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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的問段章氏何時回來,段老爺攏著手說:“這等事,自然還是婦人家的去辦更合適……” 段老爺又不是傻子!吳家屯吳大地主的女兒跟老太太不知哪一門親戚的落魄姑娘比,哪頭更好誰不知道!親娘不向著他,他早認了。長子送給親娘去胡鬧,就當他盡孝了,好容易二兒子有點出息,老婆又給他結了門好親,段老爺腦子進水才會讓段老太太把這門親給攪黃了! 唯今一計,就是拖!拖到那賤婢生下孩子,最好一尸兩命!大家干凈省事! 段老爺背地里想過多少回,比如偷偷的讓人給那女人送藥,讓她睡濕褥子蓋濕被子,著個涼生個病再喝點藥什么的。他知道段章氏沒給那女人調屋子,也盼著哪個通房丫頭之類的下個黑手什么的,到時孩子也掉了事情也結了??傻葋淼热ゲ灰娪腥藙邮?,他心中暗罵一群不中用的!可要他自己來,他卻覺得自己讀了多少道德文章,是做大事的人,哪能為這種小事臟了手? 雖然恨極了這個擋人財路的小楊姨奶奶,可當著老太太派來的人的面,他卻是一副慈愛面孔,嘬著牙豁子直說家里沒有段章氏不成,什么事都要讓她回來辦。 管家端著茶慢悠悠笑,段老爺見他這樣,知道是還想要錢,可他又不肯讓個下人給拿捏住,只當沒看見。 那管家見段老爺這樣摳門,冷冷一哼放下茶拱手道:“老太太近日身子不舒服,要三太太在旁侍候。這迎親的事,只有勞煩三老爺了。 段老爺還想再糾纏兩句,就說:“……這老太太跟前侍候的人也夠多了,再說浩平兩口子不是也在嗎?我們這里也實在是離不了人,總不能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去干娘們的活吧?!?/br> 管家一拉袖子揚頭看天:“這小的可不知道!老太太是這么吩咐小的,小的就把話給三老爺帶到,老太太說了,這事不能拖。不然到時候……!”他嘿嘿一笑,轉身干脆走了,把段老爺氣得直倒氣。 段老爺在屋子里火燒屁股樣的轉了幾天,屋里的地都讓他走薄了一層,沒奈何備下厚禮親上吳家屯。 吳老爺這邊早就等著段家來人,見了段老爺,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又是打拱又是作揖,一口一個親家啊一口一個世兄!扯著段老爺進屋,好酒好rou好菜一通灌,段老爺送完了禮這話還沒提個頭就被灌暈了頭。吃完了飯,吳老爺就扯著段老爺出門去玩,一邊說鄉下把式沒什么意思,一邊把他往村里一處破爛院子那里領。 段老爺以為是這鄉下小院里有那暗門子里的美妙事,還想嘗嘗這鄉下的大姑娘,誰知一進院子門就見五六十個膀大腰圓的閑漢圍成一個圈,里面聽人叫好高聲不絕。吳老爺還把他往人群里拉,嚇得以為吳老爺找了人要打他,丑態百出的在地上又滾又賴,仗著剛喝酒喝得滿臉通紅,假酒裝瘋不肯跟吳老爺走,還想跑。 吳老爺早年地里干活,扛著百十斤的柴包能在村里繞一圈不帶喘氣的的。站在那里看著就比段老爺高壯,段老爺要跑,他提小雞崽似的一手抓胳膊一手抓著他后腰上的衣服,一提一掄就把人拖進了人群中。 段老爺閉眼裝死等拳頭落下,半天只聽到耳邊喊聲漸急身上卻不痛,睜眼一瞧,一圈人圍著通通兩只眼睛冒血光,餓狼似的嗷嗷直叫。人群中央用籬笆簡單圈了個圈,里面兩只大公雞撲騰騰飛到半空中,咯咯尖叫著互啄互咬,雞毛亂飛。 段老爺還沒回神,手上就被吳老爺塞進一把黃票,怔愣抬頭,吳老爺努著嘴對他說:“賭!我給你買了五兩賭那個黃尾巴的贏!” 五兩!段老爺攥著手里的二指寬一指長的黃紙票發傻呆。這一把就賭五兩銀子! 不到一刻鐘,勝負已分。黃尾巴的贏了。段老爺被吳老爺推著走到一個癩痢頭渾身臟臭的村漢跟前,拿手中的黃票輕輕松松換回一把二十兩的碎銀子! 這銀子來得太容易了!他的一間鋪子開一個月也未必能有這么多進項! 吳老爺拍著胸口說盡管玩!贏了歸段老爺,輸了算他的! 段老爺捧著這白得的二十兩銀子,想了想,又拿了五兩出來又壓了一次。 一局后,他這回贏了五十五兩! 段老爺的眼花了,腦袋也懵了!這銀子真是太好賺了! 吳老爺站在一旁笑,推著段老爺玩了幾把后,不用他再跟著,段老爺開局時跑得比誰都快,開票時比誰都豪氣! 天漸晚,吳老爺看看天,過來勸段老爺回吧,這就是個玩意兒,過了癮就行。上去拉,段老爺正玩得興起,哪肯回去?嫌吳老爺礙他的事,反手推開繼續往人群里扎。 看著段老爺跟一群村漢擠在一起毫不避諱的樣子,吳老爺就想笑。這個親家也是見過多少回的人了,哪回不是端著他那城里的人的架子? 再上去拉,段老爺惱了,覺得吳老爺是看著他贏錢心里不痛快才老來搗亂的!不見他就沒怎么玩嗎?段老爺酒漲著臉瞪著充滿血絲的牛眼問吳老爺怎么不玩,贏了多少???滿口的酒氣撲面而來。 吳老爺搖頭一臉喪氣樣道不敢玩啊,每回都是輸。 段老爺尾巴恨不能翹上天,連連冷笑道不會就不會!裝什么??!又從他兜著的衣裳下擺里撿出個大約五兩的碎銀扔給吳老爺。 錢還你!別誤了我發財! 撂下這句話,段老爺又踉踉蹌蹌的鉆回去了。他這半天的功夫贏了快有一百多兩!這手氣壯的!這會兒就是親娘來叫他也不走! 吳老爺掂掂銀子,隨手拋給那個蹲在后面收銀子開票兌錢的癩痢頭。 癩痢頭接住趕緊沖著吳老爺哈哈腰,一臉諂媚。 吳老爺慢慢踱過去,指指仍扎在人堆里跟村漢一起嘶聲大叫大喊的段老爺交待道:“給我好好招待他,可明白?”說著瞟了眼這癩痢頭。 癩痢頭是吳家屯頭一份的混子,沒家沒業,爹娘老婆孩子都沒有,成天里東家躥西家轉。但他有個習慣,就是只騙外地人。他開了這個賭局,專去拉那外地過路的進來賭一把,他不賭大,也不會讓人輸得掉褲子。按他的話說,就是人不能沒良心。他干這個只為養家糊口,還帶得一圈鄰居跟著沾光受惠。 吳老爺平常也算多有照顧他,吳老爺自己是從地里爬出來的,不會看不起像癩痢頭這種人,相反他倒覺得這人有本事,時不時的接濟一二,慢慢的倒把這癩痢頭給收到自己手中了,他護著癩痢頭的生意,癩痢頭給他交上個仨瓜倆棗的。 今天吳老爺這樣交待他,癩痢頭不問前因后果只是點頭答應下來。今天這群賭客都是他的熟客人,里外里把得嚴實。前腳送走了吳老爺,癩痢頭瞧著仍然扎在人堆里滿面通紅的段老爺jian笑。 真是個傻子! 吳老爺踏著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