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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樣的?!鳖櫞阂陆议_謎底,她發現這老頭已經有暴走的跡向了。 “那,趕緊拆開看呀?!卑襻t看著悠哉悠哉喝茶的顧春衣,恨不得掐住顧春衣的脖子讓她趕緊拆開看。 “不急,”顧春衣搖了搖手指:“即使是外層這臨摹的畫技功底,也是不錯的,至少能值幾百銀兩,等裁紙刀拿來慢慢裁來才是,不能破壞這外層的紙?!?/br> 包神醫癱在椅子上,沖著顧春衣直翻白眼,這丫頭太壞了,他急得心象火燒一樣,她卻若無其事地啃著那個破包子,還裝出一幅享受的神情。 這小狐貍,他就不信了,她有那份定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古玩市場(四) 包神醫想學顧春衣安靜地坐著,可他實在坐不住。三絕老叟的真跡他一幅都沒有,一直遺憾來著,現在真有機會看到,他實在安靜不下來,又拿起畫認真端詳,可惜房間里根本沒陽光,怎么晃都看不到。他想拿到窗外看,又怕一失手掉了或被風吹壞了怎么辦? 雖然時間不久,但對包神醫好象萬年一樣,聽到敲門聲,他趕緊上前開門,罵道:“你爬著去呀,這么慢?!闭f完一把奪過小廝手中的裁紙刀,關上門,跑了回來,一氣呵成,敏捷得象旋風一樣,根本不象一個老年人。 “你干什么?這可是我買的?!鳖櫞阂驴吹桨襻t已經準備下裁刀了,急忙制止。 “我來裁嘛,我手穩,我拿手術刀的?!卑襻t急忙聲明。 “我拿雕刻刀的,不比你手術刀不穩?!鳖櫞阂侣龡l斯理地回答,其實她根本無所謂誰來下手,老頭自愿打工,她還巴不得呢。就想逗逗這老頭,反正陰雨天又沒孩子(她忘記了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包神醫一聽吹胡子瞪眼:“這能一樣嗎?我手術刀一刀下去就準,你雕刻刀不準還能修修補補的,這畫下去不準就壞了?!?/br> “好壞都是我的,我出錢買的,和你無關?!鳖櫞阂逻@話一聽噎人呀,老頭好久才喘過氣來:“小春衣,你一點也不可愛,小惡魔一個呀?!?/br> 顧春衣見好就收,真氣得這老頭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高血壓血沖腦什么的就不好了,因此放開手,示意老頭可下手了。 見顧春衣放開手,老頭專注地看了好久,手又比比劃劃一會兒,嘴里嘰嘰咕咕一會兒,顧春衣和他說話他一句話也沒聽到。 有人說自己明明很努力了,可怎么也成功不了,但這種努力只是勉強地達到量,質一點也沒沾邊,象包神醫這種癡人,做什么事只要一做就沉浸下去,世界只剩下眼前的這件事,再無其他因素,這種才是成功的關鍵吧。顧春衣雖然嘴里經常損包神醫,但她心里承認,她和包神醫實質是一種人,心中只有自己喜歡的藝術,在意的人和事其實很少。 “丫頭,這里面真的是黃慎堅的畫,他的代表作,丫頭,你過來看看,這畫法、這顏色、這衣紋,根本不需要畫風呀,一看就知道風往哪方向刮,和他相比,其他臨摹者畫的就是個捶呀,丫頭,快給我手帕,我眼淚不能掉在這畫上?!卑襻t語無倫次,手都不敢觸碰到畫紙了,仿佛他一觸碰,那畫紙就脆弱得會化為灰燼一樣。 顧春衣微笑,她心中是很滿足的,前世師父讓她專心往藝術的道路上走,可她就怕自己的手駕馭不了畫筆,達不到自己眼中的目標,怕努力一輩子,結果還只是一個畫匠,不,她那時甚至是不想努力的,她只想舒舒服服地過,可人生哪有舒舒服服的呀,你這邊偷懶不努力,老天總會在哪里等著給你一巴掌。 好在這世,還有這世,老天總是厚待她的,只是前世她所在意的人卻不可能知道,也無法慰藉他們的靈魂了...... 包神醫激動得老淚縱橫,顧春衣不知不覺中也淚流滿面,只是兩個人淚的觸發點根本不一樣。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小廝突然在外面敲門了,包神醫大怒:“有什么破事非要打斷我欣賞畫?” 門打開后,走進來一個落魄削瘦的中年文人模樣,一身褪色的青衣長袍,和同色方巾,要知道這顏色很難褪色的,可見這件衣服主人的窘迫,不過很是干凈,還有皂角清香味道。 中年男人的脖子會分泌一種加齡臭,也就是俗稱的“老人味”。如果不注意個人衛生的話整個人顯得很腥膩,象包神醫這個年紀了他再注意也有一點點。但眼前的這個文人讓顧春衣很有好感,他雖然一看就過著窘迫的生活,但自己打理得很干凈衛生,眼神很正很清澈,甚至還保持著一絲不譜世事的天真。 俗語說“窮兇極惡”,人在落魄時大多數人都會屈服于rou體的壓迫,很少人能挺過生活的壓力還保留自我。這些從面相上可以看出一些。 這中年文人一進來,看到桌上的畫畫,眼睛先是一亮又一暗,然后就收回眼神,沒有再瞄一眼,轉過身來向包神醫行禮,估計在他心中,以為主事人是包神醫,但看到顧春衣時,卻也不忘點點頭,可見禮數周道,并不欺負弱小。 “小生黃文杰,字子游,乃這畫前主人,老哥哥,可否借一步說話?!敝心晡娜撕苁撬?,未等包神醫和顧春衣開口,急忙表明來處,神情很是不好意思。 顧春衣和包神醫走進茶社時,那攤主肯定有看到,所以這個前主人追過來,顧春衣倒也不奇怪。但為什么前來,知不知道這畫里另有玄機這就有點奇怪了。 “知道,這外面的畫是我自己畫的?!甭牭筋櫞阂略儐?,黃文杰也不相瞞,苦著臉說。 隨著黃文杰的自述,顧春衣和包神醫這才知道,黃文杰就是黃慎堅小妾的第一百一十三代孫,到他祖父那一代,家道中落已經剩下這幅傳家之畫了,但他祖父和他父親即使再貧窮也讓子孫讀書,也從沒有想過賣掉這幅畫,到他這一代時,他由于癡迷于畫,無心科舉,中了秀才后就沒有再求功名,反而繼續學畫,并在京郊的清風書院教人畫畫,但為人迂腐正直,經常送筆和紙墨幫助貧困但又上進的學生,這本是當夫子的義舉,沒想到卻得罪了書院黃致和學子。 古代不管是書院還是私塾,學子都是以求取功名為天職的,除了武舉考校功夫,六藝只是副科,不象現代高考還有美術、音樂、體育考生,當然書法還是很重要的,一個學子有可能因為書法好或差與本該得到的名次相差一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