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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漆黑一片,這里比琉霞山莊冷了許多,還好顧春衣在京城就給他和隨行的人員都準備了厚厚的棉衣,還讓人用宰殺的白鴨子那細細的絨毛縫了幾十床棉被,三七按照顧春衣的吩咐下面墊了一床,上面又蓋了一床,即使是沒燒炕的床上,醒來時也覺得暖乎乎的。 想到顧春衣,宋錦瑜的臉上不由地出現柔和的笑容來,他手上的山莊不只一處,可自從有了琉霞山莊,他就覺得那才是他的家,省郡宋府從來沒有這種感覺,身心的溫暖讓他不一會兒又墜入夢鄉。 臨著天亮開始下鵝毛大雪,不過半個早上的功夫,已積下了半人高的雪。宋錦瑜與眾將領帶領士兵出cao完畢,又吃了兵營的黃小米粥,饅頭雖是早上做的,可拿出來沒多久已硬邦邦得象一塊石頭,宋錦瑜看到有些士兵很習慣地拿起匕首,有的匕首上血絲都沒有擦干凈,他們卻視而不見地把饅頭切成一塊一塊的,放在小米粥里。 宋錦瑜叫人拿來一筐饅頭,擦干凈手,用內力掰成一小塊一小塊,象切豆腐一樣,整整齊齊的。 士兵們震驚地瞪著這一幕,直至宋錦瑜吃完走出去,才竊竊私語起來。 “看起來象白面書生,怎么會有這一手功夫?”徒手掰饅頭他們可是試過的,一般人根本掰不動,少數人掰得動的,也大小塊不平整,還有些碎碎的。 “你們都不知道吧?他可是去年的文武狀元,聽說他手上的弓箭是魏將軍送給他的,就是那把震天弓?!?/br> “震天弓?得五石之力才拉得動?五石之力,700斤呢?我們兵營里有誰能拉起五石之力的弓箭?” “莫說五石,四石都沒有,三石也只有張謙吧?” 眾將領士兵們議論紛紛,有幾個臉色不甘的也收了起來,只有其中一個將領冷笑地說:“匹夫之勇也,有什么用?” 另一人同情地看著他:“張一白,你耳聾了?沒聽到說是文武狀元嗎?” 那個叫張一白的停了一下,“文武狀元有用嗎?打過仗嗎?殺過人嗎?” 眾人都安靜下來,覺得張一白的說得很有道理,正想出聲贊同,卻聽那個反駁的人嗤笑,“聽過龍寨剿匪嗎?這宋將軍只死一人,傷二十六人把一萬多的土匪全部殺死了?” “一萬多人?”這下徹底安靜了,有人還打個寒戰,他們在這邊境守了這么多年,每個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有收割幾個條人命,但沒人有殺這么多人呀。 這比閻王爺還狠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桑澤邊境 宋錦瑜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世的閻王已經不是唐博遠了,而是他了,不過即使他知道,他也不會介意的。 眾士兵在震憾中沒有深思,剿匪也不可能是宋錦瑜一個人做的,至少有帶五千多兵力呢,怎么能把這些人的人命全算在他手上呢?不過論戰功都是首領的事,他也因此升了一級,倒也不算太冤枉。 宋錦瑜走出去后,職位靠前的眾將領也急忙跟了出去,自然沒聽到這些士兵的議論。宋錦瑜和眾將領討論日常議事后,拿出作戰計劃,要分給眾將領,又頓了一下,好象在側耳傾聽什么,眾將領馬上安靜下來,但什么也沒聽到。 宋錦瑜口頭上把作戰計劃講了一遍,“眾位將領?有什么看法?”宋錦瑜掃視一圈。 眾位將領一個個沉默異常,保持一言不發。 “難道沒有人有其他意見嗎?” ......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這特么是做什么,難道不想干了,想要造反?還是看到我這么年輕,不服氣,宋錦瑜心里冷笑,他干脆點名, “軍師對這場戰役有什么看法?” 李修謹抬頭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將軍,只見他拿出一套精美的茶具,正用夾子夾著茶葉,旁邊爐子上的水已經聽到滾開的聲音,煙霧中宋錦瑜的臉更顯得稚嫩,聽說他今年才十八歲,也就是他剛當兵時的年紀。 李修謹今年二十八歲,十八歲當兵到現在十年,他是林將軍帳營里抄寫文書的小兵,原來勤快又認真學,林將軍原來的軍師就帶在身邊,不好容易等到去年底林將軍原本的軍師回鄉養老,正式提拔為軍師不到三個月,正想一展鴻圖,結果今年年初宋錦瑜空降了。 李修謹不知道自己在軍師位置上還能呆多久,宋錦瑜和林將軍交接完畢后他就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定有人在不久后取代自己的位置。 但他不甘愿,他覺得論能力,兵營里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了,所以他讓人在士兵里說起宋錦瑜的嚴苛和殘忍,這樣有一天宋錦瑜借故不要他時,士兵們肯定會替他不平的。 輿論影響利用好的話是一件利器,他是軍師,自然懂得對于文人來說,除了筆是武器,嘴更是武器,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他老家有句俗語: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比不上眾人的嘴巴。 照他想來,新官來到哪一個不先夾著尾巴做幾天人?何況這個年輕的文人書生。只要這時他安排幾個人使絆子,自己再出面幫忙,宋錦瑜一定會感激涕零,重用自己。 沒想到這年輕的將軍到來時卻無刻意交好屬下,每天淡淡的面對,而他安排的人知道他的底細后卻無人敢挑釁他,他的幾個絕好的妙計都沒辦法開展。 李修謹看不出山宋錦瑜問這句話的意思,他的神色淡淡的,基本面無表情。 李修謹考慮了半響,從戰略來看,不管是布防、前鋒、后勤方面,宋錦瑜都面面俱到,如果把兩個國家的兵力顛倒一下,哪有他表現的機會,“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天蝎國?為什么還要是挑釁天狼國?要知道派兵后我們守城的兵力剩下不到一半,天狼國要是趁機來犯怎么辦?” 李修謹一發言,口氣雖然委婉,但明顯是不贊同,整個營賬就跟被捅蜂窩的馬峰一樣,馬上嗡嗡起來。 “就是,別的不說,等我們去打天蝎國的時候,就不怕天狼國偷偷地來咬上一口?!?/br> “打敗天蝎國有什么用?等損兵又折將就打不了天狼國了?!?/br> “沒帶過兵的怎么懂得什么是用兵,什么是兵法?!?/br> “取得天蝎國的城有什么用?根本不管我們的死.......“ 一個個須發結張的腦袋,當著宋錦瑜的面狂噴,越說語氣越重,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