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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才有的,以前都看不清楚了?!彼约阂蔡统鲆粋€,比秦青這個舊多了,但看得出來是一樣的?!爱敃r做出來后,我爸就給了我們家孩子一人一個當玩具。我這個還留著,其他人的早不知道丟哪兒了?!?/br> 施教授答應替易家研究八鈴,兩邊還寫了一個委托書。 這二人在商量委托書時,秦青把手放在八鈴上,易晃回頭看到了,說:“別客氣,隨便摸。我們小時候還拿它當球踢呢?!?/br> 施教授笑著說:“你們家里人也真是不把它當回事,我看也有幾百年歷史了?!?/br> 易晃說:“主要是我爺爺一直想知道它是哪里來的,這都成老人的執念了?!?/br> 寫好委托書后,易晃過來看秦青還把手放在八鈴上,自從接到那個電話后就積攢下的好奇心早就忍不住了,他問:“有什么感覺?” 秦青說:“很涼?!?/br> 施教授在后面說:“已經確定了,八鈴確實是鐘,就是別的鐘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覺得它涼,因為它也是純銅的?!彼€打算把八鈴敲點末末下來驗一驗純度,估計這純度不會低。 不是那種涼,而是人的手放在上面暖不熱的涼。 易晃和秦青一起從施教授那里出來,他問起秦青還要不要去看展覽。他回家拿鈴也過了兩天,展覽已經結束了。 秦青說:“不能看了吧?” “東西還沒運走呢,你想看我帶你進去看。隨便跟我說說八鈴是怎么響的?!?/br> 秦青想去看看展覽上有沒有什么難得的東西,還想問問易晃能不能拍些照片回來,這樣她今年交給施教授的論文就有內容了! 擇日不如撞日,秦青看下午的課也沒什么,就給司雨寒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請假,她跟著易晃去了博物館。 快到博物館時,秦青看到那個停車場的入口,指著說:“就是在那里的二層聽到鈴響了?!?/br> “那邊?”易晃伸頭往外看了一眼,竟然直接把車拐過去了。 秦青從之前就覺得奇怪了,想了一下,沒說話。 易晃解釋道:“就進去轉一圈看看?!?/br> 車拐進去,沿著坡道向下行。第一層仍然停滿了,跟其他的停車場沒有什么不同,等拐到第二層時,易晃就感覺到了,從通道口吹上來的風帶著陰氣。 他放慢速度,讓車緩緩滑進去。一扭頭,看到秦青已經把鈴拿出來舉在手中。 這一層很暗,明明也有燈,卻就是比上一層要暗得多,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車輪輕輕碾過地面,兩旁??康能嚥⒉欢?,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走到一半時,秦青再次聽到了鈴聲,清脆、悅耳。 鈴身輕輕搖晃著,讓人會覺得是拿著它的人在不自覺的動,而不是鈴本身在動。 她看易晃,見他仍然盯著外面看,似乎沒有發覺鈴已經響了。 此時車已經慢慢開出去了,鈴聲消失。 開到外面后,易晃回頭看了一眼,問秦青:“剛才響了嗎?” 秦青點頭。 他的臉色就發沉了。 “走吧,先去看展覽?!彼f。 博物館二號館已經閉館了,門口拉了一條線。里面的展品正在裝箱。易晃領著秦青進去,她拿著手機看一個搜一個,還真看到不少只在書上見過的東西。 “能拍照嗎?”她問。 易晃說:“可以,你拍吧,別用閃光就行?!?/br> 秦青就盡情的拍起來。 一直到四點,他都沒有催秦青一聲。等她拍得心滿意足了,帶著她出去時說:“能不能請你吃個飯?” 秦青說:“那怎么好意思?該是我請你?!?/br> 易晃說:“其實是有事想請你幫忙?!?/br> 秦青以為是復制的八鈴會響的事,也確實跟這個有關,但比她想的要復雜得多。 “你說把那個鈴給我?!”她放下刀叉,“那不是你家的傳家寶嗎?” 易晃說:“什么傳家寶?家里其實沒人這么想。這個你放心,我爺爺也是不想把這東西放在家里糟蹋了?!?/br> 秦青說:“就因為我說我聽到它響了?” 易晃點頭。 秦青接受不了,“這也太兒戲了!” 易晃說:“不兒戲。它在我們家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從沒有人聽到它響過。更別說響的是復制的了,你能聽到,說明你跟它有緣,至少比我們的緣分深,我爺爺就是這個意思,他對它的感情很深,只要你聽到它響后能告訴他是怎么響的就行?!?/br> “怎么響的……”秦青回憶了一下,模仿道:“就是很輕的鐺、鐺、鐺、鐺……” 易晃仔細去聽,聽一會兒竟然覺得心跳加快了。 是節奏!這個節奏! “你等等!”他拿出手機,“我錄一下,你再學一遍?!?/br> 秦青就深呼吸,認認真真的:“鐺、鐺、鐺、鐺……” 易晃感覺到了,秦青在模仿時,并不是鈴響,而是鐘鳴!而且,她不自覺的用了她的氣,現在整個餐廳都沒人說話了。別人或許根本聽不到聲音,卻受到了影響! 他趕緊喊停,給秦青倒了杯水,“怎么樣?” 秦青有點恍惚,似乎剛才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中,現在回過神來,周圍的聲音才灌入耳中。 “還好……”她拿著復制的八鈴,下意識的搖了一下。 易晃就感覺到周圍的氣場波動起來,像一個浪頭撲打在他身上。 八鈴……難道是溝通陰陽的法寶? ☆、第 145 章 前往虛無的路 簽了委托書后,施教授就廢寢忘食起來,每天都為了翻找八鈴的資料而四處打電話,有時還必須親自去外地的學?;蜓芯克覍馁Y料以驗證他的想法。學生們都很不理解,覺得教授為這件事跑得這么辛苦干什么?易家并沒有付很多錢啊。 只有施教授的妻子了解他,在接到學生勸他多休息不要太著急的電話后,安慰學生:“你們教授就是這樣,他啊,總怕欠人情?!?/br> 在那個年代過去后,施教授仿佛找不到了自己的價值。直到學校重新請他回來教書,他才有了人生目標,他的人生才重新有了意義。所以當別人拜托他時,他是懷抱著感激之情去做的。如果不是學校有規定,他甚至連錢都想不收??伤疾皇斟X,其他的教授就更不好收錢的,所以才“逼”他收錢研究。 不過收來的錢,他也會全都花到學生身上,每年都要自掏腰包帶學生出去。 施教授的妻子從不為這種事生他的氣,因為她知道這樣做,他才會快樂。 施教授的小孫子好奇的巴著桌子看,“爺爺,這是那個鐘嗎?” “它叫八鈴?!笔┙淌诎寻蒜忁D了個圈,指著上面的兩個繁體字說,“看,就是這里?!?/br> “它還有名字啊?!毙O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