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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沒了,黑頭里也看得出眉目嗒然。 楊盼說:“逾郎,我不想跟你分開……我不回南秦,我不想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br> “聽話,為了都蘭?!绷_逾說,“切斷阿翰羅這邊,不那么容易——他又不傻,不會束手待斃的。你在這里,會成為我的軟肋,我的負累?!?/br> “我才不是負累!”楊盼生氣,用力去吻他,臨了還咬了他嘴唇一口。 羅逾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刺痛的嘴唇,似乎要生氣,但還是說:“聽話,別鬧脾氣。你生氣,打我咬我都行,但是不許不聽話?!?/br> “我才不是負累!”楊盼糾結著這句話,怒沖沖把他另一只手從腰間摘出來,然后一翻身,卷掉了大半的被子,拿個后背對著他。 頓時,羅逾整個身子露在外頭。北地的秋,白天還暖和,晚上已經寒意重重。 他看著楊盼也半個背露在被子外頭,怕她著涼,上前扯被子想幫她蓋好。楊盼用力壓著被角,不讓他扯開。羅逾拍拍她屁股,有些惱火地說:“怎么又別扭了呢?你心里不舒服,打我咬我我都同意的,怎么又跟自己身子骨過不去呢?” 大概有些生氣,不覺手上重了點。 楊盼一個翻身,沖他嗔道:“你就會打我是不是?” “我……沒有啊……”那廂瞠目結舌。 一直軟綿綿的小女郎,突然變成草原上的小母狼一樣,一下子騎跨到男人的身上,用力扯開他的衣帶,然后俯身下去,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羅逾“呃”了一聲,旋即想到她委屈了,她生氣了,她被他拍疼了,她想咬他,他該承受的。所以默默忍著,伸手輕輕撫撫她的腰肢,表示他認錯。 她又像只露出了利齒的小乳貓,鉆在他身上,又給他來了一口。 羅逾皺了皺眉忍痛,發出了些許“咝”的聲音。 突然,齒痕的痛處被她軟軟熱熱的小舌尖舔舐著,溫柔地打著轉兒,給痛的地方帶來溫暖酥麻的滋味,那滋味過電似的往身上其他地方鉆,叫人忍不住想呻_吟。 還沒享受足意,牙齒又來了,但因為知道接下來必然是那樣柔軟濕潤的撫慰,所以竟然有些期待。剛剛還覺得滿心無趣,不知如何面對明日與叱羅杜文和阿翰羅的翻臉無情,此刻突然全部忘記了,徹底被她的舌尖打敗。 楊盼湊在他臉前,兇巴巴問:“我是不是你的負累?” “我的意思是——” 說了一半,被她強吻了。 羅逾有些好笑,也有些享受,握住她的腰,感受她侵略過來的舌尖。 一會兒,伸手去解她的汗巾,脫她的小衣。 ☆、第二零九章 這一回, 是楊盼更占強, 始終在上頭掌控局面,有時羅逾見她額角的汗滴滴答答往下落, 小臉蛋又紅又燙,想翻身上來,卻被她摁住肩膀, 再氣哼哼在他耳垂上咬一小口。 明白她的意思, 便會生憐,于是安心享受,直到最后兩個人共赴高唐。 楊盼大概累壞了, 一下子仰躺到地鋪上,喘著氣還帶著顫聲兒。 羅逾的手慢慢摸過來,在她身上撫了撫,然后小心拉過被子, 把她和自己一道裹了起來,終于看見他露出了潔白的一口牙,像做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樣:“被子要蓋好?!?/br> 楊盼小猴子一樣撲在他懷里, 把額角的汗水都擦在他身上,扭著身子撒潑:“說, 我是不是你的負累?” 想不到還在糾結這句。 羅逾笑著說:“我用詞不當,不能叫負累, 我是太擔心你,不能讓人拿著你來脅迫我。我先在想,接下來要做的事又是百身莫贖的, 而且一個不注意就是摧身碎首,我不能叫你陪我擔風險?!?/br> “逾郎,”楊盼嚴肅起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擔憂我,寵愛我??晌也皇悄欠N等著別人寵愛的小女娘?!?/br> “我知道?!彼€是在哄她,“你判斷力準,行事力強,不過,現在是男人間的事。阿盼,你乖乖睡吧,我明兒再想想該怎么辦?!?/br> 楊盼終于點了點頭:“逾郎,阿翰羅是不是很愛很愛素和,就像你跟我一樣?” 羅逾點點頭,輕輕拍拍窩在他懷里的人兒,心里在想:明兒無論如何得尋輛馬車,尋幾個靠得住、能力強的南秦將領,把他們的公主帶回故土去。不能張揚,她若是掙扎,說不得只能塞上嘴,縛上手腳,偷偷塞馬車里。她日后一定恨我,但是也顧不得了…… 第二天,羅逾陡然又有了勇氣,晨起被楊盼催起來去看士卒日常cao練,逡巡一圈,尤為注意原本非屬他的那些部眾,防著阿翰羅動作太快,一夜之間就把人給離散了。 好在看來也還算正常。羅逾微微放心,雖然不忍,但目下是先下手為強,遲疑之后會釀大禍,說不得也要趕緊籌謀起來;不過若是干掉阿翰羅之后,平城的禁軍大半是他一手帶上來的親信,要能平息嘩變,也要考慮清楚——總歸是治一經損一經,難得兩全法。 一圈下來,他特為到南秦士兵所在地方,約了兩個信得過的將領,把自己打算送楊盼回南秦的計劃說了,懇切道:“非常之時,非常之法,望兩位能理解我。今日對不住你們公主,我日后若還有生還的機會,就親自去南秦向老丈人負荊請罪?!?/br> 兩個將領面面相覷,但也表示理解,悄悄點了一些兵馬,取了羅逾命他們“巡視外城”的手諭,然后拿上軟布、軟繩,又備著一輛四壁厚實的輅車,窗簾子俱用釘子釘上,跟著一道往楊盼所在的營盤而去。 到營盤的柵欄口,羅逾突然寒毛都皆俱豎了起來——柵欄口停著三四十人,均是羽林禁衛的打扮,肅穆地執戟立著,目光一色地看著楊盼所住的那間營帳。 羅逾頓下步子,心臟“怦怦”亂跳,他強忍著緊張,厲聲問那群人中為首穿管領衣衫的一個:“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那人對新太子還是很恭敬:“回稟太子,六駙馬來見太子妃?!?/br> 羅逾背著手,死死掐著手腕,免得手抖得波及肩臂,聲音越發凌厲:“胡鬧!既然知道我是太子,太子的家眷可以隨便見外臣?!阿翰羅他什么意思?造反么?!” 那人好像有些惶恐,低頭低聲說:“太子息怒……是太子妃派人請駙馬的?!?/br> 羅逾哪里肯信,冷笑道:“請?若是太子妃召見駙馬,無論什么原因,你們該這么多人持刀兵過來?哪里有這樣的規矩?!” 論儲君與臣子的關系,他的話是不錯,但是非常時期,那管領只能苦笑著說:“這個……還請太子殿下見恕,等駙馬和太子妃的話談完,一切無恙,卑職親自給太子賠罪,太子就是要卑職的命,卑職也絕不敢眨眼睛?!?/br> 羅逾擔心阿翰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