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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了我怎么知道?!?/br> 秦岳一聽這個就又有點上火,可兒子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忍了又忍,終于是忍了回去。 馮珍還是擔心,又小聲嘟囔了幾句,奈何丈夫和兒子都不搭腔,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 次日一早,顧陌城迎著太陽起床,梳洗完畢之后就溜溜噠噠進了客廳,先喊了一句師兄早,結果竟然沒人回應。 門口的老黑上前答疑解惑:“井先生說他有點事先出去忙了,讓您不必擔心,也不用等他吃飯,先自己玩,逛街也行?!?/br> 這次的活兒是一年之前定下的,也沒辦法改期,更不方便帶人,不然在這個敏感時期,井溶是絕對不會丟下顧陌城一個人在家的。 師兄不在,顧陌城整個人都沒了玩的興致,蔫兒吧唧的點了頭,胡亂吃了早飯,就把自己丟到庭院的吊床上,一邊搖晃一邊托著下巴看遠處蘇子湖的風景。 真是奇怪,分明是同樣的景致,可只是因為身邊少了一個人,就瞬間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她不覺走了神,又開始想生父的事情。 爸爸啊,這個詞對她而言真的太過陌生,以至于她完全想象不出假如生活中多了這個角色會變成什么樣。 她的爸爸會是什么樣子呢?多高多胖?黑嗎?做什么職業的? 她甚至不知道那個陌生的男人今年多少歲! 或許他已經有了另外的家庭?還有了別的妻子和兒女? 他為什么又突然想起來找自己?是后悔了嗎?還是另有目的?假如他真的已經有了別的妻兒,又將自己置于何地? 但最令人難過的還是,顧陌城完全勾勒不出父親應有的定義! 她那么努力的去想,然而腦海中仍然只有亂糟糟一大堆零碎的信息,就好像是從無數個不同機器身上拆卸下來的零件,任憑她再怎么掙扎,卻也因為型號不對以及缺乏必要關聯信息,而始終鏈接不起來…… 顧陌城咬了咬嘴唇,不可抑制的涌出幾分委屈: 他們當初為什么要拋棄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那么不討人喜歡嗎?難道自己真的是多余的嗎? 想到這里,她的眼眶不自覺又有點酸酸的。 顧陌城用力吸吸鼻子,飛快的抹了抹眼角,轉頭問老黑,“你爸爸今年多大年紀呀,是做什么的?他對你好嗎?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會做些什么呢?” 老黑滿頭霧水,呆了會兒才老老實實道:“今年五十多了,原來當過兵,后來轉業成了技工,再過幾年就退休了……他總是很忙,我也很少在家,偶爾逢年過節聚一聚,爺倆兒喝點小酒兒吧,也不大說話?!?/br> 不聽還好,顧陌城聽完之后越發的茫然了。 這個完全不能適用到自己身上呀,師兄一直都明令禁止自己沾酒的。 她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軟趴趴的貼在桌上,兩只手托著下巴,擰緊了眉頭胡思亂想。 反正,反正她也不是養不活自己,也不是一定要什么爸爸的,她有師父和師兄呢,她也不是沒人疼的! 哼! 要是那個什么爸爸不好,她,她就真的不要他! 老黑見她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致,反而越來越癱,想起自家老板臨走前吩咐好好照顧的話,也有點犯愁。 他撓了撓腦袋,主動提議道:“您看看電視解悶唄!” 現在的小姑娘不都挺喜歡看什么偶像劇的么,興許顧小姐看看就入了迷呢,自然就顧不上胡思亂想了。 顧陌城想了想,“也行?!?/br> 然后一打開,就是崇義做的廣告! 如果不看廣告的主題,單看鋪天蓋地的玫瑰花背景,和崇義那深情的眼神、細膩的表演,誰能想到這是一只剃須刀廣告呢? 導演還挺有才華的,這條廣告不是那種生硬的植入或是強行安利,而是具有完整的故事發展情節,除了背景和附加裝飾有點浮夸之外,邏輯十分嚴密。 片刻錯愕之后,顧陌城和老黑竟然都看得津津有味! 幾分鐘過后,顧陌城就覺得有些不妙。 生平以來頭一次她產生了電視購物的想法,然而對象竟然是一只刮胡刀! 那個男人的無差別魅力和說服力真的太可怕了,她覺得他可能代言什么都有人買。 而這個時候,老黑已經偷偷的給自己下了單…… 顧陌城詭異的沉默片刻,忽然扭頭問老黑:“崇義代言的東西是不是挺多的?經常放他的廣告嗎?” 老黑想也不想的就點頭:“崇義現在的國際知名度相當高,雖然接的代言都很挑,但架不住找上門的多呀?聽說現在身上也有十來個,廠商的宣傳力度又大,基本上換個臺,等幾分鐘就能看到一個?!?/br> 顧陌城果斷的站了起來,沖老黑一揮手:“走吧!咱們出去逛逛?!?/br> 不能再在屋里對著電視了,鬼知道再這么下去她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買許多稀奇古怪自己完全用不到的東西? 為了禁止自己瞎琢磨,顧陌城出門沿著蘇子湖溜達了一個來小時,中間替好幾波游客拍了照,看了兩個人放風箏,還哄好了一個鬧脾氣的小朋友,過得非常充實!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七合齋門口,顧陌城進去替自家師父打包了一堆點心,又確定店家可以幫忙郵寄之后,要了產品目錄,又借了紙筆,趴在點心店靠窗的小桌上面埋頭寫起來。 雖然現在通訊設備已經十分發達,書信幾乎被現代人所拋棄,但顧陌城師徒還是十分偏愛這種傳統的交流方式,就像他們喜歡其他一些傳統元素一樣。 “師父,展信安。不知不覺我下山已經有小半年了,一切都很順利,師兄的身體也很好,勿念……我賺了很多錢,也替師兄改良了藥方,不過貌似比以前更難吃了……師父真的不下山嗎?我現在能養的起你了,我真的挺有錢的了……師兄和我都很想你,你一定要保重。徒兒陌城字?!?/br> 本來她還寫了井溶告訴她的認親的事,想問一下師父的看法,但轉念又一想,猶豫了下,還是將那一行字劃掉了。 她看著皺巴巴的信紙,覺得不滿意,而且劃掉的字跡依舊能分辨出來,索性重寫了一份,這才連同點心一起寄了出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又何必自尋煩惱? 井溶傍晚才回來,身上竟然罕見的帶了一點酒氣,雖然很淡,可顧陌城還是聞到了。 “師兄,你竟然喝酒了?” 井溶捏了捏眉心,見她情緒還好,這才熟門熟路的按著她的腦袋晃了晃,“見了個朋友,只喝了幾口紅酒,”又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小狗鼻子?!?/br> 顧陌城哼了聲,熟練的幫他把脈,又嘮嘮叨叨的說:“稍微喝一點倒是沒有關系,葡萄酒還能軟化血管呢,只是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