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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館長還有些欣喜的說,示意他們靠近了看這三幅畫右下角的署名和日期。 “左邊第一副差不多是二十三年前畫的,據說那個時候畫家還在上大學,我們可以看出這副畫中充滿了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澎湃活力,用色大膽,構圖巧妙,到處都充斥著天馬行空的想法?!?/br> “第二幅是在四年之后畫的,我們可以看到畫風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變化。雖然我們并不知道畫家當時的實際情況,但是根據我個人推斷,我認為他正處于一場熱戀之中。你們看畫面整體構造非常細膩,色彩運用又十分大膽而熾烈,雖然只是畫了藍天和白云,但是每一筆中所蘊含的感情都分外濃烈?!?/br> 顧陌城驚訝萬分,覺得自己眼前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連這些事情都能看出來?!” 簡直就好像讀心術一樣! 老館長就笑了,說:“其實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因為畫家本人十分低調,幾乎從未公開露面,我們對他畫作背后的故事無法進一步求證。但是請相信,藝術是十分神奇的,不管是音樂美術或者是建筑等等,他們都能最真切的反應創作者本人的心情,需要的只是觀賞者用心體會?!?/br> 顧陌城點了點頭,同時暗中在心里推算起來。 還別說,老館長說的真是八~九不離十。 真要算起來,23年前師父確實在上大學。至于愛情,對于那個年紀的人而言也很正常。 那么喜歡的那個人會是誰呢?顧陌城忍不住開始發散思維,覺得自己好像化為一只巨大的手,努力探向深埋著陳年往事的小山中,奮力扒拉,只為早日求得真相。 會是師父的初戀嗎?還是……就是山上埋著的那位女士? 這會兒老館長已經說到了第三幅,他的表情卻變得如同畫面一般凝重起來。 “這一幅畫和剛才兩幅畫的風格截然不同,畫家大量運用黑灰藍三個冷色系,整體基調沉重而冷酷,所以我們大膽猜測,畫家一定在這期間遭受了很沉重的打擊……” 說完這些之后,他又算上一開始看見的那一副,把四幅畫總結起來說道:“畫家本人雖然一直沒有特別大的名氣,但是業內人士普遍認為他是一位天賦型選手,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靈氣。剛才的四幅畫算是一個系列,基本上完整的概括了一個人生命中最具代表的四個成長階段,收藏者本人也是費了很大的周張才集齊的,意義頗為重大?!?/br> “尤其是第四幅畫,顯然畫家已經完成了一次蛻變,綜合了前幾幅畫的優點,整體變得沉穩,又細膩。很明顯,這是一位風格多變又很擅長大膽突破的藝術家,這點尤為難得?!?/br> “只是很可惜,他從未正式公開出現在公眾面前,這幾年的作品更是寥寥無幾,有人不禁猜測他是否已經去世了?” “沒有,他還活著!”顧陌城本能的喊道。 昨天我還跟師父互發短信,他說他近期就要下山來著,咋就死了嘛! 老館長被這突如其來的意思嗓子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很慈愛的笑著說:“是的,他當然活著,因為藝術是永恒的?!?/br> 井溶和顧陌城都是一愣,然后前者幾乎就要忍不住笑出來,顧陌城也是有苦說不出。 等等,我真的不是那么文藝的人,您真的不用這么遷就我,因為這位畫家本人他真的活著呀! 這種分明就知道真相,卻不好明說的感覺真的太憋屈了! 幾個人正在說話,一路走一路找的董博終于發現了顧陌城的身影,不由得的雙眼一亮,快步上前來,“真巧呀,你也來啦?” 老館長見狀告辭,轉身去替別的觀眾講解去了。 顧陌城恩了聲說:“是呀,謝謝你昨天特意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我就跟師兄一起來了?!?/br> 要說董博現在最不愿意聽到什么話,這句絕對名列前茅。 他瞅了井溶一眼,對方沖他回了個淡淡的微笑。 董博喃喃道:“怎么你也來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太小,就連身邊的顧陌城都沒有聽清,只是本能的追問道:“你說什么?” “啊,沒什么,沒什么,”董博立刻扯開話題,又往她身邊走了一步才問,“就是看這些畫真美??!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幅?” 顧陌城實話實說道:“其實本身我對這種美術作品的鑒賞能力不算特別高,就是個外行人,但是我師兄很厲害的,今天我算是陪他過來?!?/br> 聽了這話,董博不禁有點心塞,合著就是自己包情敵提供了一條消遣的消息唄! 接下來,董博好像賭氣一樣拼命找話題,還真讓他扒拉出一些有趣的故事,逗的顧陌城笑了好幾回。 正說的口干舌燥,董博忍不住又看了井溶一眼,發現對方的表情從剛才起就毫無變化,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嘴角掛著的仍是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就連看過來的眼神也透著一種波瀾不驚。 董博就有點喪氣,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里。 好歹給點反應呀! 兄弟,你要是總是這個樣子的話,咱們可沒法正面剛了! 本來看畫展的人就不多,專門過來看畫展的年輕人更少,董博這樣一偽裝之后,還真就沒什么人發現他。 兩人組合變成三人梯隊,董博恨不得全程都跟著顧陌城,又絞盡腦汁的找話題,那點心思外人一看就知道,偏偏對上的顧陌城卻始終毫無察覺。 井溶全程旁觀,主動幫忙牽線搭橋自然是不會的,不過他也沒將人強制隔離,甚至沒有表現出特別明顯的敵意,好像一位滿級boss對新人小號的冷眼旁觀。 等到了中午,這三個人竟然還以這種詭異的組合去吃了一頓飯!想想這現實生活也挺虛幻。 因為董博下午還要拍戲,實在是身不由己,只得依依不舍的跟顧陌城道別。 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走遠了,井溶才問顧陌城,“挺喜歡他?” 光看這拙劣的表現吧,就知道此人不會對自己構成什么威脅了,那么讓小師妹多交幾個朋友玩也好。 顧陌城倒也沒猶豫,挺干脆的點頭,“嗯。他這個人挺單純的,心思也很好猜,跟他相處起來叫人感覺很放松,很舒服?!?/br> 井溶就樂了,能讓自家小師妹說單純的人,那是真單純! 聽說下午三點半開始會有花車□□,兩個人就一路走一路看,打算等看了花車□□再回酒店。 井溶看了看表,發現現在才兩點出頭,就拉著顧陌城逛街去了。 才看了沒兩家店,忽然聽到街上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閃著紅藍光從他們眼前呼嘯而過,顧陌城就順嘴問了店老板一句。 在這一帶做生意的人一般消息都十分靈通,也十分八卦,當即帶著些鄙夷和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