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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勸說衛昭的話,那時候她不認識宋欽,確實指點過衛昭。 罷了,就讓他這么想她好了,也許會氣得放手。 宋欽怎么可能放手,他笑著將人拉回懷里,輕佻地咬她鼻尖兒,“可惜你也只是個狗頭軍師,你們加起來也扳不倒我,你更慘,連人帶心都賠給我了。瑜兒,別扯什么緣分,我想娶你當王妃,老天爺也奈何不了我?!?/br> 唐瑜扭頭,木然道:“隨你怎么說,總之王爺去提親,我不嫁?!?/br> “此一時彼一時,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彼螝J不跟她作無謂的口舌之爭,看眼窗外,笑道:“起來吧,不然說不清楚?!?/br> 唐瑜臉一下子紅了。 宋欽再給她加火,吹她耳朵,“昨晚瑜兒真熱情,本王險些彈盡糧絕?!?/br> 唐瑜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只是沒推動,被宋欽壓到身下,被子一蒙…… 外面褚風正好過來聽動靜,想提醒主子起來,誰料走到屋檐底下,就聽里面炕頭好像有人在打架,夾帶著小姑娘三兩聲嗚咽。褚風渾身冒火,趕緊退開,瞧見那邊呂老太太出來了,褚風硬著頭皮過去解釋,“老太太,我家公子昨日去城里訪友,回來的晚……” 呂老太太善解人意地笑,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呢。 ~ 用過早飯,宋欽與呂家二老告別,扶唐瑜上了馬車,原來那匹馬殘了,褚風買了新馬。 坐到車上,不用再看呂老太太揶揄的目光,唐瑜自在不少,只是掃眼旁邊端坐的男人,想到一會兒就要分別了,唐瑜心里又苦澀起來。他究竟要去做什么,她毫不知情。 “公子,前面就到岔路口了?!瘪绎L低聲提醒道。 宋欽嗯了聲,然后將小姑娘抱到了腿上,她依然不肯看他,宋欽無奈道:“瑜兒,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唐瑜沉默,直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比她預料地還要快。她心頭一空,終究還是擔心他,“你,要去做的事,會很危險?” 宋欽將人按到胸口,下巴輕輕蹭她,“運氣好,再危險也會平安無事,運氣不好,出點意外就會丟了命。瑜兒,我活著,回京必然去糾纏你,我出事,你想當老姑娘或是與你表哥再續前緣,都沒人阻礙,那你說實話,你希望我怎樣?” 說完低頭,看她的眼睛。 唐瑜閉上眼睛,不想回答。 選擇前者,就是給他娶她的希望,后者太不吉利,唐瑜想都沒想過。 她更想知道什么事會如此暗藏危險,他卻不肯給個準話,還有心思誘她說兒女情長。 骨子里,唐瑜相信宋欽肯定胸有成竹,他是攝政王啊,他有大事謀劃,怎么會讓自己出事? 可是萬一呢,萬一他真的出了危險,分別前她卻什么都沒說…… “你慢慢想,我先走了?!钡炔坏交卮?,宋欽最后親她嘴唇,戀戀不舍地分開,看看她蒼白的臉,看看她眼底的淡淡青黑,宋欽用力抱她一下,隨即放她自己坐著,他猛地起身,彎腰朝外走。 幾乎手才碰到車簾,身后衣擺同時被人拉住,宋欽心頭巨震,忍著回頭的沖動,等她開口。 他逼她回答,卻不回頭看她,唐瑜視線模糊了起來,聲音哽咽,“王爺回來,我不會嫁你,王爺不回來,我也不會嫁他,這輩子我就想當個老姑娘??衫瞎媚镆灿袃煞N過法,要么清心度日,要么郁郁寡歡,王爺……” 說到這里,泣不成聲,松了他衣擺,懶得再管他。 這人就是她的劫,沒遇到他,她過得平平靜靜,遇到他,被他騙進府,什么都變了。 她伏到榻上,捂住嘴哭。 宋欽心就跟被人挖出來了一樣,無處不疼,為她疼。 他知道她為難,卻未想過她會為難到這種地步。 “別哭了,我答應你?!彼螝J蹲到她面前,哄孩子似的摸她腦頂,“瑜兒,我答應你,我不會再逼你嫁我,也會平平安安地回來,你在侯府做一輩子老姑娘,我就做一輩子老王爺,遠遠地陪你一起老?!?/br> 唐瑜什么都不要,她只要他平安。 小姑娘泣不成聲,宋欽無奈地將人摟到懷里,一下一下輕輕地拍她。唐瑜哭夠了,慢慢地平靜下來,她靠著他肩膀,小聲地問他,“王爺這次說話算話?” “算,我哪次沒算?”宋欽拉著她手放到自己胸口,“我答應你一月之期,食言了嗎?” 唐瑜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宋欽卻必須走了,低聲與她道聲珍重,利落跳下馬車。褚風牽馬過來,宋欽翻身上馬,看眼車篷,冷聲對自己的心腹侍衛道:“送姑娘回京,本王不在京城期間,她有半分閃失,本王要你的命?!?/br> 褚風跪下領命。 宋欽雙腿一夾馬腹,催馬前行,跑出很遠,他勒馬停住,轉身,就見馬車已經沿相反方向走了一小段。他望著車后的小小窗簾,盼著她會挑開簾子望望他,然而直到馬車走遠,那窗簾也沒有動過。 宋欽嘆口氣,攥攥馬繩,忽的又笑了。 想當老姑娘,下輩子都輪不到她。 心情大好,宋欽再不留戀,策馬朝北方而去,那邊唐瑜躲在車窗旁,透過縫隙望著他終于離去的背影,魂好像也跟著他去了。 五天后的晚上,馬車再次停到了唐家郊外的莊子前。 褚風下車,放好木凳,敲敲車板,示意她下車。這是王爺當命看的女人,褚風心里再嘀咕,與她相處都必須恪守規矩。兩人同行五天,他與唐瑜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沒有多看一眼,更沒有碰過。 “你先等著,我看看里面有沒有人?!毖劭此狡椒€穩下了車,褚風走到墻根下,往上一蹦就跳到了墻頭。他雙手扒著墻,看到柳嬤嬤早就候在了里面,褚風與柳嬤嬤對視一眼,馬上跳了下去,卻有一個錦囊掉到了里面的地上。 柳嬤嬤心里有數,飛快撿了起來,藏進袖中。 她也沒辦法,可誰叫那位是攝政王?太后與姑娘加起來,都不夠看的。 唐瑜毫不知情,回到屋里,詢問這陣子京城的事,得知姑母幾次要來探望都因各種小意外沒能過來,事情不曾引起懷疑,放了心,又是一晚輾轉反側后,次日便命人收拾東西,趕在晌午回了侯府。 回京第三天,邊關突然傳來戰報,本該在京城養病的攝政王,親自帶領五千精兵偷襲匈奴大營,景寧侯唐慕元率兵接應,一王一將配合地天衣無縫,生擒匈奴首領烏維單于。隨后兩軍匯合,又去攻打暗中支持烏維的另一個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