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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力是我師兄,因為導演系基本都是男生,我就跟他們稱兄道弟了?!?/br> 她怕沈時誤會,特意解釋一番。 沈時倒是笑了,對她說:“你的兄弟看起來都很不錯?!?/br> “那是自然,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嘛!”湯貝立馬蹬鼻子上臉,對沈時說,“我也是有選擇地交朋友?!?/br> “喔,這樣?!?/br> 送她回房,沈時很快離開,怕自己多呆下去,就不想回去了。湯貝依依不舍地送沈時出門:“我也要洗洗睡了?!?/br> 沈時摸了下她的頭。 待沈時離開五分鐘,湯貝手機里進來一條顧力的消息:“貝爺,你男朋友已經驅車離開了,可以下來吃燒烤了?!?/br> 嘿嘿。不愧是同門師兄,看懂了剛剛電梯里她藏在眼神里的暗話。湯貝甩了下頭,面帶微笑,揣著手機出門了。她怎么會因為談了戀愛就放棄自我呢。 做人最重要是開心嘛,戀愛要談,燒烤也要吃。 結果剛一下樓,湯貝撞上了突然折回來的沈時,簡直殺她個措手不及?!吧蜥t生,你怎么回來了?” “我錢包落你這里,回來拿下?!鄙驎r站在她面前說。 湯貝:……她怎么覺得沈時好像是故意的呢? 季柏文認定貝貝和沈時交往不到一個月必然分手,不是沒原因的。兩人性格南轅北轍,一個爛漫,一個克制,至于其他,就算沈時對貝貝的喜歡是真心真意,作為哥哥,季柏文覺得貝貝對沈時更多的是好奇,崇拜,以及沈時那位老男人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 所以,他才要求貝貝先不要跟善善老湯提及,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后頭兩人分了,他再興師問罪。 ……如果,湯貝知道季柏文是這樣想她,她肯定要駁他兩句:哥,你錯了!以后我和沈時,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好吧,最近她有些入戲。 湯貝開始看白血病的相關資料,她對白血病并不陌生,小時候她看過的好幾部電視劇,女主都得了這個病,導致她覺得白血病是一種女主病。然而白血病,專業醫學術語:造血干細胞惡性克隆性疾病,該惡性疾病多發染色體畸變的人群,更好發于兒童和青少年。 湯貝知道血液科那邊就有不少兒童患有白血病,父母輾轉求醫來到了東院。 因為她正在查白血病的資料,索性第三期宣傳視頻,就以白血病為主題。 資料查著查著,湯貝還有些難過,因為她看到中華骨髓庫的樣本還不到兩百萬份。下午,湯貝跑了一趟血液科,捐了200cc血,順便將自己的血液樣本登記到了中華骨髓庫。 明明沈時昨晚剛提醒她,不小心又忘了自己快要來姨媽這事;捐血之后,湯貝坐在東院圖書室繼續剪輯白血病的宣傳視頻,剪著剪著,揉了揉眼睛,趴在桌上睡一會。 窗外黃昏將至,余輝一點點從窗臺的左邊移到了右邊,悄然無聲;外面有風拂著樹葉發出的細微響聲,那樣輕柔,仿佛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 湯貝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變成了白血病女主角,沈時變成了血液科男醫生,她愛上了他的白大褂,他也愛上了變成女主角的自己,可是最后依舊逃不開命運的安排,她在他懷里即將離世,摸著他的臉說起最后的遺言:“o ba, sa ng hai you……” 為什么最后變成了韓語,湯貝也不知道……做夢嘛,總是這樣陸離光怪沒有邏輯,可是最后湯貝還是被夢里的畫面感動,夢到最后她變成了一顆星星,掛到天際下不來,小心臟更痛得一抽一抽,然后她哭得一抽一抽,醒了過來。 她恐高啊。 對面,坐著脫下白大褂的沈時,眨了兩下細致黑幽的睫毛。她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過來,似乎坐了好一會兒了。湯貝捂著流淚的眼睛,難過又丟臉地問:“沈醫生……你怎么來了?” 沈時抬著一雙沉靜的眸子,看了她一會,問:“夢到什么了?” 夢到她變成一顆星星,懸在天空下不來……湯貝實在不好意思把剛剛的夢說出來,她側了下頭,外面天都黑了,醫院里的路燈盞盞亮著。 最前面的主樓急診,依舊燈火通明。 湯貝跟沈時去吃晚飯,一路上她跟他交流了一下白血病女主和男醫生的故事大綱;沈時像是聽故事般聽完,然后給了意見說:“你這個構思還是要具體看女主角得的是什么白血病?!?/br> 湯貝抬了下臉:“嗯?” 沈時繼續說:“如果是M3,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這種白血病以前算是非常兇險的亞型,現在基本也有百分之80的治愈率;還有就是CML,慢性髓性粒細胞白血病,生存率也超過百分之八十,別說是 CLL慢性淋巴細胞白血病,基本屬于惰性白血病……” 湯貝聽得連連咋舌,所以呢? “你確定要讓你劇里女主角離世嗎?”沈時問她,低下頭,澄清的眼底捎著一份疑惑。 湯貝:……她再想一想吧。 可是,她這次寫的電影劇本就像是命題作文,不僅男女主角身份都定了,甚至制片那邊希望她將結局寫得催人淚下,不要手下留情。 要不她跟制片那邊說說,讓女主角換一種??? 東院對面有一家大骨湯鍋店,湯貝坐在靠玻璃窗的位置,用吸管吸吮著大骨頭里的骨髓,咕嚕嚕地品嘗著里面的美汁,然后她抬頭咨詢沈時:“沈醫生,你還知道有什么凄美一些的絕癥嗎?” 沈時:“凄美?” 湯貝點頭:“就是那種沒有治療機會,但是得了病依舊可以保持美麗容顏的?” “沒有?!鄙驎r一口打破了她的設想。 好吧。湯貝繼續啃骨頭,自言自語:“我就知道沒有?!?/br> 沈時依舊注視著她,湯貝感受到男友這充滿“愛意”的視線,摸了下鼻子,然后又舔了舔唇角問:“我臉上沾汁了嗎?” 沈時問起事:“你下午去捐血,還登記了骨髓?” 哎呀,做了好事就是藏不住,湯貝立馬咧了咧嘴,笑著說:“不要說了,低調低調?!?/br> 沈時面色不太好,對她說:“你忘了我昨天說的嗎?” 湯貝垂了垂眸子,然后再次抬起頭,有些正經地說:“沈醫生,你可能對你女朋友還不夠了解——我的身體素質十分良好,200cc的獻血量對我而言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絲毫不值得一提,用我哥的話說,我就像是……” 就像是一頭小蠻牛,尤其發起脾氣來。 “就像是一只活蹦亂跳的白兔子?!睖愋呛?,換了個比喻說。 她這樣一說,沈時倒是笑了,然后問她說:“怎么想著登記骨髓樣本?” “因為看了你給我的資料啊?!睖惖拖骂^,咬了一口大骨上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