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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貴女一樣干嘛呢? 午后休憩,跟著的護衛們很快釘好了小帳篷, 整片露營的地方頓時鼾聲如雷。 羅逾則認真在自己住的小帳篷里檢視。楊盼笑他:“好了,沒蟲子了,我已經看過一遍了?!?/br> 他這才坐下來,先在楊盼腰里的癢癢rou上撓了兩下以示懲罰,然后才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這個毛病。大概以前看著meimei被蜈蚣嚙咬,渾身腫起來,最后呼吸不暢而亡,心里一直害怕那一幕鏡頭?!?/br> 楊盼倚在他懷里,虎口卡著他的胳膊量他的臂圍,嬌聲說:“胳膊又粗了一圈,你打算把自己練成那種粗漢子么?” 小郎君笑道:“挽弓射箭,沒把子臂力怎么開硬弓,怎么射得遠?——你以為呢!”他又嘆口氣:“現在也只有出獵這種法子,實練自己的弓馬,不然,我若天天在家習騎射,就怕長史或那兩個小妮子一狀告上去,不知我懷有什么異心呢!” 楊盼嗅著他領口的氣息,覺得汗味也很好聞,忍不住就在他下巴上啄、啄、啄…… 羅逾一下子翻身壓住她,探手到她腰間找汗巾的花結。 楊盼趕緊討饒:“千萬別!隔壁的帳篷,離我們就一丈遠,還有巡視的和站哨的,啥都聽得見!”她又晃了晃近在咫尺的帳篷桿兒,帳篷頓時搖晃了兩下:“動靜太大了!回去再說,乖!” 到底還是害羞。 小郎君也不強她,只索了一個綿長的熱吻,吻舒服了,笑瞇瞇起身說:“你今天累了吧?想睡就睡一會兒?!?/br> 楊盼問:“你呢?你不累?” 羅逾取了一本書向她晃了晃:“偷偷讀書?!?/br> 書封面是,可是打開一看,楊盼也讀過,是。要佯裝一個全無野心的皇子,連讀兵書和習武事這樣的事都得偷偷摸摸做。楊盼覺得他真是太不容易了,嘆了口氣,抱著他的腰,而他愛撫地環著她的肩頭,就這么靜靜地攬著她讀書。 每日出獵的日子也并沒有享受多久。這日,羅逾還在射狍子,皇帝的諭旨已經到了扶風刺史那里,又快馬加鞭送到了郊外。 他跪接諭旨,打開迅速掃視過去,臉色有些變化,然后點點頭說:“臣遵旨?!?/br> 馬車里坐著楊盼,他下了馬,鉆到車里,隨著轔轔的動靜,輕聲對楊盼說:“來了?!?/br> 楊盼也在車聲中小心地問他:“什么事來了?” 羅逾把皇帝的諭旨遞過去,在楊盼也瀏覽一遍后說:“照我的預計,我父汗大概對收回海西郡動心了,現在命我帶烏由公主回平城復旨?!?/br> “你帶烏由去嗎?”楊盼有些擔心。 羅逾搖搖頭:“怎么能帶她?羊入虎口何能得還?我帶王藹去?!?/br> 又對楊盼說:“這里靠你?!?/br> 楊盼突然涌上nongnong的擔心:“你……你違抗你父汗的旨意,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懲罰你?” 羅逾笑笑說:“只要他不是擔心我有異心,就懲罰也就是一頓鞭子板子,咬咬牙就熬過去了?!?/br> 想著偶爾看到他白皙的背脊上有一道道顏色差異的痕跡,楊盼眼睛一酸:“那……那很疼的吧?” “不要緊?!绷_逾安慰她,“若是打給人家看的,就不會特別重。若是一切順利,我會帶王藹入靺鞨,再去柔然;若是不順利,我有親信會飛鴿傳書回來,你立刻帶烏由去華陰——王府護衛里,我挑選了一些真正忠心的死士,他們會護住你們。只是……” 只是若是情況不順利,只怕他們就是生離死別了。 楊盼怔怔的,給他說來好像一切都輕飄飄的似的!她心里是nongnong的后悔,第一次感受到詩中所說的“悔教夫婿覓封侯”??墒谴丝滩荒芙o他打退堂鼓,楊盼只能在馬車里牢牢地抱住他,低聲說:“那你一定一定要小心??!” 羅逾想清楚的事就不再猶豫了,一如他曾經在西涼想法設法冒充成右相之子,來到南秦經歷這樣一段驚心動魄又絕不后悔的歷程。 他笑著說:“別怕,萬一是順利的,我幫父汗奪得海西郡,又能夠幫烏由報仇,也是增長自己實力的時候。咱們往好處想,過程艱難一點怕什么呢?幾十鞭子又抽不死人的?!?/br> “只是舍不得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擔驚受怕?!彼麩o賴地纏過去,“出發前兩天,你要好好給我解解饞?!?/br> 皇帝發的是急旨,羅逾確實只敢跟楊盼糾纏了兩天,也幸好只有兩天,因為確實走路已經感覺膝蓋發軟,再放縱下去,人都要廢了。 “阿盼,信我?!彼麧M是自信地跟楊盼笑著告別,“我會帶清荷走——兩個侍女里,她心機深些,我來看管著她;阿蠻你當心著,她們養的鴿子大概很多可以送信,實在不行,你就——” “放貓過去?!睏钆吸c點頭,面無表情地說,“但是,你帶個女人走,我怎么信你不會做壞事呢?” 羅逾笑道:“不是還有王藹?你囑咐他看著我唄?!?/br> “這個可以?!?/br> 楊盼說完,撲進他懷里,又軟又糯地說:“萬事自己當心!無論如何,你自己最重要,其他的都等而下之?!?/br> 然后,紅著眼眶,從袖子里掏出一件贈別禮物給他:“喏,我偷偷做的,金萱兒也有幫忙,看看合適不合適?” 羅逾一看,是個劍套。 顏色、材質、花樣,都和舊的那個一模一樣,但是裁剪精致多了,縫線平整多了,刺繡也不再絞成一團。 他解開腰間的劍套,把舊的摘下,新的套上,果然齊整!而且一點不像以前那個一樣到處絆著,拔_出劍來要費半天勁。 “真好看?!彼澲?,接著又壞笑著說,“估計是金萱兒使的力氣多吧?” “哪有!”楊盼伸出手,委屈地說,“你看我手指上被戳出的洞洞!” 不仔細還沒發現,女紅太差,所以針才老戳手指,有的還是血點,有的已經長成細小的繭子了——怪不得這兩天她撫摸他的時候沒以前滑順。羅逾心疼地把她的手指放在唇邊一個個親過去,然后說:“早知道我才不許你做什么劍套呢!舊的難道不能用?雖然——” 雖然走到哪兒被人笑到哪兒,但是他不在乎??! 楊盼半是心疼自己的手指頭,半是心疼這個才新婚不久就要遠離的丈夫,抽噎起來說:“我原來也不想做劍套的,我原來是想做一條汗巾的?!?/br> “那不是更浩大?” 楊盼扯著他蹀躞帶上的佩玉,低聲說:“我和金萱兒商量,要做條別人解不開的汗巾,免得你……免得你……” 羅逾神色尷尬,半晌不說話,不知道說什么好。 “后來……后來金萱兒質問我:‘做條解不開的汗巾,那男人家要解手怎么辦呢?’我才恍然?!?/br> “我的小笨瓜!”羅逾摸摸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