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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點的?!?/br> 陰陽風水之學玄而又玄,跟普通科學十分不同,用尋常的學習方法和理解方式很難弄明白,而且又因為很多地方非常微妙,稍有不慎就會誤入歧途,所以才需要傳承。 而這個夏冬竟然在完全沒有人指點和遭遇草包的情況下,自己摸索到了這個程度,著實令人驚訝。 能做到這一點,足夠說明兩個問題,第一,他是真心喜愛陰陽風水之術,并且天賦出眾;第二,他的心性堅定又單純,所以才能在滾滾紅塵之中走到這一步。 謝廣平也十分意外,本來帶夏冬過來是出于無奈,可現在看來,兩位大師的態度都有了明顯的改變,這似乎是意外之喜? 他搔了搔額頭,喃喃道:“莫非還真撿了個天才?” “天不天才我不敢說,”顧陌城低聲道,“不過這小20年來,除了師兄之外,他是我唯一見過的天分上佳的人?!?/br> 要換作別人,哪怕有謝廣平的面子在,恐怕師兄也早就不耐煩了吧?又怎么可能會像現在這樣知無不言、有問必答呢? 說到這里,顧陌城忽然又好奇起來,“你說撿到,你是怎么撿了一個大活人的?” 話音剛落,謝廣平就撲哧笑出聲,而井溶和夏冬沉迷于探討學術,竟然都沒有注意到這邊,顧陌城又是一陣嘆。 “我不老滿山遍野的跑嗎?”謝廣平笑完了才娓娓道來,“大概是前年吧,我有工作去西南邊陲的云海省,那邊全都是山地形,又復雜,我有指南針都差點迷了路,結果你猜怎么著,在一個鐘乳石洞窟里發現了這小子。那時候他都差不多彈盡糧絕了,我就把他帶出來,后來問他來干什么來著,他就給我看了一個不知從哪弄來的劣質羅盤,說聽人講這一帶是風水寶地,地形非常經典奇特,親自過來觀摩的……”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跟夏冬家里有了聯系,后來夏冬的叔叔開發的那塊地皮出了問題,也才能聯系到他,這才有了后來師兄妹兩個跟他一塊兒組團的經歷。 顧陌城聽候半晌無言,老半天才感慨道:“我該說他那是勇于為了熱愛的事業獻身呢?還是頭腦簡單?” “估計都有吧,”謝廣平飛快地回答道,“聰明勁全沒用在這上頭?!?/br> 也真是巧了,那一片山地深處少有人去,除了資深驢友、喜歡探險的人之外就沒別人了,要是那一次謝廣平沒發現他,誰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顧陌城就更不知道說什么了。 那邊井溶的問答活動也告一段落,夏冬紅光滿面的,看上去特別滿足。 他整理好筆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指和手腕,又站起來朝井溶鄭重行了一禮,“多謝指點?!?/br> 說完還特別感慨的道:“這幾年我也問過好多人,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說的像您這么詳細,我聽了之后真的大有收獲,以前好多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br> 井溶笑了笑,“你天分不錯,真喜歡的話,就不要放棄?!?/br> 夏冬聽后眼睛一亮,忽然重新涌起一點信心,再次試探著問道:“那您能收我當徒弟嗎?” 井溶又笑了下,竟然沒有像一開始那樣一口回絕,“現在不好說,再看看吧!” “對對對,再看看再看看,這種大事馬虎不得,”夏冬點頭如啄米,歡喜的快要蹦起來,又握著拳頭發誓,“我一定好好表現!” 顧陌城和謝廣平都被他逗笑了,后者更悄悄對他豎了豎大拇指,無聲說了句恭喜。 井溶又斜眼看了謝廣平一眼,意味深長道:“你也放心了吧?” 謝廣平就開始裝傻,兩手一攤,“哎呦,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夏冬就是個行動能力稍微出色點的書生,如果謝廣平真的不想帶他來誰也沒辦法,所以說打從一開始,他心里也是有那么點希望吧。 井溶和顧陌城都是厚道人,也不是那種自私鬼,而夏冬是一個苦于沒有門路的好學生,謝廣平實在不忍心看他一年到頭被花式騙,最后再稀里糊涂把命喪了,這才順水推舟的帶他過來,沒想到還真有門兒! 這次來的非會員不多,夏冬的身份和地位又比較特殊,住的地方就只有一個張清德,剩下的房間就這么空著,倒是方便了他們往來。 臨走的時候,謝廣平還挺嚴肅的跟井溶說:“有了今天這么一出,這小子對你也算死心塌地了,姓張的知道自己引狼入室的話估計能氣瘋了,你們新仇加舊恨,可得小心點兒?!?/br> 井溶就似笑非笑看他,“話不好這么說,人是誰弄來的?” “得得得,”謝廣平也裝不下去了,舉起雙手投降,“是我還不成嗎?我這不也是愛才嗎?再說,我看你對他也挺上心,沒準兒回頭還能廣大師門,那也得感謝我吧?” 井溶哼了聲,特別滾刀rou的說:“不管他們,債多了不愁?!?/br> 反正就算沒有夏冬這一出,他們也不可能跟張清德和平共處。 一來作為正經陰陽風水一脈的傳人,他和小師妹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起子人繼續招搖撞騙;二來張清德并非心胸開闊之輩,上次被放鴿子估計就已經懷恨在心,這次要是拉攏不成,估計立刻就要反目成仇。 所以夏冬的事情,撐死了也就能當個□□,怕什么? 他井溶什么時候怕過得罪人嗎?不存在的! 知道這個時候,心無旁騖的夏冬才有點回過味兒來,偷瞟了顧陌城好幾眼,這才嘗試著問道:“恕我冒昧,我看大師你真的挺眼熟,方便問一句嗎,您認識崇義嗎?” 顧陌城面無表情的點頭,“認識,他是我爸?!?/br> 夏冬一張臉騰的就紅了,不知是樂得還是臊的,手忙腳亂的老半天才說了句對不起。 顧陌城就樂了,“對不起我什么?” 夏冬給她問住了,愣了會兒,喃喃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好像應該說句抱歉?!?/br> 謝廣平抱著肚子笑的扶墻,井溶也一臉沒眼看的樣子。 這徒弟能收嗎?一個師父已經有些不著調了,這個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精明的,真是想想就心累! 顧陌城失笑,“我又不是什么名人,也沒法律規定說別人見了我一定要第一時間認出來,這有什么?” 有名的是她爸,該享受別人追捧和喜愛的也是她爸,跟她沒關系,這又有什么好計較的? 被送走的時候,夏冬還一步三回頭,特依依不舍,又反復跟井溶確認,以后還能不能繼續跟他請教。 井溶也沒擺譜,挺爽快的答應了。 倆人走了之后,顧陌城就笑著撞了撞井溶的肩膀,“師兄對他挺滿意呀,回頭我是不是該恭喜師父喜提徒孫?” 井溶輕笑一聲,抬手掐了掐她軟乎乎的腮幫子,下一秒竟一抬手把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