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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是男人最好的春藥,甚至最高的權勢勝過最美的女人,這話都不假。但如果沒有得到最高的權勢呢? 至少他得到了最美的女人。 馬萬里踏著悠揚的樂聲走進家門。夏天下班早,他回來時外面還是艷陽高照。 室內是30度,人老怕涼也怕熱,這個溫度正好。 “老爺,您回來了,我給您倒茶?!北D钒⒁套哌^來,一臉的汗。這個溫度對在家里不停干活的人來說就太高了,不過誰也沒抱怨。 馬萬里自己掛衣服換鞋,客氣的對保姆阿姨擺手,溫和的問:“太太呢?” 保姆阿姨指了下二樓:“太太在游泳池?!?/br> 馬萬里面露不快,都懷孕了還這么折騰! 保姆阿姨忙說:“太太說,這樣到時生的時候好生?!?/br> 馬萬里冷道:“她那么年輕,有什么不好生的?”說罷雖然上了二樓,卻故意先回了書房,看了一會兒書,又喝了一杯茶,才等到許可欣來。 許可欣的頭發已經特意吹干了,匆匆而來,氣喘吁吁,人面桃花,美不勝收。 可馬萬里頭都不抬,戴著眼鏡認認真真在看書。 許可欣站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壯著膽子去給他倒茶,輕輕推到他手邊,聲音又輕又柔,像對著個炸彈,“今天外面熱得厲害,你回來要不要先洗個澡?” 馬萬里又看了兩頁書才放下書站起來,還是不看她也不對她說話,轉身從書房進了臥室,許可欣聽到他在里面開衣柜拿衣服的聲音才趕緊進去。 六點鐘,保姆阿姨上來喊人吃飯,聽到臥室里的聲音,臉露不忍,輕手輕腳的下去了。七點鐘時,才看到兩個人從樓上下來。 保姆阿姨連忙迎過去,對許可欣道:“太太,晚飯擺好了?!?/br> 許可欣臉色有些紅得不正常,帶著一絲疲態,對阿姨微笑了下,轉身去挽馬萬里的胳膊,不料他加快腳步繞開她先進了餐廳,許可欣有些尷尬,阿姨在旁邊一直垂眼看地板,等許可欣跟上去了才錯開兩步也過去了。 一頓飯吃得鴉雀無聲,只有許可欣殷勤又不失溫柔體貼的盛湯嘗菜倒酒的聲音,飯畢,陪著飲了兩杯的許可欣臉色就更紅了,她卻撐著精神問馬萬里:“要不要去看新聞?” 直到現在,馬萬里的臉色才放緩了,慢慢應了聲,這回站起來,也肯等一等許可欣,她把手挽上來時,他也沒有避開,兩人走出餐廳去看電視,阿姨趕緊帶著人收拾餐桌,一邊輕輕松了口氣。 這個家里另有兩個小保姆專管打掃一類的雜事,平時侍候只有保姆阿姨。這兩個小保姆都很年輕,最小的只有十八歲,長得普普通通,卻也不失青春之美。平時沒有保姆阿姨發話,這兩人都躲著馬萬里走。 就是現在來收餐具,兩人也跟逃命似的,動作極輕,腳下飛快。等都收到廚房里準備洗了,兩個小姑娘才輕松一點,紛紛問阿姨: “老爺今天又折騰太太了吧?” 阿姨不吭聲。天天住在一起,她們什么都看在眼里,是瞞不過去的,索性省了說瞎話的功夫。再說,今天的晚飯又晚了一小時。 “人老成精。這人越老就越怪!”一個小保姆恨恨的說。 三人趕緊把廚房收拾好,兩個小保姆就回房間了,她們的晚飯都是端進去吃的,房間里又有廁所浴室,晚上沒人叫絕不出來。 阿姨卻沒那么早睡,她年紀大了,什么也不怕。她就坐在門廳里的小沙發上,拿著份報紙邊看邊等。十一點,許可欣悄悄下樓來,阿姨連忙站起來,迎上樓梯扶著她,小聲說:“我給你燉了銀耳湯,喝一碗再睡?!?/br> 別看馬萬里仿佛對許可欣很好,可在家里要“節省”,所以沒有燕窩,有也不許吃,要吃只有銀耳。 許可欣累壞了也餓壞了,她點點頭。阿姨端來的銀耳湯,她克制著只喝了一碗。阿姨擔心道:“多喝點,這個……不發胖……”太太懷著孩子進門,又不能讓人知道,生怕肚子鼓起來,天天都是整天不吃飯,只喝一碗湯。 許可欣本來就是故意餓肚子的,她每天游泳,大運動量,不吃飯,還積極配合馬萬里折騰自己,就是想叫這孩子掉下來,誰知這個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命硬得厲害,這么折騰卻死活沒掉,眼看月份越來越大,越大就越不好掉……她心急如焚! 她搖搖頭,“謝謝你,我先上去了?!?/br> 阿姨心軟,輕輕扶了她一把說:“去吧,我給你在小屋收拾好床了,老爺覺輕,你別打擾他了?!?/br> 許可欣感動的笑了一下,上樓去了。 阿姨看她瘦得像紙片的背影,心里感嘆,別看如珠如寶的娶進來了,論起來,還真不如前太太更得老爺尊重。 四個月了??! 許可欣覺得每一天都像是象征著她的未日又進了一步。 馬萬里不是什么好人?;蛟S他在別人面前是好人,是個正直的人,但在她面前,他不必做人?;蛘哒f,他不必把她當成人。 當周圍鄰居對她的好奇心漸漸消減之后,她開始頻繁的外出拜訪鄰居,每一天似乎都很忙,好像她在這里的人緣很好,所有人都很喜歡她一樣。 她不得不用這種辦法來哄騙馬萬里,提升她在他眼里的地位。 但她沒有去找花與蝶,在她心里,他是她最后的保障,在此之前,她不想讓馬萬里懷疑到他們之間有關系。 這樣的日子簡直像砍頭前的瘋狂,既折磨人又仿佛給人留了一線希望。 這天早晨,馬萬里在餐桌前道:“你的下次產檢是什么時候?” 許可欣溫柔一笑,輕聲細語的說:“3號區的張家二媳婦剛好也要產檢,她是在下周二,我就跟她約了一樣的時間,到時正好可以一起去,也有個照應?!?/br> 馬萬里說:“推掉吧,這次我陪你去?!?/br> 他是想問醫生能不能做羊水穿刺了吧! 許可欣的心都快跳出喉嚨了,低頭嗯了一聲。 下午四點鐘,她呆呆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本書卻根本沒去看。阿姨經過幾次,給她送水果送點心,發現她一直在注意墻角的立鐘。阿姨道:“現在還不到五點半,老爺都是五點四十左右才到家呢。還有一個多小時,太太要不要出去散散步?買點東西?” 許可欣像被一條無形的鞭子抽了一下,又像是鼓足勇氣的勇士,猛得站起來,“說的對,老爺才說他的煙不多了,我去給他買煙吧?!闭f罷就上了樓,不一會兒就沖下來,像陣風似的快步出去,扔下一句話給阿姨:“要是我堵在路上了,等老爺回來,你告訴他一聲?!?/br> 小保姆剛好打掃完了樓上下來,看許可欣出去,同情的對阿姨說:“老爺不會生太太的氣吧?” 阿姨嘆氣,“你別管了,打掃完了?去洗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