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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兩位姑娘管得是滴水不漏。 吳老爺頭回正視了自己的這兩個嫡女,以前瞧見她們只覺得漂亮體面,像他擺在書房的名畫玉器,光鮮亮麗,擺設而已??墒墙涍^這次的事,他才看到這兩個女兒能干的地方,女兒也開始像兒子一樣在他心中鮮明起來。 年關將到,府中的事漸漸多了起來,吳馮氏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她在娘家時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姑娘,一場病三分真,七分假。到了年關,她覺得這次的事在吳老爺心中算是扎下根,他就是沒嫌敬賢十分,也足有個七八分了。以前他或許會盤算著讓敬賢在敬泰后當家,這份看重越養越大,說不定什么時候敬泰就會被他擠下去,可這次事后吳老爺應該不會再那么看重敬賢。 吳馮氏放下這大半的心,開始從吳大姑娘和吳二姐手中把管家的事慢慢收回來了,吳家重新歸到吳馮氏手中后,院里院外的人都看得清楚,不少人認為吳馮氏和敬泰少爺這回要是熬不過去,敬賢二爺說不定就要住到正屋里去了,可繞了這一圈下來,吳馮氏重新掌權不說,吳老爺也更體貼看重吳馮氏這一房的三個子女,至于敬賢二爺,似乎又變成了以前那個不被人重視的庶子了。 就算他仍然住在吳馮氏的東屋里,可是卻漸漸失去了存在感。 第 17 章 吳二姐這一年過得可舒坦,自打去年除夕祭祖開了宗祠進了宗譜,吳老爺賜下個大名‘寶’字,這下吳家內宅上下看著這位新出爐的寶二姑娘眼神都不一樣了,透著那么股子親熱勁。 吳馮氏請了針指出眾的婦人教她女紅針線,吳二姐當面答應得挺好,背過臉就忘個干凈,一次二次那位婦人還教訓她,也曾到吳馮氏的屋子里去抱怨,說二姑娘這樣回頭嫁出去可不會得婆家的心。 吳馮氏雜事多,對吳二姐又看重,覺得她見人知事不比平常丫頭,對那針指婦人的話總是左耳進右耳出,那婦人不曾在別人家遇到過這種事,那些人家只要聽她一說這姑娘家的不肯用心學女紅針線,無不嚴責打罵,哪知這吳家屯的吳老爺家竟然如此放縱自己家的姑娘,她心中不服,覺得自己的本事讓人看輕,平常無事就嘴里不干不凈的跟婆子丫頭嘮叨,什么這二姑娘嫁出去不出三年就一定會被婆家退回來! 粗使的婆子們不懂事,把這當笑話講,不巧讓馮mama聽見,唬了一大跳!她不去管那多舌的針指婦人,只管把那群婆子捆起來打了一頓。哪知不出幾日這話就傳到吳二姐的耳朵里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多嘴!馮mama晚了一步這幾個多話的婆子就被吳二姐捆了扔到莊子上去了,她急得跺腳,那些婆子都是坐五十望六十的人了,平日里早就不讓她們干活了,瞧著年紀大了點,也就是白養著她們??赡乔f子上可是不養閑人的,六七十的老漢也要下地插秧,只要還能動就要干活。 馮mama自那回聽見二姐跟吳馮氏說話以后輕易不敢去招惹她,見她在人前倒是挺和氣的,偶爾也疑心是自己做夢。幾年過去不見有事,漸漸的也快把這個給忘了。哪里知道二姑娘是不發威則已,一發威就這般嚇人!二姑娘的婆子來找她拿主意,她就想這事還是要讓太太知道,這邊送走了張mama,轉頭去見了吳馮氏。 吳馮氏最近心情好,一邊盤賬一邊聽馮mama小心翼翼的說,她沒當一回事,回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幾個婆子罷了。咱們家又不是什么大富人家,歷來都是不養閑人的,就是我和老爺這日日也不得閑。平日里不過睜一眼閉一眼不去管她們,本是我們主人家寬宏,誰知竟讓這些婆子如此隨便。寶二丫頭管得好,讓她們到莊子上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也省得一天到晚嚼舌頭根子!”吳馮氏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亂嚼舌頭的長舌婦人,可這樣的人哪個院子都不缺,再說不過幾個下仆婦人,她又怎么肯為這種人掃了自己姑娘的臉面? 馮mama見吳馮氏不肯讓她們回來,囁嚅著把這幾個婆子跟針指婦人的閑話撿還能入耳的學了遍,至于那二姑娘嫁出去定會讓婆家退回來的話,就是借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說。 吳馮氏起初臉上還帶著笑,越聽臉越黑,最后聽馮mama說:“之前奴婢婢已經使人打了她們一頓,長長記性教訓,想是日后再不敢了。只是若是將她們這樣趕出去,怕是外面更要傳二姑娘的閑話……” “她們敢??!”吳馮氏拍案而起,震得桌案上的紙筆都移了位,馮mama嚇白了臉,不知道哪句話吳馮氏聽得不順耳,立刻半矮了身軟聲喊道:“太太消消氣……” 吳馮氏陰陰一笑,在屋里轉了兩圈,竟像沒看到馮mama似的,半晌歸座,平靜喚來屋外候差的婆子,叫傳外院管事。 管事來了不敢進屋,站在外廊門口對著門里的吳馮氏請安,說:“太太有何吩咐?” 吳馮氏坐在門里的小榻上,腳邊擱著火盆,手中拿著本賬,慢悠悠翻。 三九寒天管事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半盞茶后吳馮氏使著小丫頭把賬冊遞給管事。 管事接過一看,這是院中仆人的花名冊,從頭到尾好多名字上都劃了圈,他心中不安也不敢問,偷瞧吳馮氏臉色。 吳馮氏端起茶抿了口,說:“宅子里的人多了些,改日喚人牙子來,將這冊子上圈了的都賣了吧?!?/br> 管事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他還沒來得及求情,吳馮氏起身回里屋了,他一個男仆也不敢在內宅太太正房內高聲叫嚷,握著冊子哆嗦半晌,黯然離去。 這吳家大宅要賣人的消息一傳出來,仆人們個個膽戰心驚,紛紛猜想自己平日里有沒有偷懶?;?。 吳老爺晚上就知道了這件事,也拿著吳馮氏給管事的冊子看了看,發現都是些年老體弱的仆人,這些人平常干活越來越少,可是卻個個都成了半個主子般驕橫,吳老爺在外面也多少聽說了些自家老仆做的腌臜事,不過都是老臉面,他也只能不痛不癢的說他們兩句,吳馮氏這一手可算是搔到吳老爺心中的癢處了,當下也不顧管事結巴著求情,只說了句:“內宅瑣事還拿到前院來?太太說什么就是什么!” 當晚吳老爺回了吳馮氏的屋子,吳馮氏眼圈泛紅撿著那講吳二姐的難聽的話添油加醋說了一通,哭道:“我只是想,若是日后我與你有個好歹,這家中只剩下他們兄妹幾個,那些下流東西還不活吃了他們?如今是我們在,這些人就敢這樣話里話外的糟蹋我的姑娘,若是我不在了,我那可憐苦命的女兒可怎么活?。?!” 吳馮氏哭得直倒噎氣,一個勁的拍胸口,吳老爺早就氣紅了眼,經過吳馮氏和敬泰這一場病,他已經覺得人世無常,若是他和吳馮氏真走到前頭,留下這幾個孩子只怕立刻就能讓人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