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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失敗是明顯的事實。 “我明天就要起程回家了,已經臘十六了,再不回去,只能在路上過年了?!?/br> “哦,一路順風?!?/br> 這丫頭,還是無精打采的,只顧她自己傷心了,一點也沒有分別的傷感,就是店小二送客時語調也比她熱情許多。 宋錦瑜磨了磨牙。 “丫頭,等我回來?!彼五\瑜的聲音低沉又有點平時沒有感覺到的磁性。 這是怎么了?算離別訴衷情?做人要厚道,不能喜歡的人,就不要給人希望。 本小姐現在實在有點心情不好呀,這些情情愛愛更煩人呀。明明只是平等的合伙生意,干么要把自己賠上? 第二十六章 錦瑜回家 一想到這,顧春衣心情更不好了,她決定說個清楚,反正明天就要離別了,傷心也罷討厭也好,彼此都有緩沖的空間。實在不行就一拍兩散嘛,現在生意還未算開頭,來得及重新開始。 “宋大哥明年回來時會帶嫂子過來吧?”她抬起頭,笑嘻嘻地說。 “沒有嫂子,只有你?!彼哪樕盗讼聛?,聲音更沉了一點。這丫頭要說什么?撇清關系嗎?來不及了。 “我不會嫁給宋大哥的,我沒想過嫁人的事,再說了,若是嫁人,或許嫁個農夫,或許嫁個工匠,絕對不是宋大哥這樣的?!?/br> 顧春衣昂著頭,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宋錦瑜,脆生生地說。 既然要說清楚,那就說個清楚。與其給個希望然后讓兩個人失望,不如一開始都清醒。顧春衣心想。 “為什么?我是怎么樣的?為什么我不行?”宋錦瑜都差點要咬牙了,自己這算是被一個小屁孩子拒絕嗎?問題是,自己真的是喜歡面前這個小屁孩子的。 天上的月亮被一片飄來的黑云遮住,彼此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了。 “云泥之別。宋大哥是天之驕子,以后青云直上,位極人臣,而我只是一介孤女?!鳖櫞阂挛丝跉?,孤女這詞連自己都很難接受,可終究還是說了出來了。 “我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你的家世你的一切。我只在乎你,只要你是顧春衣就行?!彼五\瑜認真地回答,態度誠摯得就差發誓了。 “可我介意,我不愿意人家以后嘲笑你娶個孤女?!倍?,我也不愿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一個人,只占有你的幾分之一,顧春衣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卻沒說出來。 “不用亂想了,你這輩子是我的。等你及笄后,我會風風光光來娶你的?!彼五\瑜霸氣地宣告。 “宋大哥,你以后前途鵬程萬里,而我不只是一個孤兒,還是一個匠人?!鳖櫞阂绿嵝阉?。 士農工商,工者還在農者的后面,門不當戶不對的。顧春衣實在不愿意宋錦瑜浪費感情在她身上,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干么讓兩個人都辛苦? “你不用多想,等我明年回來?!?/br> 宋錦瑜雙手往下壓了壓,意思是不再討論這話題。說完他站起身,轉過頭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抓起顧春衣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一口,又用手彈了一下顧春衣的額頭,恨恨地說:“不只是個沒良心的,還是只白眼狼,對你怎么好都捂不熟?!?/br> 說完就走,留下顧春衣目瞪口呆。 省郡宋府 “老爺、夫人,大少爺回來了,現在已經進城了?!币恍P往內院花廳奔去,顧不得上磕頭,邊喘著氣邊喊。 臘月寒冬,跑出一身汗是辛苦些,但肯定有賞錢,大夫人素來待下人和善。所以這幾天,他每天都跑去城門上等候,遠遠地看到宋公子一行人離城門越來越近,他就跑回來了。 果然,宋家內院花廳里,坐在左首邊一位三十出頭的美貌婦人,聽到后馬上站了起來,顧不得椅子被絆倒在地:“瑜兒回來了,快快,快去迎他?!?/br> 又轉過頭對身邊的阮嬤嬤說:“快去吩咐廚房,多做幾個瑜兒愛吃的菜,還得吩咐他院里的,快點燒好熱水,瑜兒愛干凈,一回來就得梳洗?!?/br> “是是是,夫人,都準備好了呢?!比顙邒咝χ卮?,這幾天夫人一遍又一遍地吩咐,唯恐落下什么,下人們早就準備好了。 阮嬤嬤說完遞給小廝一串銅錢:“再去打探打探,看看到府里了嗎?“ 宋錦瑜的生母,也是宋家的主母,出自慈溪陳家,父親是一舉人,在鄉下私塾教書,是宋錦瑜父親宋緒林的啟蒙恩師。 雖說只是一舉人之家,但祖上曾出兩個庶吉士,祖蔭余在,家境尚算富裕。 宋緒林少年家貧,但年少時已頗有才華。陳舉人愛才憐之,舉家之財盡力栽培,又將自己獨生愛女配之。 “恭喜jiejie了,你看jiejie你,都擔心好幾天了,這下放心了吧?要說早就應該到家了呀,看來大少爺手下的人也該敲打敲打了,怎么縱著大少爺這么晚才回家?!?/br> 坐在右首的另一女人,一張精致美麗的臉也是一臉的欣慰的笑容來,但仔細看,她的笑容不達眼底。 宋老爺另一平妻二夫人蔣氏,出自京城蔣家。 蔣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原是四大家族末尾,現隱約已是四大家族之首,無他緣故,蔣家嫡女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生有二子。 蔣氏只是旁支之女,但深得蔣家家主蔣卓看重。 宋老爺宋緒林坐在上首,一臉的威嚴。 是久居上位者的臉,眉濃密,有揚有聚,眉棱骨突起,兩道仿佛墨染的長眉幾乎入鬢。一雙銅鈴眼炯炯有神,厚唇抿著,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哼?!?/br> 二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嘴。 “大哥回來了那太好了,靜儀jiejie,我就說今天肯定回來?!皟蓚€坐在杌上的小女生切切私語。 被叫靜儀的女生含著笑點著頭,一臉的幸福。 站在門口的婢女打起門簾,一男人走了進來。 進門來的人墨發高束,穿著銀藍色金絲長袍,束著五彩長穗宮絳,外罩白色大氅,登著青緞白底的小朝靴。面若美玉、肌膚白皙,眉如墨畫,雙唇似是桃花,微微翹著,一雙眼睛秋水含情。 雖風塵仆仆卻沒有絲毫狼狽。 只見他目不斜視,上前跪下磕了三個頭:“父親、母親,孩子回來了,二娘,錦瑜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