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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鞭,神情嚴肅,阿金阿銀嚇得趕忙低頭。 “夫人說公府里二夫人來信兒,要她回去小住兩日,此時該在寧國公府里頭?!卑⒔饑樀猛劝l抖,難得還能堅持站住腳。 葉瑾修冷哼一聲,大刀闊斧的旋風一般卷出了碧云居。 他走之后,阿金阿銀才稍稍松了口氣,阿銀拍著胸口,驚魂未定:“侯爺是生氣了嗎?太可怕了?!?/br> 阿金也是憂心忡忡:“約莫是往公府去了。夫人也不知做了什么,讓侯爺這般生氣?!?/br> 倆丫鬟想起夫人臨行前,手忙腳亂收拾東西的樣子,心中皆生出不好的預感。 **** 席寶珠在薛氏和席世杰的院子里用完了晚飯,卻還期期艾艾的留在那里討茶喝,喝的席世杰都有點不耐煩了。 “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茶喝了兩三杯,還是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席世杰忍不住對還打算喝第四杯的小女兒如是說。 席寶珠其實也不想喝茶了,可她不喝茶又有什么理由留在這里呢。 “都這么晚了,爹你放心我一個人回去嗎?”席寶珠試圖用笑掩蓋尷尬。 席世杰根本不理她那一套:“你若不敢,我派人去給懷瑜傳個信兒,讓他來接你總行了吧?” 席寶珠一聽到葉瑾修的名字,果斷回絕: “千萬不要!”聲音急促的令人懷疑,席寶珠果然在席世杰和薛氏臉上看到了疑惑,硬著頭皮解釋:“那什么,侯爺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就別麻煩他了?!?/br> 她就是避禍才出來的,現在回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還是薛氏精明,對席寶珠問: “你是不是跟侯爺吵架了?” 薛氏把席寶珠的種種行為理解為夫妻磨嘴鬧別扭之后,妻子賭氣回娘家。 席寶珠還沒說話,那邊席世杰就拍桌子了:“若真如此,簡直胡鬧!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你這一吵架就往娘家跑,像什么樣子?” 薛氏過來到席寶珠身旁坐下,拉過席寶珠的手,語重心長的勸: “唇齒關系這般密切,還有牙齒咬到嘴唇的時候呢,更遑論是兩個人,兩顆心?;橐隼?,要多一點包容,別還跟閨中小姐似的鬧脾氣,遇到事情就回娘家,這不僅讓人小瞧了你,也會讓人指著我與你父親說教女無方的?!?/br> 席寶珠支支吾吾:“爹娘你們別瞎想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br> 自家孩子的脾氣,席世杰最清楚:“不是這么回事,是怎么回事?我告訴你,我以前就是太縱容你,才慣的你無法無天的。別以為你在侯府做的事情我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替你害臊,不愿意說你。如今你還變本加厲?!?/br> “懷瑜很不錯,外界只因他是武將出身,傳聞上便諸多誤會。旁人誤會他也就罷了,你身為妻子如何能誤會他?他府里府外,明里暗里的護著你,生怕你受一丁點兒委屈,你倒好,成天任性妄為,也就是剛開始,人家能縱著你一時,你這性子不改,還指望別人縱著你一世???” 席世杰平日里找不到機會訓斥小女兒,今天總算給他找到機會了,把心中那些不吐不快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席寶珠很意外自己的親爹親媽對自己有這么多意見,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的感覺。 可是,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那個樣子的。她現在還巴不得自己是鬧了小性兒,跟葉瑾修吵架回娘家的。那樣只要服個軟,賣個笑,事情也就揭過去了。 可這回她鬧得烏龍太大了,不是三言兩語,嬉皮笑臉就能混過去的。春宮圖直接送到事業單位,讓葉瑾修在同僚面前丟了人,要是他真因為這個生氣了,直接跟自己提出離婚那可怎么辦。 所以,當時席寶珠就決定先避避風頭,在國公府里住那么幾日,葉瑾修就算再生氣,應該也不會追到國公府來打她吧。只要等葉瑾修這陣子氣頭過了,席寶珠再回去跟他認錯。 “來人。給四姑娘套馬車,送四姑娘回侯府去?!?/br> 席世杰大手一揮,對外頭吩咐道。 “我不回去!”席寶珠見席世杰要送她走,趕忙抱住了薛氏,說什么都不撒手:“娘,別把我送回去,葉瑾修會殺了我的?!?/br> “還敢胡說八道,看我今天不教訓你?!毕澜苷f著就要來抓席寶珠,被席寶珠快一步閃開,拿薛氏當擋箭牌,席世杰想抓她又抓不住,父女倆圍著薛氏在那兒你追我趕轉圈圈。 只聽廊下傳來一聲: “世子,夫人,侯爺來了?!?/br> 席世杰叉腰喘氣,瞬間反應過來,席寶珠也心上一緊,愣在當場。 機械式的扭頭看向門外,不知道葉瑾修在那兒站了多久,不知道他聽沒聽見自己剛才說的話……這一刻席寶珠連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禍不單行是也。 “哦,懷瑜來啦??炜爝M來,快快進來?!毕澜苡H自走出門去把葉瑾修給拉了進來。 葉瑾修神色如常的對席世杰與薛氏拱手行禮:“深夜叨擾岳父岳母休息,委實過意不去,還望岳父岳母見諒?!?/br> “哈哈哈,懷瑜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們什么時候來,我與你岳母都是高興的?!?/br> 葉瑾修又是一揖,抬頭看向薛氏,及薛氏身后的席寶珠。 四目相對,席寶珠從精神層面就敗下陣來,果斷低頭,看著自己無處安放的腳尖。 薛氏甩開席寶珠的手,懶得在做她的擋箭牌,女兒是個混不吝,怎么說都聽不進去,薛氏只希望女婿是個懂事體貼的。 “她傍晚回來,沒說什么事兒。我猜想,約莫是拌了嘴吧。夫妻倆便如唇齒,相依相靠,有時候氣急了難免摩擦,她不懂事,你別與她計較?!?/br> 薛氏如是勸說。 席寶珠聽得尷尬癌都犯了,這下葉瑾修肯定要把她做的好事抖落出來了,也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經歷一場曠世紀的男女混合雙打,席寶珠光是想想就覺得周身已經有痛感了。 “岳母所言極是。確不是寶珠的錯,今日錯都在我。我不該與她爭執的?!?/br> 葉瑾修面不改色扯謊的本事,又一次讓席寶珠大開眼界。 三言兩語就把席世杰和薛氏的氣給平的不要不要的,席世杰又反過來用這個‘正面案例’來教育她: “你瞧瞧懷瑜這胸襟,這氣度,你說你什么時候才能懂事點?!?/br> 席寶珠欲哭無淚,爹,好像我才是你親生的。 “岳父不要責罵寶珠,我是來接寶珠回府的,還望岳父、岳母準許?!比~瑾修將來意說明。 席寶珠一聽,心中警鈴大作。 “我,我不回去?!毕瘜氈榈故遣慌滤?,可關鍵是丟人啊。 “娘……”席寶珠拉住了薛氏這個最后的希望。 薛氏見她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