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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雙腿也愜意舒展著,一副悠然自若的模樣,他輕握住陳年的手,把她細白的手指一根根分開,慢動作似的把自己手指扣進去。 他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陳年穿的是無袖棉裙,裸`露在外的胳膊被風吹得涼颼颼的,她忍不住往程遇風那邊靠了靠,沒想到他剛好轉過頭,彼此的呼吸在微涼的空氣中先吻了起來。 此情此景,輕而易舉就勾起了陳年某些繾綣的回憶。 “機長,問你一件事。你送我回學校,路上,我說想抱抱你那次,當時,落在我頭發上的……” 因為心潮起伏,她的話并沒有什么條理,欲言又止的,可作為當事人,程遇風怎么不會清楚她想知道的是什么。 “你說的……是這樣?” 他稍稍低下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吻。 吻像落在陳年心尖,打亂了她的心跳秩序,原來……原來她猜得沒錯,那天晚上,他真的親了她頭發!雖然按照那時情景,他應該也是無意為之,但這已經足夠了。 “還有,”陳年打算一次性把自己的疑問問清楚,“A市臺風,你來S市一中找我那次,我親,咳咳……一不小心親到……”她忽然間有些害羞,說不出來,伸手碰了碰他喉結,“你這里,那時你感覺到沒?” 程遇風很會抓重點,“一不小心?” 陳年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目光,語氣弱弱,“不然呢?” 程遇風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已了然一切的清朗,“是嗎?我還以為……” 陳年一時沖動,在程遇風把真相說出來之前直接捂住了他嘴巴,溫熱氣息噴在手心,她像摸到了燙手山芋般立刻松開,然后輕輕眨了眨眼,密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白皙肌膚上映著小片清影。 也許是月色太溫柔吧。一人低頭,一人抬頭,兩人的唇就這樣默契地親到一起。 還是淺嘗輒止,但這樣的親密接觸,對陳年來說,已經足夠噬魂銷骨,她幾乎軟在程遇風懷里,很努力地跟著他的節奏去學習,去摸索。 她的舌尖無意識地越過他的唇心,碰到了柔軟又熱的某樣東西,意思到那是什么,她的臉“轟”的一下紅透了…… 這時,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接著是容昭的聲音,“聽張姐說,年年往后院這邊來了,怎么不見人影?” 陳年像脫水的魚兒般大口喘氣,慌亂得就像做了什么壞事被人撞破一樣,她剛剛可不就是在偷偷做壞事嗎? 不過,一想到還有程遇風這個“共犯”,她就沒那么緊張了。 手上傳來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量,她扭頭看程遇風一眼,讀懂了他的眼神,他這是準備要拉她出去坦白了,她迅速搖搖頭。 腳步聲并沒有往這邊靠近,陳年從身后一排樹木的縫隙中隱約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她屏息凝神,又聽到爸爸說,“可能回房去了吧,你看,她房間的燈不是亮著嗎?” 陳年當時下樓下得急,忘了關燈,現在想想真是太明智了。 “那我上樓去看看吧?!?/br> 這大起大落的,簡直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陳年捂著胸口撲通亂跳,“好險?!?/br> 月光下,程遇風一臉正色。 她意識到了什么,“機長,我們來定個約定吧?!?/br> 和大部分早戀的女孩子一樣,陳年并不想這么早讓爸媽知道自己談戀愛的事,跟她做過的實驗同理,就算真要坦白,也不該選在愛情的小火苗剛萌發時。 小火苗很脆弱的,需要細細呵護。 她晃了晃程遇風的手,軟聲說:“機長,我們的事先不要跟我爸媽說,就……順其自然,好不好?” 程遇風笑了,“怎么個順其自然法?” “等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飯之后?” 見程遇風神色有些奇怪,陳年納悶,“我說錯了嗎?” “機長,你怎么不說話?” 程遇風輕嘆一聲,“我在想,是不是該再送你一本成語字典?!?/br> 實際上,他想的是,如果將來有了孩子,語文和英語他得親自抓才行。 “不要了吧?!标惸晗乱庾R拒絕。 字典很難看完的,像那本牛津字典,這么長時間以來,她也只翻到了“H”。 又有風吹過來,程遇風察覺陳年雙肩縮了一下,“先進去吧?!?/br> “那……” 他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順其自然吧?!?/br> 程遇風當然會尊重陳年的意愿,也有自己的考慮,反正不管以后怎么發展,他心里多少都是有底的,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陳年起來的時候順便“吧嗒”親了一下他下巴,“機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那時,我是故意的?!?/br> 她說的是親他喉結那件事。 陳年說完就掙開他的手跑了。 程遇風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在月色中一晃一晃地遠去,驀地輕輕笑了出來。 剛進門,陳年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容昭,“mama?!?/br> “年年,你去哪兒了?怎么到處都找不到你?” 陳年用了折中隱晦的說法,“外面月光很好,我去賞月啦?!?/br> 容昭拿了手帕去擦陳年額頭上的汗,聽到她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由得好笑,“趕緊洗手去吃飯吧?!?/br> “好的mama?!?/br> 吃晚飯時,程遇風并沒有和陳年坐一桌,不過兩人的位置相對著,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對方,眼神交會,就好像交換只有彼此才懂的小秘密。 一頓飯下來,推杯換盞,大家都吃得很盡興。 晚上九點,客人散得差不多了,程遇風也跟葉明遠夫婦告辭,離開之前給了陳年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笑吟吟地看著他,目送他出門。 葉明遠還在和一個長輩說話,容昭見陳年掩口打了個呵欠,心想一天下來應該累壞了,就讓她先回房休息。 陳年洗漱好,換了睡衣躺在床上,一閉眼就跌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沉,陽光都照到床頭了,陳年才醒過來,她抓著頭發,人還有些懵懂,昨晚她夢見了遲蕓帆。 夢見遲蕓帆拿了省文科狀元,真替她感到開心。 前半年的時間陳年幾乎都在封閉集訓,鮮少去關注以前同學的消息,張玉衡和秋杭杭保送了A大她是早就知道的,昨天和歐陽重新聯系上后,得知他也通過自主招生進了A大,雖然歷經了一些波折,但好在尖刀班的四個人終于還是重聚A大了。 趙勝男進了A市的體育學院,菲菲考上了C大,張藝可則是去了香港的大學,大家有過一段共同奮斗的日子,最后又為了各自的前程各奔東西。 路招弟高考沒發揮好,只考了個二本院校,她咬了咬牙,決定復讀一年,爭取也考到A市來,陳年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陳年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