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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睡眠不太好,心理問題已經很嚴重了?!?/br> “娛樂圈更新換代快,差不多兩年,你就會被遺忘。我在法國替你聯系一個學校,念完書出來工作,比這個烏煙瘴氣的圈子強,真的?!?/br> 胡姝凝視她。 唐瑤一動不動地看回來,那眼神是在說:沒得商量。 她長嘆一聲:“好吧……” “伯母,我有個想法?!?/br> 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宋安平。 “囡囡退圈的事暫時不要公布,只說她要轉型電影咖,要去國外學習一段時間。至于回不回來,我們視情況而定,怎么樣?” 胡明點頭:“是最好的辦法?!?/br> “那就這么辦?!碧片幷玖似饋?,“囡囡,去收拾行李。明天六點準時出發?!?/br> 胡姝回答:“好,我去收拾?!?/br> 關上房門,她撥通了江泓的號碼。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被接起來。 “喂?” 她怕他打斷,一口氣說完:“我媽讓我去法國,我已經答應了。宋姐說,我可以對外宣布轉型,留一條退路。你不用擔心了,他們會照顧好我的?!?/br> 他說:“所以又要分手,對吧?” 她含著眼淚,噗嗤笑了。 “下樓給我開門?!?/br> “什么?” “我在你家樓下呢?!?/br> 她大驚失色:“你來干嘛?” “我想和伯母談一談?!?/br> “別……” 她急了,語無倫次。 “千萬別!出了這么大一樁事,我媽看全娛樂圈都不順眼,正愁沒處撒氣呢,你就送上門來!” 他無奈:“我這么見不得光嗎?我是來談話的,又不是來吵架的?!?/br> 她放軟了語氣:“江泓,真的不行……讓我走吧?!?/br> 他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你在房間里?到露臺上來?!?/br> 她滿腹疑惑,走上露臺。 夜幕下,一盞路燈光芒淺淡。 他就在那里,向她揮了揮手。 她嘆息:“你來干嘛啊?!?/br> 淚意涌上來,她竭力忍著。 “回去吧?!?/br> 他搖頭:“我不回去,你下來?!?/br> “下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聲音很低:“沒錯。和我……私奔吧?!?/br> 她怔住了。 他將手機舉在耳邊,一動不動。 胡姝又想哭了。 她說:“你以為是拍偶像劇呢?私奔?” 他不回答,只說:“我記得你有一套威壓衣。穿好了下來,我會接住你的?!?/br> “你別鬧了……” “你不下來,我才真要鬧。我舉個喇叭在你家后門嚷嚷,你說上不上得了頭條?” 她擺手:“別,你小聲點兒,讓我想想?!?/br> 她舉著手機,久久不言語。 他在樓下,也久久不言語。 站成了兩尊沉默的雕像。 胡姝說:“江泓,向前走,還會有人讓你動心的。這么做一點兒也不值得?!?/br> 他低聲說:“沒那么簡單。二十八年了,它就動過這一次?!?/br> 她笑了,笑著笑著,流下淚來。 他站在路燈下,黑白天地間,他是唯一的色彩。 唯一的濃墨重彩。 他哄她:“下來啊。我們又不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兩家有世仇,還要隔著露臺談情說愛?!?/br> 她反唇相譏:“什么羅密歐與朱麗葉?你看過嗎?‘將仲子兮,無逾我墻’,就是在說你!拐人私奔,離采花賊也就一步之遙了?!?/br> 他攤手:“采花賊就采花賊啊,又不是沒演過。你只說,跟不跟我走?” 跟不跟他走? 她深吸一口氣,笑起來:“好啊?!?/br> “……?!?/br> 他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出來。 她輕快地說:“你等我,我準備一下,馬上下來?!?/br> 她將各種證件一股腦塞進一只小包里,取出威亞衣。 羅密歐與朱麗葉? 將仲子? 都不是,都不像。 此時此刻,回蕩在她腦海中的是那首著名的。 “妾弄青梅憑短墻,君騎白馬傍垂楊?!?/br> “墻頭馬上遙相望,一見知君即斷腸?!?/br> “知君斷腸共君語,君指南山松柏樹?!?/br> “感君松柏化為心,暗合雙鬟逐君去?!?/br>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頻有言?!?/br> “聘則為妻奔是妾……” 聘則為妻奔是妾。 天地茫茫,無處可歸。 唐瑤總說,她這輩子最大膽的決定就是進入娛樂圈。 不,不是的。 今天,此刻。 這才是她一生最大膽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 “井底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與君別。憶昔在家為女時,人言舉動有殊姿。嬋娟兩鬢秋蟬翼,宛轉雙蛾遠山色。笑隨戲伴后園中,此時與君未相識。妾弄青梅憑短墻,君騎白馬傍垂楊。墻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知君斷腸共君語,君指南山松柏樹。感君松柏化為心,暗合雙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頻有言。聘則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終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門無去處。豈無父母在高堂?亦有親情滿故鄉。潛來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歸不得。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 放這個是想說,我絕不鼓勵大家私奔。 談個戀愛,都得慎之又慎。 自古癡情女子薄情郎,理想中的愛情太少見了。 ☆、酒亂性 夜幕下,車流如織。 江泓嫻熟地在不同的車道上變來變去,開得飛快。 他超過一輛出租,司機開窗罵了句:“開這么快,趕著投胎嗎?” 胡姝憂慮地說:“你慢點兒,不要別車?!?/br> 他看了一眼后視鏡:“沒辦法,非常情況要非常對待,萬一你家里人追上來……” 她很無奈:“我不見了,他們現在都沒發現,怎么可能追上來?” “你后悔嗎?”他忽然問。 這兩天,她正經歷出道以來最嚴重的網絡暴力,心頭時刻被一團陰云籠罩著。此時此刻,不知為何,她卻感到愉悅舒暢,說不出的快活。 她搖了搖頭:“我不后悔?!?/br> 他說:“你頭發上有只蟲子?!?/br> “???在哪?”她汗毛倒立。 他說:“你過來一點兒,再過來一點兒……好了?!?/br> 他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你!”胡姝捂住臉,面紅耳赤地瞪著他。 他很無辜:“我想親你一下,但是正開車呢。不騙你,你不聽話啊?!?/br> “……?!?/br> 他將車一路開到了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