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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治病日記”當正面教材鼓勵他,哪怕沒有掉馬,可硬漢洪先生還是有種被當眾行刑的澎湃羞恥感,就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滿了絕望。 一直進到九月份,蘇子市本地新聞和網上陸續爆出地方土豪秦岳正在跟馮珍鬧離婚的消息時,顧陌城終于接到了師父秦巒的消息。 “師父,你終于下山了?”她難掩驚喜的說道,“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秦巒的聲音中透出微妙的尷尬,又有種努力挽尊的涼意,“我現在所在位置可能有點不同尋常?!?/br> 顧陌城詭異的沉默片刻,忽然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師父,你在哪兒?” “……派出所?!?/br> 怎么回事兒,這年頭大家都喜歡往派出所鉆嗎? 顧陌城冷靜一會兒,干脆利落的要掛電話,“師父您好,師父再見,我就不打擾您參觀了!” “喂喂,城城你不能這樣,快過來保師父出來啊,喂?!” 等顧陌城掛了電話之后,洪源還十分熱情的說:“尊師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能教導出你和井大師這樣杰出的弟子,想必尊師一定是位十分卓爾不群的人物。他現在在哪兒,需不需要我派車去接?” 顧陌城深吸一口氣,擺擺手,“不用了,等會兒我自己過去就行,另外,您可能對我師父有點誤解?!?/br> 他確實是教出了兩位業務能力十分突出的弟子沒錯,但,但這并不代表他本人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新晚了,昨天寫的特別不滿意,今天六點鐘爬起來打回重寫了,么么噠!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洪源實在是個實在人, 還以為顧陌城是怕麻煩自己,幾次三番提出要幫忙, 然后被顧陌城幾次三番嚴詞拒絕。 這么丟人的事情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顧陌城飛快的給井溶打了電話,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師兄, 師父下山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又把自己給弄到派出/所去了,好像需要人過去領一下?!?/br> 井溶那邊出現了漫長的沉默,久到顧陌城都懷疑自家師兄是不是要反過來勸她干脆就把這個不省心的師父丟了的時候, 他終于開口了。 “他現在在哪兒?” 顧陌城趕緊報上派出/所的名字,又問:“師兄, 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吧, ”井溶帶著幾分無奈的說, “好像距離我這邊比較近一些, 再說現在你也忙?!?/br> “你忙完了嗎?”顧陌城反問了句。 然而井溶只是呵呵一笑,說:“秦家和馮家現在狗咬狗, 廝打的不可開交, 都說家丑不外揚, 我作為一個外人, 自然要知情知趣,這個時候湊上去討什么嫌?” 他的語氣是很溫和沒有錯,但顧陌城卻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他的不善,然后……默默地替自家師父捏了把汗。 你說你啥時候闖禍不好, 偏偏挑在這檔口,阿彌陀佛。 井溶對這個叔叔兼師父其實還是很有感情的,掛了電話之后就叫人準備車出發了,十分雷厲風行。 差不多到的時候就將近十二點了,井溶琢磨著秦巒人生地不熟的,身上肯定沒多少錢,又在派出/所里,估計沒吃飯,還特地去當地一家知名餐廳打包了一個巨大的餐盒。 他本以為找到秦巒會費一番周折,或者說看到對方的時候如何凄慘,然而剛踏進派出/所的門,他就一眼看到了那個人堆兒里眉開眼笑的中年人,后腦勺上的小辮子隨著主人的動作一翹一翹的。 “呦,小伙子你報案還是怎么的?” 值班的民/警看到他,主動上前詢問,豐富的經驗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像是攤上事兒的樣子。 井溶沖對方扯出個特別官方的微笑,指了指前面,說:“我來接他?!?/br> 那民/警就笑了,然后揚聲喊道:“秦先生,你家屬來接了!” 秦岳聞聲抬頭,一看是他就笑開了,連忙招手,“哎呀溶溶你來啦?沒吃飯吧?快坐下吃點?!?/br> 這反客為主的架勢,搞得好像派出/所就是他家,而井溶不過是個踩著飯點過來串門的鄰居一樣。 井溶在他喊出口的瞬間就黑了臉,在場一眾民/警卻紛紛笑出聲。 蓉蓉? 這么帥氣的大小伙子咋起了這么秀氣一個名字? 井溶陰著臉過去,掃了眼在四個女/警環繞下談笑風生吃匹薩,氣氛十分和諧融洽的秦巒一眼,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再叫一聲試試?” 秦巒也不在意,只是拉著他往前走,又美滋滋地說:“這里的同志真是很熱情啊,看我沒錢沒去處還請我吃飯,你看,麻辣小龍蝦的匹薩,真的很好吃,哦,對了,忘記你好像不太能吃辣了……” 他今年已經42歲,眼角早已有了一點細細的皺紋,但他長睫毛下的眼神依舊明亮活潑,神態依舊坦誠率直,這些皺紋反而讓他形成了一種天真又成熟的復雜魅力。 他出身優越,自有一股從容的氣質,哪怕此刻穿著從地毯上買的老頭衫,跟幾個基層公務人員縮在小小的壓縮木粉板桌子邊吃廉價的匹薩,也有一種平和不迫的優雅。 井溶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嘆了一口氣,擺擺手,“我來之前吃過了?!?/br> 秦岳哦了聲,忽然看到后面的人手上拎著的三層餐盒,立即眉開眼笑的問:“溶溶,啊小井,這是給為師帶的吧?” 還為師……趕明兒你是不是要去取經? 井溶終于忍不住捏了下眉心,“嗯?!?/br> 秦岳馬上喜滋滋的跑過去,麻利的將餐盒放到桌上,十分熱情的邀請正在值班的所有民/警道:“來來來,今天麻煩大家了,我跟大家搭個伙?!?/br> 眾人紛紛表示不用了,說不合規矩,但秦岳又熱情的邀請了幾遍,又親自給大家分了菜,反復強調是搭伙,這才過了。 井溶冷眼看著他在派出/所里混的如魚得水的樣子,總覺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詭異,就出聲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呀小伙子不要老站著,坐下,坐下說?!备貛n同桌吃飯的四位女民/警之一站起來,一手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牛腩蓋澆飯,熱情的給井溶拉了一把椅子過來。 她的年紀約莫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看制服還是個領導,聲音洪亮,長得濃眉大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颯爽之氣。 井溶順勢道了謝,又順帶著迅速掃視桌上其他三位女性,發現大家的年齡跨度頗大,最小的看著好像警校剛畢業的樣子,最大的感覺應該四十出頭。 他又飛快的別開眼,看向秦巒的眼神中就帶了點兒一言難盡。 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自家師父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