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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因為問了你也不一定會告訴我?!?/br> 他放開虞安的手,將自己的左手手腕送出去,和她并排,手腕上的疤痕可以連成一條線。 虞安就著微弱的光線勉強看清了,她不可置信地抬頭:“你……” 奚清楷:“因為不管你什么時候問我,我都不會談?!?/br> 他笑得更深:“可今天想了。 跟你說過的,我弟弟。 我還跟我爸住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吸粉,他每天最開心的娛樂活動是把我弟綁起來打。 有次賣他白面的人帶了只很兇的狗,用很細的繩子拴著,他當時就花五十塊買了下來,把狗帶回家,跟我弟丟到一個單間里……那時候附近也沒衛生所,為了打疫苗,我們走了挺久?!?/br> 奚清楷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唇角彎得很好看,“你介意我抽根煙嗎?” 虞安搖搖頭,想了一秒又抬頭看他,靜靜道:“你介意分我一根嗎?” 奚清楷抽一根給她,把打火機一起遞了過去。 火光一閃而過,很快燃起細細的煙,她垂眸夾煙的姿態嫻熟而冷淡,眉骨眼窩下巴,皆生得小巧精致。 但最吸睛的,還是下一秒她嗆個半死的白眼。 虞安皺了皺鼻頭,瞪他一眼,責備里不自覺帶三分嬌嗔,是個男人恐怕都會萬分受用。 奚清楷依舊老神在在,不自覺地接過她手指間夾得那支煙,失笑道:“嘗一口就知道了,不要染上癮?!?/br> 他自然地低頭抽了一口虞安的煙,在她阻止之前。 虞安愣了下,干笑道:“大哥你是不是……用錯了?” 他漫不經心看了眼,完全不是才意識到的樣子:“哦,是啊。 算了,就這樣吧?!?/br> 是到很久以后,虞安才知道,算了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彼時的奚清楷已是高處不勝寒,和從前一樣,他討厭別人靠近他,潔癖極度嚴重。 除了曾經共用一支煙的人。 例外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往回走的時候,虞安跟他并排,只到他的肩膀。 她覺得好玩,把步伐和邁腿的動作調到與他同步,不經意問了一句:“最近你有沒有自己攢點錢什么的?” 虞安早去精神科問過,不知道成因醫生也沒法給出相應的建議,可能還得去省城才能找到靠譜的呢,那治療方案也是要錢的,沒有個三五萬備著…… 她等了會兒沒等到回音,踏進門里的時候余光才掃到他。 “杵那兒干嘛?不進來?” 奚清楷站在門外,安靜地看著她:“能再走一會兒嗎?” 虞安扶著門把凝視了他幾秒,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盆子扔到地上,一腳踢遠,抓過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一直走到離家兩三百米的一家米粉店旁,店倒是差不多關門了,香味還在。 虞安這人一被香味分心就沒法好好說話,又大步流星地把他拉到對面人行道上,兩個人站在樹下,她提了一口氣正要說話,樹上有什么東西掉在她頭發里,虞安揪了揪頭發,氣哄哄地把揪出來的小蟲子捏碎扔到地上,嘴里念叨著‘丁點兒大還來煩老娘’。 奚清楷雖然這半年都快看習慣了,但每次都還是忍不住想笑。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很有趣嗎?也就那樣吧,犯傻犯的比較清新脫俗。 難得的是清醒時夠清醒。 其實他從前都會忍住,但最近發生的那個小曲折突然打碎了他曾經的努力——不在一個注定會離開的地方動感情。 這點怕是太難了。 “顧凱,我問你,你就回答我,是,不是!”虞安手指頭點了點天上,“對著月亮,你不許說謊。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發問相當有力,但奚清楷能看出來,她滿得快要溢出來的緊張和顫抖。 他想了很久,在虞安心灰意冷的前一刻,從兜里掏出了個牛軋糖,塞到她手里。 奚清楷看著她,漸漸地,眼神變得柔和而無奈:“我非常,不想離開你家。 我以為我是不舍得家,因為習慣了。 但現在,我發現我應該是舍不得你。 所以就算我攢了錢,我都給你,糖也給你……你不要趕我走好嗎?” 感情可以是快樂,愉悅,享受,人、事、物,寄托著所有短暫或漫長的情緒,非得是愛嗎? 奚清楷最開始只是想看她多笑笑,到現在就算不笑,也想看著她。 就這樣吧,奚清楷想,又沒到死去活來的地步。 可喜歡,總歸是無法推諉的。 云層在天邊滾動,把月亮包裹起來,深藍色天幕像海洋,虞安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多想,踩在他腳上,踮起腳,一下拉過了奚清楷的脖頸。 他只詫異了一秒,很快俯身,圈起她的腰加深這個吻,吻得虞安臉紅缺氧,奚清楷撤離的時候笑了:“你不會一直在憋氣吧?”虞安一臉絕望地看他:“我還得練練?!?/br> “好?!?/br> 奚清楷捏起她臉頰上的rou,輕晃了晃,眼里不自覺地染上笑意:“慢慢練?!?/br> 生而為人,要盡量快樂。 抓住吉光片羽也是好的。 * 他倆這個事剛開始還想瞞一陣。 但是發現行不通。 奚清楷去了趟津門,最近去的少了。 因為有一筆注資進來,數額比以往那些小打小鬧的幾十上百萬高太多,他本來已經懶得費心,在考慮轉讓事宜。 這個場現在是香餑餑,有人愿意接手,給的錢做過橋資金綽綽有余。 但這注資來的蹊蹺,他想先去弄清楚。 路緒不在主場,他讓一個麻利的手下小戚跟著奚清楷,那小助理同奚清楷打交道的少,雖然敬,但少了幾分畏,說話也很會看眼色,上車后就從副駕駛轉身笑道:“凱哥,您有喜事???” 奚清楷挑眉:“喜事?” “可不嘛?!?/br> 小戚道,“是我們有大嫂了嗎?” 奚清楷斂眉,不咸不淡一笑,抬眼掃了掃他:“你平常去賭場玩嗎?” 小戚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