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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就敬,不能敬就避之,不期望也就不會失望更不會影響她和宋錦瑜的感情。當然,這樣的態度也得看宋錦瑜是如何對她的,如果宋錦瑜維護他母親,那就早點分開,絕不強求。 當然她也不會出這種選老婆還是選婆婆的智障問題。一個是婆婆,一個是老婆,身份根本不同。 宋夫人厭惡地看著她,氣得脫口而出,“你就沒有自知之明?要知道你這樣的女子根本不符合我心中對兒媳婦的要求?!?/br> 顧春衣看了一會兒楠木嵌螺鈿云腿細牙桌上面擺的爐鈞青金藍八楞弦紋瓶,那瓶里還插著幾根孔雀翎,疏落落的和瓶子一體,才把想要沖口而出的話壓下,她站起身斂禮,“春衣家中只有一兄長,曾經說過不想春衣早嫁,如有其他人上門前去求親肯定是冒充的,請夫人不必相信,而且春衣直至目前也未曾收過任何媒聘之物,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夫人,自知夫人身份貴重,斷然不敢有攀附之心?!?/br> 顧春衣的話綿里藏針,既指出她沒有心思攀附,又說這親不是宋家家長和她家長輩結的,沒有任何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無任何結親憑證,解親之事,自然也輪不到她來做。 宋夫人一下張口結舌,想說什么卻想不出來,來之前她曾想過,如果顧春衣反唇相譏她就嫌她教養不好,如果顧春衣默默接受她就給一點銀兩,銀票她都帶兩千兩在身上了,這足夠這女子嫁給別人置辦嫁妝了??涩F在她要怎么回答,怎么教她來解除婚姻?她才發現自己理屈詞窮。 她不甘愿地站起來,指著顧春衣說:“我是給你心理準備,這婚姻既然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肯定會解除的,到時你乖乖接受就行?!闭f完拂袖而去。 阮嬤嬤無可奈何地看著夫人的背影,這混話也能說出口,要是皇帝知道還以為宋家對他不滿怎么辦?夫人實在太任性了,可現在也沒有誰能勸她,這事又不能讓老爺知道。 顧春衣愣了一下,無可奈何地站起來,“冬梅,來都來了,我們繼續看看另兩個園子吧。 冬梅跟在顧春衣后面,看著小姐沒心沒肺地欣賞著秋園的景色,擔憂地看著顧春衣的背影,還未嫁時就遇到這這種事,誰能真的不在乎。 卻不知顧春衣只是不高興一會兒,就真的把這件事丟在腦后了,專心地欣賞秋園的景色了?;橐鰧λ?,不是一定要有的,愛情對她而言,也不認為一生中只有一次,何況她對宋錦瑜的感情,也沒有想像中那樣深,她現在忙的時候很少想起他,閑的時候也只是想一下就放下,對宋錦瑜的感情,大約是朋友已過,戀人未滿吧。 秋園是四季園里占地面積最大的,有一小山頭大,遠觀云霧繚繞,大氣磅礴,進園便是黃葉遍地,踩在腳下“沙沙”作響。抬頭望去樹木卻是層層撥高,綠葉蒼翠,紅葉漸染,轉過最高的樹木后面,卻有一條小徑大約二百米,通向另一圍墻,從角門看進去,卻是一院的金花茶盛開。 金花茶的花金黃色,耀眼奪目,仿佛涂著一層蠟,晶瑩而油潤,迎著陽光可以看到里面淺淺的金色脈絡。似有半透明之感。有杯狀的、壺狀的或碗狀的,嬌艷多姿,秀麗雅致。 這種花極其少見,被稱之為茶族皇后”,比“十八學士”更難得。顧春衣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這里卻是一院子都是,正當花期,象黃金鋪滿綠綢緞上。和雕欄玉徹,飛檐反宇的建筑相映,滿院的奢華。 主仆兩人站著欣賞一會兒,正想走開,突然有侍走出來,到顧春衣面前施了一禮,“兩位,我家主人有請?!?/br> 顧春衣正想這楊園建得如此雅致,不知該園主人是何等的風采,聽到主人召見也不膽怯,跟在侍女后面。 “家主、楊姑姑,客人帶到?!笔膛怕_步走上臺階到達門口,聲音恭敬還有點拘謹。 “請客人進來?!币宦暻宕嗟呐暟l出,如黃鸝鳥聲婉啼。只聽聲音就讓人肯定說話的人肯定是美人。顧春衣受到感染,深呼吸幾次,才輕輕地踏進去。 進門后顧春衣抬起頭,首先吸引她目光的是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女子,她穿著一套大紅的裙裝,頭上也是金釵紅寶石步搖,看上去很是艷麗,臉上卻無一絲胭脂,五官長得非常端莊,和衣裝首飾相比顯得非常素凈,臉上沒有皺紋,長相年輕,但卻有蒼桑之感,和長相聲音相比有點違和。 紅衣女子看到顧春衣閃過驚艷的眼神,滿意地笑了,正待開口,卻有一男聲淡淡地,“這位小朋友請坐?!?/br> 這聲音太特殊了,特殊到顧春衣一下子想起前世的老師,老師的聲音很特殊,卻不是聲若洪鐘,她形容不出來,直到有一天看到一句話:擲地如金石之聲,才覺得很貼切,老師的聲音就是金石之聲。 兩世以來這是顧春衣第二次聽見這樣的聲音。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春衣拜師 映入顧春衣眼簾的是一身精致的廣袖長袍,通體雪白,不染纖塵,除了衣襟和袖口點綴著幾片金色的竹葉,再無其他裝飾。再抬頭往上看,身高至少一米九,身上雖然不是肌rou疙瘩,可依舊看得出充滿了力量。。金色的玉冠束起齊腰的長發,發絲隨著微風輕輕揚起,整個人仙姿飄渺,矜持清貴。立體的五官就像是被精心雕琢而成,找不出一絲瑕疵。 “老師,你也在這里?!鳖櫞阂率暣蠼?,她跑過去,拉起這男人的廣袖,昂著頭,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太好了,終于再見到老師了。 楊劍低頭看著揪住自己衣袖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淺黃的裙裝,長的不說傾城絕色,但也是個小美人。而且身上有種女子少有的英氣,舉手投足落落大方,干凈爽利,一點都不嬌柔做作。她仰起頭那烏黑的眼睛充滿了驚喜,亮得象貓眼石一樣,嘴角還有兩個圓圓的酒窩,看起來很討喜。 楊曉雨看到顧春衣聽到堂哥的聲音就沖過去扯著堂哥的衣袖叫老師,嚇得一哆嗦,堂哥從小到大一直板著臉,就連自己的兒子和他都不太親近,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靠近他,還是一個小姑娘,楊曉雨第一反應就是張開雙臂,防止堂哥把這小姑娘摔出去傷著了。 沒想到堂哥并沒有扯開顧春衣的手,反而低頭直視著她,“你剛才叫我什么?”他有點驚奇,有點稀奇,雖然知道這個小姑娘認錯人了,但這這素未見面的人也給了他熟悉的感覺,她拉著他的衣袖那個動作仿佛做過很多次,有種說不出的熟捻,而他仿佛也一直有人這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