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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住持受封大典可還繼續舉行?” “不舉行了不舉行了,”不待眾人回答,智宣禪師憤怒的揮著手道,“這女娃娃攪了典禮,實在晦氣,受封大典宜擇日再進行!” 眾人聽了覺得也有一番道理,畢竟沙彌尾還需重新選出一個。 見準住持常和大師也沒有什么異議,大家也就一致默認受封大典擇日再行。 石榴拉著明遠的手跑出了大雄寶殿。 明遠緊跟在石榴身后,二人歡快的奔跑著。 明遠聽著風呼呼的從自己耳邊灌過,只覺得心里一陣輕松,一陣踏實。 他不由得握緊了石榴胖乎乎的小手。 石榴回頭瞧他,見他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她也停了腳步咧嘴一笑,帶著點討好的小聲問道,“明遠明遠,你不受戒了好不好?” 她怕明遠哪天又改了主意。 只見明遠楞楞的點點頭道,“好?!?/br> 石榴睜大了眼睛,撲閃撲閃睫毛又得寸進尺的試探問道,“明遠明遠,那你不當和尚了好不好?” 明遠點點頭又道,“好?!?/br> 石榴樂的一蹦三尺高,又不敢相信似的問道,“明遠明遠,你不當得道高僧了嗎?” 明遠望著石榴忐忑的小眼神道,“你不喜歡,我便不當了?!?/br> “明遠明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石榴開心的在明遠手臂上蹭呀蹭。 這天晚上,明遠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石榴看的直流口水,忍不住捏了一塊熱乎乎的花炊素鵪子吃了。 只見她邊呼氣邊拍手甜甜道,“明遠明遠,你做的飯菜真好吃!” 明遠聽著實實在在的在自己耳邊響起的石榴的聲音,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石榴咽下花炊素鵪子又道,“你做菜比衙門的伙夫強多了!” “衙門……的伙夫?” 明遠微皺著眉問道,“莫不是在山下這幾日你去了謝捕頭處?” “嗯嗯,”石榴點點頭道,“我跟謝jiejie學破案來著?!?/br> 明遠笑容一僵,“學破案……那,沒學別的吧?” 明遠可不希望嬌憨單純的石榴被那落拓不羈的謝令君帶跑偏了。 “沒有?!笔裢兄掳蛽u搖頭,“破案這一門就夠我學的了。謝jiejie說呀,破案一定要心細,要注意細節,注意邏輯,注意矛盾?!?/br> 石榴學著謝令君的模樣搖頭晃腦的拖長調子說著。 “原來你是跑下山去找謝令君這娃娃了呀,我說你怎么能在山下待那么久才回來?!?/br> 從外面回來的常和大師接過話頭對石榴一撇嘴說道。 “大師,你可回來了,快坐下開飯吧,我都快饞死了?!?/br> 石榴揪著常和大師的胡子道。 “哎喲哎喲,放手,”常和大師打掉石榴的手看了一眼桌子,撅起胡子不滿的咕噥道,“徒大不由師啊,石榴走了就喝刷鍋水,石榴回來了就吃滿漢全席,嘖嘖嘖……” “大師,你說什么哪?” 石榴皺眉問道,“大點聲嘛?!?/br> “沒什么沒什么,”常和大師擺擺手,手里似乎拿著本什么書,他趕忙又將雙手藏在背后道,“明遠,去給為師拿一節竹筒過來,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來吃飯?!?/br> 明遠給常和大師拿了一節竹筒之后,只見他邁著步子進了屋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一早,石榴和常和大師盯著桌上的早飯傻了眼。 明遠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道,“這個,昨天做的菜太多了,把材料都用盡了,只剩下了點米……” 常和大師望著自己面前的稀米湯嘆口氣,“人說三十年喝稠,三十年喝稀,我這是一夜之間歷盡三十年哪?!?/br> 明遠停下了盛湯的手側頭疑惑道,“不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 “咳咳,”常和大師一捋胡子含糊道,“那什么,都一樣,都一樣?!?/br> 石榴也點點頭笑嘻嘻道,“對,都一樣,明遠做什么都一樣好吃!” 明遠瞧著石榴簡單純真的傻模樣,又盛了一勺米湯給她道,“吃完早飯我就下山去買菜,中午做好吃的?!?/br> “好,我跟你一起去?!笔耖_心的喝了一大口湯。 常和大師望著要好的二人搖搖頭,一撅胡子道,“中午我要吃素燒鵝?!?/br> “是,師父?!?/br> “沒問題!” 明遠和石榴二人異口同聲的答著。 常和大師見中午能吃上素燒鵝了,樂得哼起了石榴教給他的小曲兒。 不過歌詞被他改了個樣兒。 只聽他拐著別扭的調子唱到,“肖和傷俠山趨買菜,勞和傷樂開懷……” 石榴被逗的哈哈大笑,明遠也上揚了明朗的嘴角,他抬頭望望碧藍如水的天空,天色正好,陽光正好。 吃完早飯明遠和石榴下了山。 不一會兒,兩人就從山下買菜回來了。 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待穿過竹林之后,忽見竹屋前圍了一堆小僧。 發生什么事了? 二人跑過去撥開人群好奇的瞧著。 只見眾人見了他倆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兩人走上前一看,常和大師正仰面躺在地上,身上插滿了軟骨針,已經沒有了呼吸。 第24章 有所發現 “大師!” 石榴一愣,扔了菜就跪倒在常和大師身旁著急的晃著他的身體,“大師你快起來,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們……” 常和大師了無生息,石榴的眼淚吧嗒吧嗒掉在了常和大師已經逐漸僵硬的手臂上。 “大師……”石榴嗚嗚的哭著。 有小僧不忍見此情狀,眼圈一紅上前扶起她道,“施主節哀,常和大師他,他已經走了?!?/br> “不可能,不可能!”石榴搖著頭喃喃道,“大師還沒吃上素燒鵝呢,他不可能就這么走了……” 石榴甩出的淚花落到了明遠慘白的臉上。 明遠手上圓圓的包菜掉在了地上,咕嚕咕嚕滾到了常和大師的腳邊。 明遠呆呆的望著師父的尸體,一共一百零二根,師父身上一共有一百零二根軟骨針。 明遠一遍又一遍的數著。 “明遠?明遠?”石榴晃晃明遠的手臂,見他面色慘白緊抿著嘴巴,呆呆的不哭也不笑。 “明遠你怎么了?”石榴擦著眼淚急道,“你倒是哭出來呀!” 明遠仍是定定的立在那兒,一遍又一遍的數著常和大師身上的軟骨針。 石榴趴在明遠肩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明遠明遠,你這是怎么了?” 這時智宣禪師聞訊第一個趕到了竹屋。 他見到常和大師慘死的情狀大驚,連連后退兩步,捂著胸口急痛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正在打掃石階,聽得竹屋里有動靜,便過來瞧了一眼,沒想到常和大師已經……”一個小僧說明著情況。 “這是謀殺……這是謀殺!” 智宣禪師目眥欲裂的悲怒道,“你們沒有看清楚是何人所為嗎?” “小僧并未看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