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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吳大思!” 顧陌城滿心的煩悶,這算是哪門子的吳大思! 那天跟她分開之后,氣鼓鼓的王老板不信邪,當晚就找了個水嫩嫩的妞兒作陪,雖然晚上有那么點兒不盡人意,可第二天他還是生龍活虎的起來了,于是越發的肆無忌憚。 人都這樣,別人越不許做的事情就越想做,尤其當他淺嘗輒止的試了下,發現壓根兒就屁事兒沒有的時候,潘多拉的盒子打開,就再也關不上了。 剛好王老板又要跟人談生意,少不了喝酒,喝完酒之后,一群大老爺們就心照不宣的去了當地最有名的洗浴城,一人叫了兩個千嬌百媚的姑娘給捏腳揉背,各種歡聲笑語,然后揉著揉著就滾床/上去了。 那姑娘也算倒霉,天知道她親眼看見上一刻還在yin/笑的胖子下一秒就如泰山壓頂一般倒下了,然后死豬一樣沒了動靜是多么的驚悚! 好不容易做的胸裂了,姑娘也顧不得這么多,胡亂拔上衣服嗷嗷尖叫著就沖了出去,剛喊完死人了就兩眼一翻昏過去,連夜拉到醫院打了個轉兒之后又送到整容中心修胸去了。 虧的發現及時,經過搶救之后,王老板僥幸撿了一條命,不過當結果出來的時候,他覺得還不如死了。 他身體本就虧空,去洗浴中心之前又過度飲酒,完了之后跟妹子打得火熱,興奮過頭之下就突發心臟病,繼發腦溢血…… 緊急調來的專家們連番會診,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從植物人的診斷挽救成癱瘓,那張胖臉大半邊都沒知覺…… 王老板這會兒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不要說不近女色,只要能讓他健健康康的活到九十歲,就是讓他自宮也成啊。 原先他雖然胖,可好歹能蹦能跳,是威風八面的土豪。這會兒卻如爛泥一般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不能自主,毫無尊嚴和臉面可說,簡直心如死灰。 顧陌城聽完之后就覺得滿耳朵都污的不行,恨不得馬上洗洗,若是自家師兄在,沒準兒直接就給人當場弄死了。 可眼前王太太正死死抓著她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好不可憐。 “吳小姐,求求您,您就救救我們當家的!” 王太太兩只眼睛都哭紅了,凄凄慘慘的樣子簡直感天動地。 可顧陌城卻得先糾正她的錯誤,“我姓顧!不姓吳!” “???”正哭的投入的王太太一愣神,回過味兒來之后趕緊改口,“哦,顧大師,我聽說您有神通,您要多少錢都成,求您千萬救我們一救!” 她和那個尚不知道在哪里瘋的兒子都沒什么能耐,全家人就指望著現下口齒不清的王老板,所以平時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行為視而不見。哪知道突然就成了這樣了!要是他癱瘓了,這個家也就沒指望了。 一群專家會診了三四天,都說最樂觀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還得好好保持,不能受大的刺激,最好心情愉快什么的。 王太太一聽就要昏倒,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個廢人嗎!不要說出去談生意了,就連路都走不了,以后日子還長著,她們娘兒倆靠誰的好? 還他媽的心情愉快,誰過了半輩子春風得意的日子,突然成了這幅熊樣還能愉快的起來? 原本她是不信什么“吳大思”的,可既然當家的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認準了,況且眼下他們也已經走投無路,就不得不死馬當活馬醫了。 顧陌城先給了老黑一個眼神,后者過來用巧勁兒把王太太分開,按到椅子上,又橫在兩個人中間,她這才嘆了口氣,“其實前幾天我就給過王老板忠告,該說的能說的我都說了,可他就是不信邪,您說我能有什么辦法?” 難不成要屁顛兒的跟在那胖子后頭,攔著他不許嫖/娼嗎? 王太太抹了抹眼淚,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碰的叮當響,哽咽道,“他也知道錯了,要不是動彈不了,現在他指定給您跪下了?!?/br> 顧陌城隱晦的翻了個白眼,不為所動,“又不上墳,跪什么?” 王太太已經完全被她詭異的腦回路給震驚了,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將對話進行下去的挫敗感。 不是救人于水火的高人嗎?怎么這么不按常理出牌? 兩個人很尷尬的沉默了會兒,王太太才無比堅強的繼續哭求:“您看我們孤兒寡母的,都到了這份兒上,只有你能拉我們一把……”、 孤兒寡母?顧陌城聞言舉目四望,睜得眼睛都快流淚了也沒發現那“孤兒”在哪兒。 再一個,這病床上那位還大喘氣呢,您就自封寡婦什么的,真的合適? 顧陌城站起身來,整理下被王太太弄皺的衣服,“丑話說在頭里,我可沒說一定能好?!?/br> 王太太壓根兒就聽不進去,點頭如搗蒜,“是是是?!?/br>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王老板激動得渾身都哆嗦了,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的喊著“吳大思,吳大思……” 顧陌城又嘆了口氣,站在他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無比復雜,“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番話說的王老板哭得更厲害,簡直就像個三百多斤的可憐孩子,鼻涕眼淚糊滿臉不算,又順著淌到脖子里,大有將悔青了的腸子掏出來給她看看的架勢。 顧陌城在山上長大,自認為見過不少骯臟惡心的場面,可眼前這一幕委實有點太刺激,她頓時就覺得胃里有點翻滾。 太惡心了! 醫療工作不好做??! 好在王太太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伺候老公這么些年,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弱,連忙讓護工過來,先把病人收拾干凈了。 顧陌城這才不怎么情愿的給他把脈,又翻了翻眼皮,在他身上敲敲打打看了會兒,最后還問了王太太不少問題。 王太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后,生怕她嫌麻煩不管了,又小聲建議道,“主治醫生都在呢,您用不用問問他們?” 顧陌城也知道現在的科技挺發達,有些機器一照就能把五臟六腑都看清了,跟中醫一脈是殊途同歸,就答應了。 可是她答應了,人家那些專家不答應,又拿眼睛瞅旁邊靜默不語的顧陌城,“你多大?在哪兒上學?老師是誰?有行醫資格證嗎?” 顧陌城眨眨眼,上學?經史子集等各類古典巨著她倒是跟著師父師兄讀的爛熟,古琴彈得不錯,近兩年也學了點外文,可那個行醫資格證,還真沒有。 關鍵就算她想考,也沒有一個機構能開的??!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嘛!”見她一臉茫然,年紀最大的專家當場表示了激烈的反對,“王太太,現在是什么年代了,我們要相信科學,人命大過天,你怎么敢拿這個開玩笑?!她才多大,懂什么叫行醫,你們這是在變相的自殺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