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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親人,還提出讓他住到家里,一起生活。 原來老周是個富商,獨子幾年前在一場海難中喪生,就魏驍差不多的年紀,之后他就一個人孤苦伶仃。老周說那天黎明在海灘看見他,他覺得是上帝把他的兒子還回來了。 魏驍就此和老周一起生活,自己是個被追殺劫后余生的人,他不想連累老周,也就不再去想隆港那可怕的一夜。好在這地方離隆港甚遠,華人不少,他便安心住下。 他等同于半個廢人,并不能幫上老周什么,但好歹是個正經大學畢業的,在那文化程度算高了,就幫著老周管管賬,過了段安生日子。 期間他偶然碰到亞際的人還在查他,他以為是來追殺的,還好有老周掩護,沒人懷疑到他。 可好景不長,老周突發心臟病猝死,他便繼承了老周的財產。老周走了,留他跟卡卡相依為命,說來卡卡還是他的救命恩狗,聽老周說,那天卡卡大老遠就突然往海灘跑,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有了這筆錢,他想起還在國內成為了孤兒的年幼弟弟。雖然思鄉心切,但他斷然不能回去。也許亞際的人就在老家等著他自投羅網,且他這副樣子,怕是會嚇壞了弟弟,再有就是……他還抱著一絲希望,待在印尼找機會查清真相。 他開始以匿名慈善家的身份,定期給魏子煜打錢,供他讀書、生活,魏子煜也爭氣得很,從小到大都成績優異,考了個好大學,還能考上世界名校,出國留學。 他知道時間過得越久,真相也將越難挖掘。 思前想后,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改了姓名和年齡——反正他現在一副人鬼難辨的模樣,看起來確實蒼老。他以新的身份進入了亞際的棕櫚油工廠,當一個卑微的守林人,一藏就是十幾年。 卡卡捋毛捋得太舒服了,窩在魏驍腿上嚶嚶叫,魏驍稍稍停住講話,拿桌上一塊水果喂她。 魏子煜插了句:“那在工廠里待了這么久,有什么結果了么?” 魏驍不著急回答,看著卡卡吃完了,才沉沉應了聲:“嗯?!?/br> 兩人稍稍坐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生怕漏掉了他哪一聲呼吸。 魏驍:“鄭殊這個人,你們都知道了吧?!?/br> 兩人一同答:“知道?!?/br> 魏驍緩緩抬頭,目光所向是愛月,他長嘆口氣,道:“小月,我首先要說的是,老師他沒有犯罪?!?/br>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在實驗室碼完的! 一會兒還有一章,盡量在12點前發。 Chapter 60 1998年,6月20日。 從職業本能上,詹旭還是挺喜歡這個四面環海的國家。她的天然條件很好,領海遼闊,石油豐富,但也受限于天然因素而使經濟難以發展——國土分布呈帶狀,島嶼之間隔著茫茫大海。 航空,貴且量小。所以,海運幾乎成為這個國家的交通命脈。 詹旭相信,自己的雙手一定能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創造多一些幸福。 隆港的啟航儀式剛過不久,她的宗主集團亞際相當寵愛她,斥了巨資,請來的是當代最偉大的工程師。 隆港承載了太多希望——地處工業密集帶,即將成為數個礦產儲運基地,還要負責帶動附屬經濟的衍生,以吸引更多外資的目光,讓附近的眾多荒島得到開發的機會。 詹旭站在辦公室窗后,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隆港。港口上一派生機勃勃,井然有序,像個充滿朝氣的年輕人。正有一艘船舶出港,水手們在甲板上站成一排,和陸地上的人相互揮手道別。 那艘船即將前往中國深圳,為中國南方的百姓帶去煤炭與石油。 詹旭眸色一深,默默抬起手,也沖那艘船揮了揮。 見到了我的家鄉,請告訴她,我很想念她,想念身在家鄉的妻子和女兒。 詹旭收回視線,坐回辦公桌,桌上的日歷顯示6月20日,他在下面加了行小字——距離見到小月還有13天。隆港落成不久,他還要繼續待上一個月,做后期完善和檢查工作。 他忍不住翻起那頁日歷,真想現在就撕下來,好像撕下來,日子就能加快一天。目光不經意瞥到幾個小字,明天6月21日,是今年的父親節。 不知道他的愛月又會給他準備什么禮物。 這么想著,詹旭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忽然有人敲門走進,詹旭掃了眼手表,18點42分,一如既往的這個點,會有人來將每日例行檢查記錄交給他過目,然后確認簽字。 下屬把本子遞過來,開始查看數據前,詹旭注意到上面一行字——值班領導:鄭殊。 詹旭抬眼,“今天不是馮主任值班嗎?” “馮主任和鄭工換班了?!?/br> 詹旭點點頭,算是明白,低頭開始檢查數據。不久后,眉頭擰出一道褶子。 下屬注意到了:“詹工,有什么問題嗎?” 是有問題。詹旭頭也不抬,“你去把小魏叫過來?!?/br> “好?!?/br> …… 有人來敲門時,魏驍正在寫信。是大學里同屆的一個姑娘,人挺標致,又是同鄉,他想著跟著師傅幾年攢點錢,把姑娘娶回家,也好多個人照顧弟弟。 敲門聲響,魏驍做賊心虛一把將信紙蓋起來,頭還沒抬起就嚷:“干嘛!” 下屬撓撓頭:“魏哥,你詹老師讓你過去?!?/br> 無非就是又懶得寫檢查總結了找他寫唄。魏驍急著趕走他:“知道了,馬上去,趕緊走趕緊走?!?/br> 那人走了,魏驍翻開信紙,鋼筆墨劃了一長道,算是廢了,得重寫——奶奶的,趕不上今天的船寄走了。 收好信,蓋上筆蓋,往詹旭辦公室走。 敲門兩聲,喊:“老師,你找我???” 詹旭招招手,沒抬頭,正用筆圈畫那個本子,“今天的檢查有點問題,你跟我下去看看?!?/br> 魏驍剛想說好,胃里一陣翻滾,差點嗝了個屁。他“哎呦”一聲,捂住肚子:“老師,我又拉肚了,你等等我,我上個廁所?!?/br> 詹旭白了他一眼:“天天就知道拉肚子,懶人屎尿多?!?/br> “嘿嘿,老師,我是北方人,吃不慣南方東西,這還南到赤道了……哎不說了,我先去了,您等等我??!” 魏驍一溜煙兒跑了。 魏驍一蹲坑就是大半個鐘頭這尿性,詹旭是知道的。他索性抄過安全帽戴上,拿著本子獨自出了門。 下到港口時,暮色已深,過了七點這檔口,天黑仿佛只用一瞬。 走過一艘艘停泊的輪船,詹旭驕傲又自豪。有問題的地方較偏遠,他走了一陣子才到,那里還有個不太起眼的泊位,以隆港剛起步的吞吐量,還沒有船用到這里。 可今天似乎有點反常。 那里正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