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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分鐘,伍賓千恩萬謝的跑過來,“謝謝謝謝!”他抹了把汗,“我怕他在醫務室等我,都不敢回去拿?!?/br> 秦青把包給他,勸他,“別再查了,人都走了,讓人走得安生點吧?!?/br> 伍賓點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彼仓皇呛闷嫘淖魉?,沒想到問的人太多就引起陶斌的注意了。 “請你吃個飯?”伍賓提著書包說。 “不用了?!鼻厍嗫刹辉敢飧@個傷員去食堂吃飯,太顯眼。 “走吧走吧,正好有個事跟你說!” 兩人沒去食堂,而是去了校外的小飯館,坐下后一人叫了一份炒米。 伍賓說,“那本謝了,我去找施教授了,他說可以幫我再找一本?!?/br> 秦青猛然想起:“對了!你書還沒還我!” 伍賓趕緊從書包里拿出來,“我帶著呢,就是想還你書才找你的?!?/br> 伍賓把書翻開,“你看這里,我覺得這個不是狐貍精,而是黃鼠狼精?!鼻厍嗟皖^看,是一個徐家屯里的人他四舅遇狐貍精的故事,不過她記得看過這篇的分析,徐家屯的人都認為他四舅是去城里找女人了,還有人說他是跟隔壁村的寡婦偷情,遇狐貍精的事是他編的,手上和腿上的傷也不是狐貍精咬的,而是狗咬的。 秦青也覺得那個故事是村民瞎編的,因為代教授當時聽人講故事是給錢的!每說一個故事兩塊大洋!不過那個年代能把故事編圓不容易,很多人沒出過村連話都說不囫圇,編個有頭有尾沒硬傷的故事太難為人了,所以能騙到錢的人不多。這個狐貍精的故事算是難得編的還算真實的。 “有什么區別?”既然認為是假的,秦青就沒太認真,飯上來直接開吃。 伍賓還在給她科普,“其實在民間傳說里,常常把狐貍精和黃鼠狼精混淆。都有臭味,都偷雞,被發現時都有大尾巴?!彼辞厍嗖焕硭?,壓低聲說,“區別就是黃大仙只偷家禽家畜,不偷人。變成女人偷男人精元的才是狐貍精呢?!?/br> 秦青面無表情,一副認真討論的樣子,“那人的四舅不是被偷精元了嗎?” “我認為這里是兩回事,這人給混到一塊說了?!蔽橘e也認真道,“他確實遇上了偷小牛犢的黃鼠狼,但他不是跟狐貍精偷情,而是跟人偷情?!彼D了下撇撇嘴,“哪家狐貍精會專門等在他每次晚上回家的路邊就為跟他偷情?他是潘安???” 伍賓認為,這個四舅每次從城里回村都走夜路,正是為了拐到情人家偷情,然后等他從情人家出來的時候,碰上了偷牛的黃鼠狼,村里狗一叫,他跟著一起嚇跑了,就被別的狗給咬了。他把事情混到一起說,就成他跟狐貍精偷情,發現狐貍精放臭屁露尾巴,他想跑讓狐貍精給咬了。 秦青一邊吃一邊點頭,沒想到他還真推斷的八九不離十。 “那其實這不是個鬧狐貍精的故事?!鼻厍嗾f,一邊喝湯。 “那你想不想看真鬧狐貍精的事?”伍賓嘿嘿笑,一低頭,她都快吃完了? 秦青放下碗,拿出餐巾紙擦嘴,“不想。我先走了,掌柜,結賬!” 家里鬧狐貍精的不是別人,正是伍賓的二舅。就是這個舅有點遠,是他爺爺的弟弟那一支的。 二舅被二舅媽撓得滿臉開花,家里鍋碗瓢盆摔得稀巴爛,理由就是二舅外遇了,二舅媽要離婚,二舅不樂意。 秦青:“等等,這跟狐貍精有什么關系?你二舅不會說他外遇的是狐貍精吧?” 自習教室里有在自習的,有在玩手機的,也有打牌下棋看的。秦青和伍賓坐在一起,因為他強烈要求要幫她提書包請喝奶茶幫寫作業??丛谒@么有誠意的份上,秦青就答應了。 一杯奶茶,她聽完伍賓家二舅的故事。但如果這個故事這么弱智,她就拒聽。 伍賓點頭。 “騙鬼嗎?”秦青嗤笑。 伍賓說:“我也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因為我二舅不肯離婚的原因是二舅媽要的東西太多,而且我覺得他倆也離不了。這不是重點,我是覺得我二舅家好像真有點什么東西……” 在曹華嚴的事情上,伍賓覺得他跟秦青比較合得來,她也比柯非和孫明明那兩個只是湊熱鬧的靠得住,所以知道以后,他想找人商量就想到了她。 他二舅家鬧這個的事還真不是一兩年,少說也有個十幾年了,只是以前也就親戚間隨口說說,不當真。伍賓奶奶就說這家里鬧來鬧去的,不是老鼠就是小鬼。伍賓在這種熏陶下,后來上大學就研究了這個。 “我就想啊,這不正好嗎?” 秦青:“……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是想解決你二舅家的事,就是剛好想起來了?”沒想到身邊這么近就有實例,興致來了研究一下下。 伍賓誠實的點頭,激動道,“其實我到今年才真的去研究這個,以前都是看書啊讀資料啊,了不起去寺里轉一圈?!彼尤胪粲旰男〗M也是想多找幾個同道中人,結果沒想到大家都是紙上談兵的勇士,實際行動中的矮子。也就是遇上秦青了才真的撞了一回鬼,雖然沒遇上,但也多少擦了邊,他就想趁熱打鐵把二舅家這個也給研究一下。 “你要是哪天有空,我帶你去我二舅家?”伍賓問。 “近的話……”秦青在兩可之間,去不去都行。 “近,我騎車帶著你!” 于是伍賓騎著電動車帶著秦青跑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他二舅家。 “家里沒人,我二舅媽回娘家了,我二舅住小別墅去了?!蔽橘e拿出鑰匙打開門,滿屋亂相映入眼簾。 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鞋柜對面的玻璃多寶閣架全砸了,滿地碎片。往里走,客廳茶幾粉碎,液晶電視對穿,屏幕上一個大洞,墻上掛的照片砸在地上,柜子上的三彩馬和花瓶都只剩下碎片了。 秦青都不往里走了,站在門口:“哇塞——” 伍賓跳著走,一邊說,“我覺得有問題的是這里——”他指著走廊對面的一扇門。 他伸手要去推,秦青毛骨悚然的大聲喊:“回來!” 伍賓被她嚇得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了,慢慢扭頭看她:“……怎么……了?” 秦青第一次看到門縫下透出的黑氣,她顧不回答,事實上她只顧屏住呼吸,一聲不敢出的慢慢后退,退了兩步就退到了門外,然后火速下樓! 電梯都顧不上坐! 在她跑到下一層時,身后傳來伍賓狂奔的腳步聲! 兩人比著速度跑下樓,直到站在樓下的陽光地里,伍賓才緩口氣抬頭看樓上,問她:“你剛才看到什么了?” 秦青:“那是什么房間?臥室?” 伍賓點頭,“主臥?!彼肓讼抡f,“我覺得那屋不對是因為別的屋的燈都比那個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