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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見公正嚴明都得看人做的。再說治家不嚴的可是二嫂的娘家,又不是我讓二嫂的侄女上花樓不花錢還打傷人的,這事全京城的人都在談論,別人談得,我就談不得了?二嫂有本事的話叫全京城的人閉嘴,單單說我一個人有意思嗎?” 尤氏氣笑了,她努力深呼吸,才將那股想撕裂吳氏臉的沖動壓下去。 滿朝文武,有幾個是兩袖清風的,十個里有九個半手里不干不凈!不是有一句俗語,十個抓十個,可能有冤枉的,十個抓九個,一定有漏網的。 做官的貪些錢財,皇上也很清楚,有時候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要是真的刨根究底,滿朝文武能去掉一大半了。 至于后院內宅,誰家沒有點糟心的事,妻妾斗,嫡子庶子斗,嫡女庶女斗,兄弟斗,姐妹斗,哪一個家庭里沒一幾個故事可以說? 她娘家這點小事,在京城里根本不算個事,不就是娘家侄兒長得不錯,被人排名京城四小公子讓這個眼皮淺的弟妹嫉妒嗎?這個吳氏也是可笑,年紀一大把還象小姑娘一樣,整天抓著這事不放,說什么“我呸,什么京城四小公子,明明就是京城四小紈绔?!?/br> 問題是紈绔怎么地,都是未婚少年,在國子監讀書,誰不玩個鳥斗個雞唯吟詩唱唱曲的,上個花樓也是一件風雅的事。 這花樓又不是青樓,里面的姑娘是不賣的,也就是一群少爺在一起喝酒在旁邊彈彈琴吹吹簫唱個小曲兒,再陪喝花酒,這些都是正常的事,誰家少年不風流? 偏偏她就抓著這件事不放,說她家就不會,丈夫是帝師天下師表,兒子也是潔身自愛,連喝點小酒都不曾,更不提上花樓了。 平兒很乖是沒錯,可他今年才十二歲,還是個小孩子,婆婆管得又嚴厲,根本不會讓他亂來,至于三弟的事誰知道,哪家妯娌一起談論自家相公的事?這種事誰好意思打聽,誰知道是真是假? “喲,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呀,不是弟妹說你,雖說這事不大,可鬧成京城就難聽了,再說小時偷針大時偷牛的例子少嗎?今兒是花樓斗毆,明兒就是青樓人命了?!眳鞘详庩柟謿獾卣f,說完又捂著嘴笑:“要我說二嫂也別遮遮掩掩了,都鬧成這樣了還蓋得住嗎?你以為能象大嫂家那件事最后無聲無息呀?!?/br> 吳氏還真是戳人心窩好手,越戳人越疼。 張氏的娘家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后來子孫不太成器,張氏的祖父過世后,張氏的父親依靠祖蔭,日子也不難過,只是家中三兄弟都是科考落第,撐不起門庭,但張氏還有一個jiejie,嫁一三品鹽運史,這官位可是肥缺,三兄弟等家族人員也干脆依靠這個姐夫過活,倒是賺個缽滿盆滿。 事情就出張氏的三弟妹上,張氏的三弟妹李氏和張氏是閨中好友,經常來往,被張氏的三弟看上,這看上倒也沒有什么關系,兩家也門當戶對,沒想到張氏的二弟也看上李氏,但其二弟那時已有妻兒,不可能和三爭奪。 前年張氏的三弟外出經商時意外身亡,張氏的二弟憐惜這個弟妹,經常去照顧這個弟妹和侄子女,一來二去就照顧到床上。 這件事知道的倒沒幾個,張氏的二弟媳沒鬧,有眼色的也不會提起,只是她二弟媳有次過來找張氏訴苦時被吳氏聽到,吳氏的嘴巴不嚴,就經常含沙射影地提起。 尤氏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張氏也冷了臉道,“三弟妹慎言,既然三弟是帝師,侄女又是四皇子妃,更應該潔身自好,莫學村婦家長里短,搬弄是非那套?!?/br> 以前丈夫只是五品京官,又看在婆婆份子上,張氏不想和她計較,現在女兒也是七皇子側妃,以后兩個皇子爭大位時,為了各自的女兒,她和吳氏勢必撕破臉,既然早晚要翻臉,她也不想再忍了。 吳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種臟事她都不好意思說,張氏還有臉罵她。 “你們張家要是行的端坐的正,別人想說什么也沒得說,再說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 她可沒認為自己做錯事,說說怎么地,她的娘家可是爭氣得很,個個安分守己,沒有這兩個大嫂娘家那么說多是非。 張氏徹底忍不住了,她磨牙道,“我娘家的事和你有什么相干,你整天說這些有的沒有不累我都嫌你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三百三十三章 青萍之末(二) 吳氏的臉變了變,“你在我跟前吼什么?我一說你就受不住了?你要知道別人在我面前說我是什么滋味?這還是你們娘家的事呢,憑什么我們方家要跟著受累。你娘家你當然不嫌,可連累財壞我家梅玉的名譽我可是受不了?!?/br> 說你個頭,這件事知道的沒幾個人,不是她大嘴巴誰會知道,她沒有怪她,她倒委屈上了。 看到吳氏不依不饒的樣子,張氏氣的拳頭攢緊了。吳氏的心理她不是不知道,她不就是嫌老太太偏心,可她實在想不明白,婆婆除了讓三弟辭官這件事,其他的哪一件婆婆不是偏到三房里? 三弟辭官的事情她也問過相公,相公說三弟在皇上上位后看不清局勢,整天仗著代師授課那點恩情,把皇上看成黃口小兒,指手畫腳的,要知道當今皇上可是有主見的皇上,就連逍遙王爺拱皇上上位后都不再走入朝堂,三弟憑什么想當攝政帝師,而且有本事的話指手畫腳也就算了,可他往往意見和皇上相佐,而且事后證明大多他是錯誤的。 偏偏這個弟妹看不清局勢,整天認為三弟是為方家犧牲,這真是笑話,有本事的臣子哪個皇帝不寵愛,若不是皇帝顧念舊情,保留帝師稱號,在外人眼中說是天下寒士之首,方家目前也就是清流之家,無兵權無權勢無銀兩,還不致于到功高震主的位置。 “直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張氏冷冷一笑。 吳氏張張嘴,終究不敢把分手說出來,相公平時對自己雖然很好,但每次說起分家的事相公就不耐煩,還曾經鄭重告誡自己,母親這輩子不容易,在母親未走之前方府絕不會分家,誰要敢提分家誰就滾出方家。 張氏和尤氏對視一眼,她們不是不明白吳氏的心情,婆婆不在的時候,她整天吵著分家,不就是想把整個方家都捏在手上嗎,最不濟也想分家算了,偏偏又沒什么理由,所以整天對她和二弟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要不是看上婆婆這輩子不容易的份子上,她也想分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