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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7,可就算是在睡夢里,也一聲沒吭。 上次她從貨架上不小心摔下來磕破了一大塊,傷口看著都駭人,結果虞安沒事人一樣,自己用碘酒和紗布,面色未改的消毒貼紗布,完了一蹦一跳,哼著歌去繼續收點貨物。 奚清楷在黑暗里用目光將她描繪得很清晰,安靜的,無聲的。 他幾乎想笑。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是傻的吧。 不知道疼,不知道累,不知道有些擔子不該她來背。 或者說,知道,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是傻。 他打從心里不屑心軟的人,他們太理所當然,總覺得懷著一顆真心飛奔,人生會回以同樣的優待。 騙鬼呢。 奚清楷就這么面無表情看著她,心情差得簡直要起殺意。 他真的是花了一晚上喂藥、換毛巾,想這個問題,想起她這么磕磕絆絆地過來,這樣外強中干的撐著,還要逞強的樣子。 奚清楷用食指大力戳她的額頭,彎下身來無限靠近她,溫柔卻又不無惡意道:“虞安,你以為你是偶像劇女主角嗎?還抱著原則和底線生活呢?嗯?去跟生活搶啊,不搶誰會送到你手里?你那點腦積水都用來養魚了嗎?” 虞安艱難睜眼,見是奚清楷,費勁力氣把他指頭挪開,悲戚地氣若游絲道:“我一直,想問你。 你就不喜歡我吧你,你個衰貨?!?/br> 奚清楷沒想到她突然轉醒,愣住了。 虞安心道,在夢里都這么死,看來他們真的是緣分已盡。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著他,手心的熱度貼在他手臂的皮膚上,奚清楷無奈道:“你怎么會這么覺得?” 標準渣男答法。 “你別跟我玩乾坤大羅移,”虞安氣得嗚嗚抽泣,在被窩里想撒潑打滾,奈何奚清楷給她裹太緊了,她打起滾來像一只巨型蠶蛹,裹著hellokitty的蠶蛹:“你自己數數,這個月親了我幾次,我出去一次在街角能撞到三次曉虹和她男友打啵,你每次bia一口就走了,以前鄰居家的哈士奇親我都比你認真嗚嗚嗚嗚嗚……” 奚清楷:…… 他沒想到發燒的附加功效這么牛逼。 奚清楷嘴角溢出笑意,挪到床邊坐,把她扶到九十度坐起,虞安人裹在里面,遠遠看起來就像被褥成了精。 “我普通話沒你標準,不知道什么叫打啵,”奚清楷把被子拉到她脖子,垂眸來深深看進虞安不大清醒的眼里,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跟平時大不一樣:“我不想跟你接吻,因為你還沒有想清楚?!?/br> 男人的手指冰涼,滑過她纖秀小巧的下巴,撓小貓一樣,激起一陣細微的電流。 奚清楷靠近,唇貼著她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黑眸里沉沉盛著一簇火苗,靜然蠱惑道:“親了,我要做的?!?/br> 虞安看了他許久,吧唧了下嘴,不自覺地又啵一口,奚清楷真的cao氣,她真是不把他當男人,也不想管她是不是發燒了,剛要把人從被窩里弄出來,下一秒虞安砰地一聲,倒頭又睡了。 夢里的顧凱好兇哦。 現實里也這么有魄力就好了。 奚清楷:…… 幾個小時后日上三竿,虞安才遲遲轉醒,她從被子里掙扎出來后,在家里轉了一圈沒看到人。 是收拾好準備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背后的玻璃突然被砸響了。 她以為是歪脖正那個對她家玻璃情有獨鐘的傻逼,冷著臉走過去一開窗,低頭卻看見了一張很好看的臉。 夏日天光下,明媚的烈日驕陽簡直照到了她心上。 奚清楷從防盜窗的豎格中遞給她一根苦咖啡。 “問你個事?!?/br> 虞安嗯了一聲,挑眉看他,藏著開心撕冰棍包裝紙。 “虞安,你是不是覺得,如果你活得非常認真努力,也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奚清楷微微皺著眉,好像真的有些疑惑的意思在。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種不符合他們階層的問題,但虞安想了會兒,點了下頭:“應該吧。 我也不太清楚?!?/br> 他低頭,唇角滑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身上縈繞著濃烈凜然的煙草味,虞安有點看不懂,但稍微一想,隱約知道他的意思。 奚清楷很給面子,沒有明著說出傻這個字,他溫和又無奈道:“那你這么認真,生活給你什么回報了嗎?” 虞安停下咬冰糕,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誰說我沒有回報的?我不是遇見你了嗎?”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陽光下閃爍著晃動,好像被太陽微晃花了眼睛,直到虞安反問他:“不是嗎?” 奚清楷才笑了,說是的。 唐代有位家喻戶曉的詩人,他在小學的時候認識的。 不知道為什么,奚清楷人生中第一次可以拋掉許多許多的束縛與惡意,看著她,毫無緣由的想起了那個詩人。 縱然有人能孤篇壓全唐,但真正被記住的,活得似不在人間的那位,說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而她偏偏就有有一天的難處一天當的才華。 奚清楷看著虞安靠著窗戶邊吃雪糕邊瞄自己的樣子,忽然就走開了。 虞安莫名其妙,探頭探腦了看一會兒,興趣缺缺地耷拉著腦袋繼續舔冰棍。 怎么沒打聲招呼呢? 而等她聽清腳步聲,再抬頭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她眼前。 奚清楷扣住她的腰,幾乎是有些兇狠地把人摁在窗上,大手握住她后頸固定住,不由分說地吻住她,銜著她舌尖輕磨,攻城略地地掃蕩著她口中清甜帶微苦的咖啡味,虞安反應都沒來得及,只下意識嗚咽了一聲,從喉嚨深處擠出的一絲音也被他盡數堵了回去。 男人結實的背脊和胸膛像銅墻鐵壁,壓得她不能動彈。 虞安整個懵了。 這劇本跟說好的不一樣。 怎么比夢里還兇呢?? 這人想什么呢??? 奚清楷其實也沒太想別的,他只是覺得,既然她的昨日之日他無權插手,那她的明日之日,必須要有他的存在。 還有,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