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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情迷了。 既然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 他把陳年抱坐在書桌上,雙腿忽然懸空讓陳年有一瞬的驚慌,她用力抱住了他,雙腿也緊緊地環在他腰間。 嚴絲合縫。 硯臺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翻了,墨水沿著桌角流下,落在檀木地板上,暈開一簇簇的黑花,桌上寫了一半的宣紙也遭受池魚之殃,打頭的“道”字已看不清原本的輪廓。 然而,誰也無暇顧及這些了。 nongnong的墨香讓空氣迅速升溫。 陳年由承受者變成了索取者,她被誘惑著,被引導著,主動伸出舌尖,去那陌生領域探索、感受另一種極致的親密。 許久后。 深吻結束。 陳年思緒還迷蒙著,已分不清南北西東,眼前只看得到停駐在窗臺上的陽光,銀片似的燦爛耀眼,令她炫目。 原來,原來他說的還要吃,不是吃冰皮月餅,而是…… 繞是平時接受過各種高強度訓練的程遇風,此時也是心跳加速,呼吸難以平復,他再次低頭在她眼皮上親了親,帶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繾綣。 “嚇壞了?” 才沒有,很喜歡呢。 陳年心里羞答答的,嘴上卻順著桿子往上爬,在他手臂上戳了兩下,“程先生,你教壞我了?!?/br> “是嗎?”程遇風心情極好地輕哼一聲,薄唇挨上她紅撲撲的耳朵,“那……我以后就不教了?” “好啊,”陳年眼睛俏皮地轉了轉,故意扯到別的話題上,“我現在的英語已經學得很好,不用你教了?!?/br> 言下之意,其他的……還是要教的呀。 程遇風捏了捏她臉頰,語氣有些好笑,聽起來很是縱容,“你啊?!?/br> 陳年也學著他:“你啊?!?/br> 在書房里不務正業,還教壞人,看看書桌都成了什么樣子,之前寫的字幾乎全廢掉了,待會程爺爺還要檢查,只能再寫一遍了。 還有啊,地板上到處都是墨跡,清理起來挺麻煩的,她的牛奶冰皮月餅才吃了兩口就掉到地上,好浪費。 程遇風也注意到了桌上地上的狼藉,抵著額頭無奈一笑,“你先去旁邊坐著,我收拾一下?!?/br> 陳年從桌上跳下來。書房沒有開冷氣,落地窗倒是大開著,不知道是因為這會兒風停了,還是因為剛剛那場親密,她感覺自己很熱,像煮在沸水里的小蝦。 這么熱,冰皮月餅會不會融化? 她把盒子蓋好,“我把月餅拿到冰箱去?!?/br> 陳年熟門熟路地進了廚房,放好月餅后,順便拿了瓶礦泉水喝,不料回到書房,看到程立學也在,她腳步微頓,笑著喊了聲,“程爺爺?!?/br> 程立學原本嚴肅的臉在聽到她聲音時立刻換上和藹的笑意,“年年?!币娝掷锬弥V泉水,他又瞪自己孫子一眼,“多大歲數人了,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br> 老爺子剛把幾位老朋友送走,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想著上來檢查一下程遇風的書法成果,結果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桌面,還有廢紙簍里沾著墨漬的紙團,他就大概明白發生了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連硯臺都打翻了? 陳年回想被程遇風抱起來那時,手忙腳亂之下,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東西,看來是硯臺沒錯了。她正要說話,聽到程立學又說,“年年,好久沒見了,我們下樓去說會話?!?/br> “好啊?!?/br> “你留在書房再抄一份?!崩蠣斪舆@話是對程遇風說的。 程遇風就這樣看著爺爺把自己的小女朋友帶走了,他搖搖頭,重新研墨,鋪好宣紙,盡量心無旁騖地謄寫起來。 那邊,陳年跟著程立學來到樓下涼亭,老爺子特地泡了一壺平時不常喝的花茶,給她倒了一杯,關切地問起她學習和生活上的情況。 陳年一一作答。 老爺子看著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心里別提多欣慰了,聽她說起在學校里的趣事,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花白胡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就像個老頑童。 兩人聊了半小時左右,葉家的司機就過來接陳年回家了,聽說是家里來了很重要的人,陳年跟程立學告辭,老爺子送她出門,還讓她有空一定多過來玩。 陳年當然也是欣然應下??紤]到書房里的程遇風任務繁重,她就沒上去打擾了,上車后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程遇風沒立刻回復,陳年收好手機,問前面的司機:“單叔,是什么重要的人來了???” 難道是那個上次因為受傷缺席家族聚會的小姨? 單叔神秘一笑,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將車子開上主干道,“等你回去不就知道了?” 任憑陳年怎么旁敲側擊,單叔就是不肯告訴她,勾得她的心越發好奇了,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飛回去,一探究竟。 四十分鐘后,車子開進葉家,剛停穩,陳年就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下車,她走進客廳,聽到熟悉的聲音,“招弟!” 她沖過去的腳步硬生生剎住,不敢置信地看著另一個坐在沙發上的人,捂住嘴巴,再用力眨眨眼,是真的,不是幻覺!她簡直開心得快要原地暈過去了。 “外婆!” 外婆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年年,你放學回來了?!?/br> “是啊?!标惸甑臏I水奪眶而出,她走過去,趴在外婆膝上,“我回來了?!?/br> 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就像分別只是在昨天般,外婆慈愛地摸摸她的頭,“快洗手,吃飯了?!?/br> 外婆又看向容昭和葉明遠,“如意阿燁,你們怎么還在這兒?年年回來了,快去做飯,吃了還要做作業……” “我們這就去?!狈蚱迋z齊聲應著,起身進了廚房。 “我們的年年長大了?!蓖馄殴瘟斯侮惸瓯羌?,“可還是這么喜歡哭鼻子,從小啊就是個哭包,嬌氣得很,怎么哄都哄不停的喲?!?/br> 陳年接過路招弟遞的紙巾,擦掉眼淚,她不知道外婆說的是自己,還是那個真正的“陳年”,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是外婆的外孫女,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葉明遠剛從機場接到老人家和路招弟,容昭就開始張羅著讓傭人準備飯菜了,飯菜很快上桌,陳年和路招弟一左一右扶著外婆過去坐。 葉明遠和容昭已經吃過午飯了,也還是陪著坐下來。 兼顧著外婆的口味,擺在她前面的都是些熬得軟糯可口的清淡菜式,她見其他人都不動,“吃啊,怎么都不吃?” 葉明遠拿起筷子,“大家都吃吧?!?/br> 外婆這才滿意了,她往葉明遠碗里夾了塊rou,“阿燁,你工作辛苦,多吃點?!?/br> 葉明遠也給她舀了雞蛋羹,“謝謝您?!?/br> “一家人有什么好謝的?!蓖馄诺淖⒁饬τ直蛔郎系脑嘛炍^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