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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進那幢樓,不管是因為什么進去的,肯定都不會想到會出事吧。 不管梁蔚南的事有多讓人震驚、心疼,在一個月后就沒有人再提起了,在學校里,流言消失的速度飛快。說的最多的,也就是學校前一段時間有個女生被jian殺了。但這個女生是誰,是什么人,早就沒人在意了。 而學校也出臺了新的措施。學校認為那幢樓之所以會出事,就是因為人流太少,如果人流夠多,梁蔚南的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了。所以秦青他們的每周一次文學欣賞課就被改到了這幢樓的大會議室上。一個年級將近十個班的學生,每個班每周都有一節欣賞課,所以這里每天都不會斷人了。有時甚至會上午一班,下午一班這樣交錯上課。 在這種算案發地的地方上課,學生們都有點小興奮,一到下課時都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 秦青他們的第一次課排在周三,在八樓上課。 這幢樓在一開始建的時候很顯然并不是做為上課用的教室蓋的,它的職能近似于給前面的理化樓做補充,所以這里有很多器材室、陳列室和辦公室。 最顯著的一個問題就是八樓的廁所不夠用,下課后,秦青和司雨寒在轉了八、七、六三層樓后,不得不死心到一樓去上廁所。 在二樓時她倆還伸頭往女廁所的方向看了一眼,門口竟然也排著兩三人的小隊伍。 “真討厭,怎么這里也有人?!彼居旰f,兩人垂頭喪氣的去了一樓?!叭绻@里也有人,那干脆回寢室上吧?”下面還有課,但回寢室肯定最近。 結果一樓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而且燈明顯是新裝的,亮得很,旁邊的洗手池和地上的瓷磚、坐便器都干凈的不像話。 司雨寒驚喜得不得了! “這里真不錯!怎么都沒人來?”她抬腿就往里進,卻發現秦青根本拉不動,“怎么了?” 秦青拽著她就往外走,一邊按著額頭說:“我有點頭暈……可能是低血糖了……” 廁所中間,站著一個穿長裙的女孩的虛影! “低血糖?”司雨寒顧不上上廁所了,連忙在身上翻有沒有糖或小點心,結果只翻出來了口香糖,塞到秦青嘴里:“先吃吃看有沒用,走兩步就是小超市了,你行不行???” “行,行?!鼻厍嗬?,剛才差一點司雨寒就正面撞上那個女孩了! 第二周上課時,天已經有點冷了。秦青穿上了毛衣,司雨寒沒像她這么有遠見,到下午已經凍得面青唇白,一下課就跑回寢室去換厚衣服了。秦青站在一樓廁所前想了至少五分鐘,才壯著膽子走進去。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臨陣退縮。 但進去后竟然什么都沒看到,那個女孩消失不見了。 奇怪……難道她不是被定在這里的? 秦青在廁所里轉了一圈,到底沒發現那個長裙女孩的蹤跡。她猜那就是梁蔚南。如果不是被定在這里,那她為什么在這里徘徊呢? 秦青無奈之下只能先走了。 可她走到一個半開房門的房間時,突然看到梁蔚南的虛影在這個房間里! 她敲門進去,里面有一個女老師,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看到秦青就生氣的問她:“你來找誰?” 秦青被這老師的態度嚇了一跳,可梁蔚南就站在那里,正對著一張桌子。 秦青就指著那張桌子問,“我找這個桌子的老師,他不在嗎?” 那個女老師生氣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青當然說不出有什么事,只好在這個女老師的怒火下退了出來。 如果這張桌子的主人是害梁蔚南的人,那這個女老師的反應可真看不出來。 秦青事后打聽,那個辦公室是后勤的辦公室,只有那一個女老師每天在那里上班,剩下還有兩個人但不常來。女老師叫于涓。 于涓最近這么愛發火是因為她盤的一筆賬對不上,少了八千多塊。但由于她根本搞不清到底是哪一天少的,所以這筆錢估計要她自己賠了。 所以于涓最近看誰都不像好人,最討厭有人擅自進辦公室,還要求出去的人都要鎖門。因為她也不是每天都按照規章制度把錢放進保險箱,有時就放在她自己上鎖的抽屜里,不過以前都沒出過事,這是她上班以來第一次錢對不上賬,還少了這么多。 每個月的月末盤賬,于涓這幾天加緊把最近兩個月的賬都對一遍,怕還有差的。結果怕什么來什么,上個月竟然也有一筆錢沒對上,四千塊。這可把于涓給氣壞了,她竟然要賠一萬多!這等于是她兩個月的工資啊。這讓于涓下定決心要找出這個內賊! 由于并不是每天盤賬,賬也不是每天做,雖然每天都會點一遍錢,可她自己沒有記錄。是有時她也需要給一些老師付現金,所以對抽屜里的錢并不是特別在意,有時她還會故意在抽屜里留一些錢,一些收回來的現金便不急著入庫。細究起來,當然很多都不符合財務制度。這也是她不敢把事情鬧大的原因之一,因為她自己也說不清。萬一吵出來,很有可能會被人懷疑這錢是她自己偷的。 誰呢?會是誰呢? 于涓便寫下她能回憶得起來的進過這個房間的人名,肯定是進來過的,知道這里有錢的人。她最多只能回憶一些比較有印象的,再多就不行了。 最近的一次,是辦公室買純凈水、紙杯和餐巾紙,因為是批發而來,而且是小量的,所以付的是現金,而不是用刷卡。 當時來交賬的那個學生叫展徽。 秦青每次來這里上課都會特意去看一看梁蔚南,發現她只出現在兩個地方。一個是那個辦公室,另一個就是女廁所。 秦青猜梁蔚南進了這幢樓之后,可能先去了這個辦公室,然后又去了女廁所,然后在那里遇害。 看到梁蔚南徘徊在這兩個地方,秦青心里難受也無可奈何。她曾想過要是能夢到梁蔚南就好了,她不是也夢到過曹華嚴嗎? 可梁蔚南并不入夢,她似乎就只徘徊在這兩個地方,好像只記得這里了。她在最后會想什么呢?秦青半點也猜不到。 變數在某一天出現了。 這天,秦青沒有課也跑來這里了,她是來借廁所的。但她沒去一樓,她總覺得一樓歸梁蔚南了,她去的是二樓。上完廁所后看到旁邊一個教室出來了十幾個人,應該是本校的研究生們。他們走在前面,秦青跟在后面,下到一樓時突然看到梁蔚南在走廊里。 她在走。 她跟上了一個女生。 這種舉動從來沒有過! 這時那個愛發火的女老師從屋里出來喊了一聲:“展徽!你來一下!” 那個女生應了一聲,扭頭過去了。 秦青看到梁蔚南就跟在她身后,也進了女老師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