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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也沒關系的。那些苔蘚在生長之后似乎不容易死,而且不再拘于灰色的石頭那么一點小地方,開始延伸到地面和洞壁上,但沒有保持濕潤的地方的苔蘚很快就會干掉,然后它會再長上去一層,接著又干掉,在它不停的重復這一過程之后,楊帆才發現干掉后層層累積而越變越厚的干苔蘚和那種灰色巖層的共同之外。 在洞里過冬的時間是漫長又無聊的,因為無所事事。 尼克森人每天除了保持巖壁的濕潤之外就是躺在地上磨他們身上的麟片,尼克也是這樣。楊帆在看了幾天后,發現全部的尼克森人在沒事時都這樣做,猜測他們的麟片可能是不停生長的,就像貓的爪子,不磨就會越長越長,越長越厚,最后會妨礙他們的行動。 楊帆就更無聊了,她每天除了記錄今天是第幾天就沒別的事可以做,尼克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她拿一塊石頭幫他磨,本來只是想報復他,她總覺得她對他的感情那么多,他對她卻只是像其他尼克森人對寬額牛和大肚猴子一樣的感情就很虧。 所以她拿了一塊石頭對他的尾巴尖刷刷刷的磨。結果他很高興,還特意把尾巴翹起來繃直了讓她磨,最后更是翻過來趴在地上讓她幫他磨背。 楊帆一邊磨一邊氣得牙根癢癢,不管她使多大勁都像在給他撓癢癢。 就在這時,那只長毛大肚猴子生了個小尼克森人。 其實楊帆確實懷疑過它的肚子,但她下意識的逃避去想這件事,于是就故意忽略了那只猴子,還把它的大肚子當成天生的。 小尼克森人出生的一幕她一點都沒看見,也完全不知道。 結果就在一天,尼克喂她吃rou的時候,突然有一雙小爪子在抓她的腳。 就楊帆所知,這個洞里絕對沒那么小的動物有一雙五個指頭的爪子,而且自從她到這里來以后,也沒少想像這里有個什么異形啊之類的怪物來嚇自己。所以當那雙尖銳的小爪子抓住她的腳踝時,她反應過來后渾身滾起一陣戰栗,低頭一看,一雙發亮的小眼睛在下面盯著自己。 “?。。。。。。?!”她嚇得尖叫!然后尼克的尾巴啪的就把那個小怪物掃到一邊了,它骨碌到遠處,沒事一樣爬起來。 楊帆踩著尼克的胳膊就往他肩上爬。 他任她爬,然后抓她下來接著喂rou,如此三番后她才看清那個小怪物是什么。 是一個僅有一個嬰兒大的小尼克森人。 她看清時正騎在尼克的肩上抱著他的頭,隨時準備逃命。然后她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心來,慢慢的從他身上下去。期間不管她怎么踩他的胳膊、胸口,揪他的頭發、耳朵,尼克一直在吃自己的飯,他的尾巴從后面支在她的背上,大概是怕她摔下去。 他大概認為她在玩,可能還會認為她像那只猴子一樣活潑呢。 作者有話要說:下回見 第 14 章 對于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尼克森人,楊帆總是偷偷躲在尼克身上仔細觀察人家,等那小家伙跑過來了,她又碰都不敢碰一下,連三趕四的在尼克身上爬高。。 小尼克森人要是離她近了,她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只小尼克森人的父母她一開始沒有發現是那個養了只猴子的尼克森人,因為小尼克森人從來不是跟在父母身邊的,他總是到處跑來跑去,不停的往其他成年尼克森人的身上爬,那些成年尼克森人大多都在他靠過去的同時就用尾巴把他掃開了,一點也不留情。 她看見過好幾回小尼克森人像顆球一樣在山洞里滾來滾去。 等她發現那只大肚子長毛猴的肚子沒了的時候,她才真的把那只猴子和這只小尼克森人聯系在一起。 天崩地裂?。?!那只是她的假設!假設?。?!她可從來不想讓假設成真?。。?! 那個養了猴子的尼克森人對‘應該’是他的孩子的小尼克森人沒有興趣,倒是那只猴子在小尼克森人過去的時候會伸手去抓他,但不等它抓住,尼克森人的尾巴就把他給打飛了。然后那只猴子就會對那個尼克森人發火,對著他張大嘴大叫,原地蹦來蹦去。尼克森人任它發火,可小尼克森人再過來時還是第一時間打飛。 幾次以后,那只猴子不知道是忘了小尼克森人是它的孩子,還是服從‘雄性’的本性占了上風,它也不再對小尼克森人表現出太多的興趣了。 小尼克森人必須自己從這些成年尼克森人的手上拿到食物,他會在成年尼克森人開始用餐時巴過來,被打飛就換另一個再試試。 楊帆發現尼克森人對小尼克森人不是特別友好,但也不會特別兇惡。當小尼克森人來要吃的東西的時候,他們通常愿意給他剩下一兩口。 這樣做的多數是那些‘單身’的尼克森人。 像尼克這樣有‘伴侶’的,是一點食物也不會給他的。 楊帆看這個小家伙在吃東西的時候餓得一次次撲向那些成年尼克森人,再一次次被打飛,她難以克制自己的同情心,于是就有一次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塊土豆干給他。 然后就壞了。 小尼克森人仿佛知道了從她這里能要來吃的,整整纏了她一天。而且她吃起來費牙又費勁的土豆干,他能非常輕松的咬碎咽到肚子里。而且不管給他多少,他都能不停的吃下去,像是永遠也吃不飽。 在他吃了幾十片后,楊帆不肯給他了。他就上來攻擊她,尼克一尾巴把張牙舞爪撲上來的小尼克森人給拍飛了,她也嚇愣了,剛才小尼克森人要是真撲上來,就他的牙和爪子也能輕易要了她的命。 從此后她連同情心都給壓制下去了,這些看起來可能會很可憐的動物,說不定對她來說也是天敵一樣的存在。 小尼克森人就是這樣在同族的冷漠中茁壯成長著。 十幾天后,第二只小尼克森人出生了,這一次楊帆剛好從頭看到尾。 那是在剛吃過第二次飯,大家正在懶懶的休息著。她騎在尼克的尾巴上,像壓蹺蹺板一樣跳著玩——在這里生活得太久,她打發時間的方法越來越幼稚了。 尼克好像也知道她喜歡這個游戲,有時會故意拋得很高,她就會尖叫著抱緊他的尾巴。這當然是快樂的尖叫。 就在他用尾巴把她拋高時,她看到那只馬牛慢騰騰走到一個較空曠的地方側臥下來,它的后臀部好像有什么水還是什么的在流出來。 胎衣? 那是白色的胎衣?像薄膜一樣? 往那邊看的楊帆前傾著身,差一點從尼克的尾巴上摔下來,幸好尼克森的尾巴一向是最靈活的,它迅速卷住她的腰,穩穩的把她放到地上。 尼克一點也不生氣,大概只是認為這是她的新式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