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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套我的話?”他忽然開口問。 許溫嵐承認了:“是,其實你沒必要硬撐,說出來可以減輕痛苦?!?/br> “然后呢?”他笑了笑,“被撕票嗎?” 許溫嵐說不上話,她卻不清楚廖哥的計劃。但聽聞綁架案,多半對人質沒好結果的。 他轉過身,正面對著她。 許溫嵐微微怔忪,看清他高挺鼻梁下的臉。 怪不得,廖哥懷疑她被男色勾引。 就算他的眼睛被遮掩住,也足以令女人一見傾心。 他目光仿佛能穿透布條,直直地對撞她的視線,面上毫無波瀾,淡然的說:“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br> ☆、養肥他 廖哥還是不放心許溫嵐,要胡飛去樓上監視情況,自個癱在沙發上閑坐抽煙。 許任文摸出錢包夾里外翻看,突然說:“廖哥,我發現錢包夾印有他的英文名?!?/br> 先前他們搜刮物品,并未細看錢包夾層有文字,原來上面繡著金字“Yancy Fuang”。 廖哥懶得看一眼,輕蔑地笑:“切,香港人就愛跟洋鬼子學?!?/br> “畢竟香港曾經是英國殖民地,英語算是他們的官方語言?!痹S任文繼續翻看錢包,若有所思,“這錢包可能是別人送給他的,Fuang是方的香港本地拼音,也就是說這家伙確實姓方?!?/br> 廖哥撅起嘴角:“姓方的那么多,你怎么確定是同一個人?!?/br> 許任文說:“香港人喜歡用跟名字近音的英文名,Yancy的頭音和旸的讀音相近,我看八九不離十?!?/br> “不用再猜了,他已經告訴我了?!痹S溫嵐恰在這時出現,手疲憊地搭著樓梯,面無表情的開口,“他就是方奕旸?!?/br> 許任文微微吃驚:“他向你承認了?” 到了晚上,廖哥沒有女伴,又找不到打牌的人,睡前實在空虛得很。 廖哥騰地一下站起,負手別在后背,圍著許溫嵐打圈:“真的假的???他居然肯告訴你?!?/br> 許溫嵐冷著聲說:“我沒使任何手段?!?/br> 廖哥故作稀奇的哦了聲:“男人果然吃女人這一套,你說是不是?” 許溫嵐抿下嘴,提及另一件事:“他的表哥在內地擔任分公司的CEO,綁票的事宜可以通過他聯絡香港那邊?!?/br> “這港仔變得挺配合啊?!绷胃缜昧讼马懼?,甩手往許任文一指,“你趕緊替我把后頭的事辦妥了?!?/br> 許任文將許溫嵐拉到一邊問話:“他還說了什么?” “他只告訴我這些?!痹S溫嵐話語一轉,“你們太冒失了,當初人也沒調查清楚就綁票,知不知道這樣風險很大?” 許任文認真地說:“其實剛開始,我們抓他不是為了撕票?!?/br> 許溫嵐問:“那是……” 許任文開始回憶:“廖哥幫我在賭場安排了份洗牌的工作,當時我就在方奕旸那桌發牌,發現他每把都贏,懷疑他出老千,便和廖哥商量了下,看看他是不是在袖口藏卡牌,于是……” 許溫嵐順他的話說:“于是你跟廖哥搶劫錢財,順便綁架了他?!?/br> 許任文頷首:“誰知道他除了在賭場贏來的錢,身上沒帶多少現金,除了昂貴手表,無上限黑卡,連手機都沒攜帶。后來我認出黑卡是百夫長卡,確定他是香港來的有錢人?!?/br> 這也能解釋他們的綁架行為,為何愚蠢又冒失。 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搶劫不到多少錢財,自然敢犯險掠奪更大利益。 許任文準備一臺小型攝像機,拍攝方奕旸被綁架的視頻,方奕旸要念的臺詞還是許溫嵐寫的。 胡飛將客房簡單布置下,要方奕旸站在黑布背景下。廖哥他們蒙上頭罩,才解開方奕旸的眼罩和手銬,逼迫他熟記臺詞。 方奕旸倒是非常配合,掃一遍就說記住了。 由始至終,許溫嵐靠在門外,沒進去看一下,靜靜地聽著房內的動靜。 “爸,我在內地犯了事,現在急需要錢,你轉一個億給銀.行卡,銀.行卡號寫在信封上,一定要辦好,否則兒子性命難保。記住一點,千萬不要報警?!?/br> “千萬不要報警?!?/br> 他清咧平靜的聲音,仿佛在她耳畔不時回蕩,一字不落的復述她寫的臺詞。 沒多時,房內又響起手銬鎖上的聲音。 她疲憊的揉揉眼皮,心口壓著一塊大石頭,沉得差點吐不出氣來。 廖哥這類歹徒一心要錢,不知有沒有想過后果,被抓的話最低十年有期徒刑,出了人命就是死刑。 她實在搞不懂一點,除了愛賭博的毛病,一向安分守己的哥哥,為何愿意跟廖哥同流合污。 待廖哥他們離開后,躲在暗處的許溫嵐,悄然走到客房外,推開門的一點縫隙,偷偷往里面窺視。 不同于今早裸.露上半身,他穿上樸素簡單的白色T恤衫,挺拔修長的背影正對著她,無視銬住雙手的手銬,仿佛是在淡定平靜的閑坐。 沒多時,他突然轉過身,側過遮住雙眼的俊臉。 她見狀,慌張地合上門,想了想,又暗笑自己剛才的舉動。 他什么也看不見,不可能知道她在偷看他。 先前幾天的飯菜,都是許任文一個人做的,最近他們忙于綁票的事,做飯的家務活便落在許溫嵐身上。 獨居的兩年里,許溫嵐懶得cao弄伙食,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苦日子,一下子面對多人的飯菜,就隨便炒了一鍋蛋炒飯,再拆了包咸菜做配菜。 廖哥一心撲在綁票計劃上,看著用鐵盆裝滿的蛋炒飯,只是皺了皺粗眉毛,繼續跟許任文討論得唾沫橫飛。 許溫嵐盛了碗上樓,推門而入:“吃飯了?!?/br> 方奕旸揚起下頜,面色清清淡淡。 許溫嵐想著他手腕被銬在一起,將茶幾搬到他的面前,再在他手里塞一只勺子。 他清瘦的手摸到碗的邊緣,另一只手握緊勺子往米飯挖去,用力有點不穩,摻合雞蛋的米飯撒在茶幾上。 許溫嵐忍不住問:“要我幫你嗎?” “你打算喂我?”他嘴角浮起寡淡的笑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br> 他再次嘗試一次,勉強挖到一小勺米飯,費力的挪到嘴邊,張開薄唇慢慢咀嚼。 “很難吃?”許溫嵐對她的廚藝向來不自信,看他吃飯的面色沒一絲異樣,應該不至于太難吃。 他笑了笑:“不,很好吃。我餓很久了?!?/br> 她暗想他被綁架之前,肯定沒這么瘦的。 后來,他很快摸到門道,游刃有余地吃到米飯,沒再撒落一顆飯粒,碗里的飯被掃蕩一空。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家教很好,即便身在落魄的處境,仍不失渾然天成的優雅。 許溫嵐端起空碗,問:“要不要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