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5
個習慣。 宋錦瑜下馬時就看到這樣的情景,他的父母和嬌妻還有稚兒在庭院的走廊里,孩子的笑聲和稚語,還有父母不時的驚呼聲和圍住孩子不讓他們走到庭院,而那個小女人,拿著兩件小披風在旁邊靜靜地站著,風輕柔地吹著她耳邊的碎發,雪花飄在她的頭上。 從戰場上下來,還沒休息整理了兵營,交代完邊防的事,又連續趕了一個月的路,宋錦瑜原來疲憊不堪,此刻卻突然充滿了活力,前世那滅門之禍好象只是一場惡夢一樣,他空蕩蕩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了,他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過來,扔下馬鞭,急步地走到宋父和陳氏的面前,單膝跪下,“不孝兒子回來了?!?/br> 陳氏和宋父幾乎同時上前,拉起宋錦瑜,陳氏早已泣不成聲,這一年多來,離開省郡那小小的宋府,每天忙著幫忙準備糧食、藥品和棉衣,還要擔心這擔心那的,邊防的一點傳聞到這里,都是天大的消息。 尤其是顧春衣做月子那段時間,看著她身子極虛弱,九死一生生下兩個兒子時,還不能好好做個月子,又在魏老夫人的影響下,她才意識到以前的狹隘和自私,“兒呀……” 第四百一十三章 出征歸來 就連宋父嘴唇也顫抖著,半天才說出一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呀!”說完轉過頭,不敢再看兒子一眼。 宋錦瑜被父母摟著動彈不得,只好歉意去看著顧春衣,去邊境后,他最擔心的就是顧春衣,雖然她的信都是報喜不報憂,但顧炯新和楚葵的信拼湊起來,他也把實情猜得七七八八,一想到他最愛的人拼著命在給他生孩子,而他卻不能守在身邊。 兩個人傻傻地對看著,旁邊的兩個小人兒看到陌生的人進來,已經跑到顧春衣面前抱著她的腿,睜著黑黝黝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宋錦瑜。 顧春衣畫了許多宋錦瑜的畫像,每天都指著畫像告訴兩個兒子,這個是爹爹,兩個小人兒第一次看到在畫像里的爹爹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一下子都傻掉了,老大宋承鵬也沒了以往的鎮定,緊緊地揪著顧春衣不放。 過了一會兒,宋承鵬昂著頭看著顧春衣,“爹….爹爹…..是爹爹”,宋承鵬一叫,宋承程馬上奔了過去,也跟著大叫起來。 兩個孩子抱在懷里,宋錦瑜心一下子堵得滿滿的,仿佛都要溢了出來,盡管是第一次見面,可是長得和他一模一樣,就算不一樣,這一下子就撲到他身上,沒有任何生疏和隔閡感,他也懂得什么叫父子天性。 宋承程本性活潑,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下子就爬到父親肩上,揪著宋錦瑜的頭發,“騎大馬……騎大馬…..”宋錦瑜聽話地跑了兩圈,宋承程意猶未盡,一直催促,宋錦瑜又馱了他跑兩圈,又換了宋承鵬一次,顧春衣才上前制止:“爹爹剛回來,讓他休息一下再繼續?!?/br> “這兩個小子真皮,夫人辛苦了?!被貋砹艘惶?,直到夜空星疏,兩個人躺在床上,宋錦瑜才能摟著顧春衣,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懷里的女子依舊瘦瘦小小的,比起姑娘時柔和許多,輕巧而溫柔的模樣,如春風吹過剛發綠芽的柳條。 他的手輕輕拂過顧春衣的身軀,盡管已過了一段時間,但顧春衣的肚子上還有淺淺的妊娠紋,小腿上的虛腫雖然已經消失,但仍舊有點靜脈曲張。 “我老了丑了?!鳖櫞阂螺p嘆,女人生完孩子,如珍珠變成魚目,精華都給孩子了,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悔,愛一個人,和他有了生命的延續,是人生中最完美的奏章。 “你永遠是我最美的小姑娘?!彼五\瑜輕輕地吻著顧春衣,在她的身上蓋滿自己的印章,手上的薄繭摩擦著,如同在絲綢上點火,一夜巫山云雨,沒有停歇。 顧春衣醒來時渾身發軟,發現太陽已經高了,旁邊已經沒人了,她慢慢地爬起來,好久沒有這種酸痛的感覺了,這人剛回來,精力還是這么好,一晚上索要個不停。要不是凈室里一直有溫泉,她都沒臉見人了。 顧春衣還沒穿好衣服,卻聽宋錦瑜在外面對那兩個小人兒說:“噓,小聲點,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了嗎,你們的娘不是睡懶覺,你們的娘身體不舒服,不要吵到她?!?/br> 顧春衣原本要拉開門的手停了下來,臉立刻燒了起來,一想起那人一晚上跟章魚一樣地纏著自己,害得自己睡到這個時候,平時那兩個小人兒早早醒來都要找她,現在找不到人當然鬧騰,顧春衣又羞又氣,出去抱兒子時不由地偷偷掐了宋錦瑜一下。 看著嬌嗔的妻子,宋錦瑜也不生氣,還偷偷地放松身體,省得咯著顧春衣的手,事實上他也剛起床不久,這兩年來,難得有這樣放松的時光。 宋錦瑜在家只能呆一個月,又得去京城報到,雖然能這樣陪著妻子孩子,讓他過一輩子也不會厭煩,只是天梁國剛收復所有的城池,天狼國和天蝎國臣服后,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而且他也答應過父親,要給他掙來一個爵位,這次大捷,皇上也肯定會大賞。 不過這次去京城,不會是他一個人去,而是要舉家前往,就連蔣氏他們也會跟著,這一去至少得幾年才會回來,因此這幾天,大家都在收拾行李。 “夫人,出事了,池夫子在教室里死了,官差剛過來?!鳖櫞阂抡弥粋€黃色花開富貴的陶瓷花瓶準備放在盒子里,黛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顧春衣聞言手一抖,整個花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是哪個夫子,怎么死的?” 婚后顧春衣幾乎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家庭上,尤其是懷孕生子后,除了少許重要的課,她幾乎沒有參加學院管理,琉霞陶瓷學院在邵屹的管理下蒸蒸日上,現在在院的有三千多學生,夫子也有四百多人,學院規模已經超過應天書院。 “池夫子,就是那個經常拿東西出來給學生吃的那個,黛藍也曾經吃過幾次,是男生舍監?!摈焖{對池夫子的印象很好,一個中年美男子,夫人過世了,一個人帶著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子,走哪都是笑瞇瞇的,見到人時都很客氣,就是那小女孩子脾氣不好,長得是可愛,可是見到人都板著臉,還經常趕人,越漂亮的女孩子她越討厭,好象是害怕人家搶走她的父親。 黛藍說得很詳細,但顧春衣有輕微的臉盲癥,生完孩子后又很健忘,所以一時之間,她也沒有想起池夫子是哪一個,直到邵屹和顧炯新走進來,她也沒有想起來。 “洗洗手手?!鄙垡龠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