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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谷中,卻發現天開始陰沉下來了,天空烏云密布,黑云過境,簇擁在一起,好像伸手就能撕扯下來一塊云團,閃電一道接著一道,整座山谷映照的宛如白晝,緊隨其后是“轟隆隆.....”的雷鳴聲,震耳欲聾,仿佛那雷聲就在耳邊炸起。 這是一片郁郁蔥蔥枝繁葉茂的山林,鐵杉、云杉、冷杉、巨柏……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山谷。 眾人直接要在大樹下避雨,顧春衣急忙制止,下雨天不能呆在大樹下在現代是常識,在古代可沒有這一說,可在樹林里面到處都是樹,不呆在樹下要呆在哪里?顧春衣一時也一籌莫展。 “那邊有一個山洞,我帶你們去那?!辈璎斨ブ钢鴶蛋僬蛇h的山壁上,大家遠望著有一個小山洞口。 這山間林木巨大,巖石反而較少,一旦大雨來襲不易尋到藏身之地。能遇到山洞實屬不易,前提是里面沒有住著其他動物,比如蛇或狼什么的。 眾人牽馬小跑過去,才發現那個山洞口并不小,只是被山頂垂下的藤蔓遮住,才顯得不大。大家加快了步伐,很快走到了山洞前。 這個洞口寬五丈、高三丈,入口處有些嶙峋的尖石,里面一片幽黑,看不清楚。趙翌很是謹慎,雖然茶瑪芝說她小時候貪玩進去過,但還是派了一個哨兵進洞查看,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過了片刻,哨兵滿面興奮地返回來報告,那山洞里面都是鐘乳石,洞里筆直兒地就一條道進去,里頭空空也如,地面干燥,沒有任何其他野獸占據的跡象,深度可達二十米余,大伙進去完全沒有問題。 在這大雨滂沱的時候,誰不想呆在一個視野又好,地面又干燥的好地方避雨過夜?尤其現在電閃雷鳴,烏云密布,狂風襲來,雷電交加,暴雨沖刷著山間的巨石,呼吸間都能感覺到“噼里啪啦”的電花。 大伙蜂擁而上,在山洞里沒有柴火,沒有食物,從茶雅族回去,顧春衣也沒發現哪里有賣食物的,大伙以為很快就會到兵營,而且路上野雞野兔甚至野豬都有,沒想到遇到這鬼天氣,外面的雨非常大,肚子里饑腸轆轆,沒辦法出去打獵,大家只能不時喝一口里的水囊里的水來緩解焦裂的嘴唇。 站在山洞往下望,一道道閃電映照下,剛才站的地方,好幾棵大樹已經被雷電劈倒,眾人直呼僥幸,沒有人再敢提趕路,只能忍下焦慮情緒在山洞里呆著。 茶瑪芝原本無精打采,可她性子卻無法安靜,坐不到一會兒就站起來亂走,東瞄西望,突然看到柱狀的鐘乳石好象有一條小路,不知道通向哪里,她興奮地叫起來。 “那我們去看看?!币宦犨@話,魏少陽也激動起來,他站起身,拉起顧春衣就走。 顧春衣和宋錦瑜兩個人都在使小性子,顧春衣是傷心他以后有三妻四妾,注定和自己不是同一條路的人。而宋錦瑜是看她崇拜趙翌的眼神和熱情對待的樣子就很不舒服,雖然他認為趙翌長得沒有他好看,人也比不上他這個曾經的狀元郎有才識,但趙翌穿著銀色鎧甲拿著紅纓槍騎上馬上那英姿颯爽的樣子的確很吸引人,連茶瑪芝都被吸引住。 這趟行程對他很觸動,或許今生該選擇與前世不同的路,投筆從戎投身疆場,為國立功,更能施展抱負?他開始思考。 顧春衣看到宋錦瑜沒說話,就和魏少陽、茶瑪芝一起往山洞里面走,卻不知宋錦瑜見狀不放心,也和三七跟了上來。 三個人越走越遠,東瞅瞅西看看,評說著那些鐘乳石的形狀象什么動物。一開始還能看到路,后來越來越暗,魏少陽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支火把來,望著那不見終點的小路,顧春衣有點不安:“魏少陽,我們還是回去吧?!?/br> 茶瑪芝一臉的鄙視:“怕什么,有我的鞭子呢,還有魏少陽的劍,有事還有我們呢,對吧魏少陽?顧jiejie你就安心地呆在中間吧。 顧春衣越來越害怕,這個深邃的山洞,就像一個黑色的大嘴,正準備把她吞噬。前世做為一個現代人,她最多是跟著導游一大伙人走入開發的山洞,按照既定的路線參觀景觀,何曾走過這么大這么黑暗又奇怪的山洞。 而現在在這漆黑的地方,她聽到后面有沙沙的聲響,難道是蛇?還是蝎子?前生她最怕爬行動物和多腳動物,這世也是如此。 此刻她明白,心里敲鼓是一種什么感覺,“咚咚咚”心臟跳動的聲音,那聲音快要響徹整個山洞,仿佛要從胸腔迸裂出來。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胡思亂想著,一般恐怖電影中,走著走著,身后的人會變成鬼或者是怪獸,或者不知不覺中身后會出現什么可怕的怪物,這么一想,茶瑪芝還是出自神秘的茶雅族,那天她還說什么盅蟲呢。 第五十二章 得鐵觀音 一想到這,她馬上感覺到渾身發癢,頭發發麻,忍不住想尖叫,前世她可是密集癥患者,沒想到這世也是一樣。 她越發擔心身后,邊走邊不停地往后瞄,看見的依舊甩著鞭子的茶瑪芝,還是小姑娘,還沒變身,倒是讓她長出一口氣??墒窃偻笠豢?,不對,火光那邊有長長的人影,她尖叫起來:“誰誰誰在哪里?魏少陽快看,那是什么東西?”聲音已帶著哭腔。 此刻她沒有發覺,平時和魏少陽互相鄙視對方,可一遇事,還是忍不住依靠他,越來越小孩子心態了。 宋錦瑜也是一手拿著火把,在三七前面探路,聽到顧春衣的質問,感覺到她的緊張情緒,他趕緊走上前:“是我?!睙o奈的淺笑一下,終究他還是不放心她的,說完伸手抓住了顧春衣的手。 只是這輕輕一握,顧春衣身體頓時僵硬一下,隨即她感覺那只手上傳來的堅定,還有信心。她忍不住地說:“錦瑜你嚇死我了?!边B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語氣很是奇怪,雖說是埋怨,卻很象撒嬌的語氣。 說來也奇怪,只是這輕輕的一握,她慢慢的拋掉了內心的恐懼與忐忑,她自己都不相信這一切,從來沒有人,任何人,給過她這么心安的感覺。 宋錦瑜卻是心花怒放,這是第一次兩個人鬧別扭來顧春衣叫他的名字,沒有帶姓的,而且語氣很是親昵,他差點要放聲大笑,幸虧在黑暗中,沒人看到他已經快咧到耳朵的嘴角。 那天顧春衣奮不顧身地救他,他心里竊喜,這是不是意味著顧春衣心里,他的性命比她自己還重要?可后來觀她的表現,仿佛不是如此,而且那天她還對趙翌很是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