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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或者一襟長,一襟短,衣帶還對不上榫……” 他又被掐了一把,犯賤一樣倒挺高興,一改進門時那種苦哈哈的模樣。 楊盼氣得說:“什么大燕狼主!我看你是屬狗的,看見我就搖尾巴!被揍了也搖尾巴!” 羅逾抱著她摸她屁股,笑道:“我沒尾巴,你屁股上長一條給我看看?不過倒是呢,進門前我是覺得滿心積郁,給你說了兩句,掐了兩把,心情就好了?!?/br> “就是欠掐!” 羅逾摸夠了,抓住她的手,把她壓在床上親了一頓,然后說:“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其實可想留在南秦了,因為在那里開心的時候多,不像到了平城,傷心的時候多??墒强傄е老耄何疫€有我的使命呢!所以咬著牙一步步謀劃,一步步實施??赡悴恢?,我做夢都想過現在這樣的舒心日子——沒有人脅迫著我,沒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但還得去做的使命,也沒有人喋喋不休地催我上進?!?/br> 他直抒胸臆地長嘆一聲:“阿盼你真是我的福星?!?/br> 楊盼背轉身說:“不聽不聽!拍馬屁你倒是溜得很!我要睡覺了!” 羅逾膩歪地從后頭抱著她,蹭了一會兒以后就跟往常似的,不拘形式,因地制宜了。最后幫她提好褲子,屁股上拍一巴掌說:“可以睡了?!豹q自抱著她的腰,臉貼著她的背,睡得香噴噴的。 楊盼被他抱著踏實,也睡得香噴噴的。 但是半夜突然聽到他帶著哭腔的夢囈:“阿盼!阿盼!” 楊盼一骨碌翻身搖搖他:“我在,我在。怎么了逾郎?做噩夢了?” 羅逾的眼睛陡然睜開,驚恐地圓睜著,看著楊盼,伸手摸她的胸,但是不是那種調笑時的撫摸,而是尋找什么東西似的。 “你干嘛?”楊盼問。 羅逾說:“你能不能下去給我點盞燈?” 他們倆愛膩歪,寢宮之外很遠才有服侍的宮女,內寢中都是自己動手,自給自足。楊盼雖然很困,但覺他不對勁,趕緊下榻,尋了一盞琉璃燈點著,溫暖的黃色光澤灑滿了整間寢臥,飄飄的帳帷里,現出羅逾迷茫的臉。 “做噩夢了?” 羅逾看著楊盼,緊張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吁了一口氣:“是做噩夢了。嚇死我了?!?/br> “夢見什么了?”楊盼把燈放在床頭,輕輕地為他撫胸順氣,他一點睡意都沒有,怔怔地瞪著床那頭的幾個銀香球。這么一折騰,估計一時也睡不著了,楊盼笑著說:“都那么大人了,還怕噩夢。說說看,夢見了啥可怕的東西?” 干嘛叫我的名字?我是妖怪么? 羅逾小心看了看她,說:“就是個夢,要是你聽著不高興,我就不說了?!?/br> “說嘛,說嘛!” 羅逾好像難以啟齒一樣:“這個夢好長??!我夢見我又到了西涼,然后借著羅右相之子的名義,到南秦做質子。但是……”他小心地再看了一眼楊盼,再次重申:“這只是夢?!?/br> 然后說:“反正最后,我夢見我在蒼盂山——我們定情的地方,把短劍插.進了你的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會大概交代一下上一世羅逾殺妻的事,解惑吧。 這篇文不打算寫番外了。如果以后對素和、對思靜還有腦洞,就寫小短篇免費送給大家。 ☆、第二二五章 楊盼心臟“怦怦怦”地跳起來。 “你還夢見了啥啊?!睏钆我荒樅闷? 搖著他的胳膊, “我很想知道欸?!?/br> 羅逾表情凝重,仿佛不知如何啟齒。 楊盼說:“其實我也做過這樣的夢啊, 反正也睡不著,說說做的夢也挺好玩——夢是反的嘛?!?/br> 羅逾伸手攬住她的肩,手指還在微微顫抖:“這個夢確實太可怕了, 我在夢中仍在掙扎, 現在醒過來,才松了一口氣:我父汗已經無法再命令我、控制我;皇甫道嬋也已經死了,我也知道她根本就是利用我??墒窃趬糁? 我仿佛走不出那個迷局,還覺得她是我親娘,而父親的話不得不遵守。我哭著求他們,他們也不肯聽……” “他們要你做什么?” “殺你?!绷_逾簡短地吐出兩個字, 然后楊盼覺察到他搭在她胳膊上的手指又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緩了緩神,終于開始說起來:“皇甫道嬋那時候攛掇我離開平城宮去往南秦,是因為在靖南宮確實熬得受不了了?!?/br> 她曾經是一位天之嬌女, 雖然當時的南楚已經在諸王內斗后國力衰微,被迫南遷, 但是皇室貴胄依然可以過著奢靡的好日子。她不滿意第一位丈夫的相貌不佳,只能多納面首以自娛;第一任丈夫去世后, 她又拆散楊寄夫妻以下嫁,結果那位權臣哪吃她那一套,直接把她送到了北燕。 叱羅杜文倒是相貌堂堂, 男兒氣也十足,又是一國之君的威儀,她幾回侍寢簡直是滿意極了。 可惜人家的一顆心根本不在她身上,榻上纏綿幾次后膩味了,就棄之不理。 人哪,忙了累了嫌忙嫌累,可是真正百無聊賴地待在荒僻的冷宮里,天天看著更漏水滴、螞蟻上樹打發時光,也是很痛苦的。 皇甫道嬋知道羅逾原是叱羅杜文摯愛之人所生的孩子,大概也是她唯剩的打開叱羅杜文帝王心的一把鑰匙,自然是想著法子利用這孩子招引皇帝一顧靖南宮。 羅逾是個少見的乖巧孩子,和他母親一樣不僅長得好看,還肯與人為善,還注重感情,容易輕信。 皇甫道嬋每日織布紡紗,克扣他的口糧,卻道是宮中侍宦們都是勢利眼,她一遭失寵,便連累兒子一道受罪,做“母親”的不得不多遭點罪,靠雙手勞作來換得兒子有口吃的。而她的便宜兒子,也確實相信了,對“母親”滿懷愧疚。 皇子滿七歲要去讀書,羅逾為了給母親爭氣,一直都特別認真,可惜,仍然難得父親一顧。而性格已經漸漸扭曲了的皇甫道嬋,則開始逼迫兒子在父親面前出頭露臉、討他歡心。十來歲的、被刻意忽視的孩子能有什么辦法討一個不稱職的父親的歡心?只有在十三歲那年鋌而走險,自愿到西涼潛伏,以伺機打入南秦——叱羅杜文一直引以為實力相當的敵手。 羅逾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叱羅杜文皺著眉,卻也不得不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被他忽略了六七年的兒子,每看一眼,在他臉上就能找出三分翟思靜的影子。 叱羅杜文說不上是驚喜還是心酸,但是本能的選擇卻是厭惡自己當時的情緒,覺得不應該對那個羞辱自己的女子的兒子善假辭色。 做父親的終于說:“朕問問皇甫中式的意思?!?/br> 當然,并不是尊重皇甫道嬋的意思,而是問責去的。 一到靖南宮,他就遣開羅逾,而一把掐住婦人的脖子,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