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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人怎么辦?這混賬太不要臉了! 沈導實在聽不下去了,也看不慣這廝“小人得志”的面孔,當即反唇相譏,一針見血的說道:“我勸你可別得意的太早,你是安心了,可人家姑娘知道嗎?再說了,小鳥兒還有離巢的一天呢,人孩子都長這么大了,錢也能賺,又不是少了監護人活不了的娃娃,認不認你這個半道上冒出來的爹還不一定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說起這事兒來崇義就愁得慌。 還沒完呢,沈霽想起早先他跟自家太太在被窩里說的那些事兒就帶了點兒幸災樂禍,又扒拉道:“別怪哥哥沒提醒你,你忘了井大師了?人家兄妹兩那可是情深義厚,再過幾年沒準兒就扯結婚證了!真要說起來,你這個爹的分量,呵呵,沒準兒還比不上我呢!也就那么回事兒!” 崇義是越聽越糾結,先前確認的喜悅也都差不多跑光了,眉頭中間緊緊擠成一個川字。 是啊,橫在自己眼前的困難貌似也忒多了些。 旁的不說,就那小子……當初倆人頭一回打照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當時還覺得奇怪,誠然里頭有擔心沈霽被騙的因素,但現在看來,恐怕并非這么單純。 那妥妥兒的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想到這里,崇義心中煩躁更甚:眼下最麻煩的就是,自己這個親爹分量還真未必有那小子的重! 不成,不能這么下去,他得行動起來。 那小子年紀輕輕的就不走正道,搞什么算命啊看風水的,哪里是長久之計?自己的閨女怎么能跟那種人在一起,絕對不成! 可轉念一想,就如今他那不用假設求證也知道岌岌可危的地位,估計就是個戰五渣…… 不成,他得想想轍,當務之急就得去刷刷好感度! 崇義越想越覺得時間緊迫,簡直迫在眉睫,當即對沈霽道:“劇組不是馬上要去南邊集訓嗎?你這樣……” ****** 秦岳是個很要強的人,哪怕剛進了急救室,也不過休息兩天,第三天就不顧家人勸阻去公司上班了。 結果到了公司之后,秦岳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 倒不是說這幾天公司投標進行的不順利的那種壓抑和窒息,而是……好像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帶著滿滿的同情,以及,憐憫? 簡直胡說八道,他秦岳是蘇子市乃至整個華中一帶有名的實業家,誰敢同情他? 他本能的瞪了回去,一群下屬紛紛回避,可挪開視線之后卻又在背著他的地方竊竊私語。 秦岳越想越不對勁,又自己坐在辦公室盯了老半天監控,最后想了又想,還是叫了助理進來問話。 助理猶豫半天,還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的臉色,這才試探著問道:“秦總,您沒上網???” 秦岳擰起了眉頭,想也不想的斥責道:“上班就有個上班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總偷著上網!誰再讓我抓到開小差,當心我……” 他滔滔不絕教訓了半天,卻沒發現助理的嘴巴越張越大,眼睛也瞪圓了。 秦岳積威甚重,在外面一直是個說一不二的角色,因此哪怕助理憋了滿肚子的話也不敢打斷,只得老老實實垂頭聽訓,一直等他說的口干舌燥,中途停下來喝水了才趕緊抓住時機道: “秦總,前幾天您身體不好,肯定顧不上這些小事,可真不是我偷懶!網上都傳遍了!”助理一邊說著,一邊開了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打開瀏覽記錄,從里面點了一個鏈接,然后將全屏后的手機恭恭敬敬遞到秦岳桌上。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甚至又一連往后退了三大步,直到后背貼到墻壁,退無可退了才作罷。 滿頭霧水的秦岳看了他一眼,到底沒說什么,只是滿腹狐疑的拿起手機來看,結果這一看就不得了。 外頭的員工見秦岳叫人在辦公室里說了這么久還沒動靜,都有些著急加好奇,又忍不住湊在一塊兒嘀咕,時不時還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瞅一眼,簡直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來塞進去聽內幕! 多刺激啊,老板的兒子上熱搜了! 這樣的事兒竟然發生在他們身邊?忒帶勁! 幾分鐘后,辦公室里終于傳來期盼中的脆響,估計是暴怒中的秦岳砸了手邊的東西。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空前默契的收回八卦的視線,轉而做出一副心無旁騖專心工作的模樣來。 很快的,秦岳就怒氣沖沖的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邁著大步離開了,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那股近乎實質化的怒火。 在秦岳的低氣壓籠罩下,司機把簡直要把車子開成貼著地平線飛行的飛機,好像眨眼功夫就到了家。 他氣勢洶洶的摔門進屋,甩了西裝外套就沖樓上喊,“秦姚,你給老子滾下來!” 正在群里跟哥們兒商議對策的秦姚刷的打了個哆嗦,心臟都有一瞬間的停跳。 完了! 他太清楚自家父親的風格,平時確實對他們兄妹二人相當縱容,要星星不給月亮,可假如誰要是做出損害他面子的事兒,那絕對要完! 秦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臥室里轉了幾個圈兒,眼見著樓下聲音越來越大,他都恨不得跳樓了! 可這窗子上帶著防盜網,鑰匙不在里間,壓根兒出不去! 他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飛快的在群里發了條語音:“完了完了,臥槽,我爸肯定看到視頻了,我要完了,你們他娘的都放個屁,該怎么辦!” 群里詭異的沉默了半晌,然后井噴式的涌出來十幾條信息,內容竟然都是: “節哀!” “cao!”秦姚憤怒的摔了手機,指著裂開花的屏幕破口大罵道,“去你媽的,都什么玩意兒?會說人話嗎?” 怒火洶涌的秦岳根本等不到秦姚下去,索性自己挽著袖子上來了,又哐哐哐砸門。 眼見著避無可避,秦姚哆哆嗦嗦的去開了門。 一對上秦岳那張大黑臉,秦姚的腿都軟了,他結結巴巴的喊了聲爸。 “你是我爹!”秦岳暴喝道,抬手就打,一邊打一邊罵,又勒令他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聽到動靜的馮珍慌忙跑上來勸架,哪里勸得??! 她急的團團轉,在旁邊也將事情聽了個差不離,一點點從兒子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事件真相: 合著自家兒子拉幫結伙去蘇子湖邊找人麻煩,結果反而給人家翻毆了…… 這都不算什么,畢竟男孩子么,誰沒個貓嫌狗厭的時候? 可最惡心的是,秦姚他們這群人打從一開始就擺足了地痞流氓的架勢,就那吊兒郎當的樣兒,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知道誰不占理! 還什么“馬王爺有幾只眼”,什么“在我們的地盤上”……馮珍聽了都替他們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