。 然后……兩人忽然齊齊看向井溶。 井溶臉上看熱鬧的表情一僵,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那什么,水開了,我去泡茶?!?/br> 他剛站起來想溜,就被眼疾手快的秦巒一把按住,笑瞇瞇道:“溶溶啊,尊師重道了解一下?” 井溶特嫌棄的扳開他的手,第無數次的重復,“都說了別這么叫我!” 剛一扭頭,就對上顧陌城忽閃忽閃眨巴著的眼睛,人家壓根兒不用說話,就這么一臉懇求又為難開不了口的表情看著,井溶瞬間就兵敗如山倒。 他就想仰天長嘆,莫非所有門派的大師兄都這么慘? 還沒怎么著的,就聽廚房那邊又傳來一聲哎呀,緊著這就是這兩天頻頻出現的噼里啪啦,井溶心里咯噔一下,二話不說拔腿就往里面沖。 顧陌城和秦巒笑瞇瞇的在后面看,時不時分享一下手中的干果,然后就聽見了井溶壓抑不住的悲鳴,那顯然是對整潔廚房一去不復返的心碎。 崇義是被井溶揮舞著滅火器趕出來的,出來的時候兩只手都水淋淋的,圍裙上滿是油污,還挺不好意思。 “那什么,我剛看了個食譜,就想一半蝦子做鮮蝦,一半做個油燜,沒想到難度還挺大……” 顧陌城和秦巒齊齊倒吸了一大口涼氣,很有把周圍抽成真空的架勢。 油燜大蝦聽上去簡單,熟練工做起來也不難,但這里面顯然不包括崇義。 先下油炒糖色,然后加水,問題就出在這兒。 因為有了上次不小心燒糊鍋的經歷,崇義這次非常慎重而狂野的……加了整整半鍋水,然后有幾滴油花被濺出去,被火舌一舔,在半空中就著了! 再然后,著火的油花碰到鍋子內壁,好么,整口鍋都成了個大火球,火舌一躥大半米高,要不是崇義躲得快,回頭龐沖就得在大正月里給自家藝人預約紋眉和種植眼睫毛的小手術了,真是想想就讓人崩潰。 已經成功滅火的井溶手里還拿著家用滅火器——火太大,蓋鍋蓋有被灼傷的危險,面無表情的看著滿地黑灰和粉白交雜的混亂,還有那已經完全沒法看了的灶臺。就連天花板,也已經被熏成了黑黃色。 頭頂的自動滅火裝置已經啟動,嘩啦啦往下噴水,要不是他動作快,水與油火只會雪上加霜。 井溶丟開空了的滅火器,任憑從天而降的水霧打濕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然后痛苦的捏了捏眉心,撒手就是一個深深地紅印子。 所以說,他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好不容易解決了風水協會的事,他為什么要大過年的面對這樣的廚房? 臟死了! 過年期間的保潔、鐘點工根本搶不到,在場四個人又根本沒有完成如此浩大工程的經驗和心情,一行人被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