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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拿起一節竹筒把玩道,“大師先放下手中的活計吧?!?/br> “怎么,”常和大師問道,“凌捕頭是有了新發現嗎?” 一聽此話明遠也放下了手里的動作,瞧著謝令君等待她的回答。 只見謝令君伸出大拇指得意的指指自己道,“也不瞧瞧本大爺是誰,一代神捕謝令君是也?!?/br> 說著又放下手將身子往前一探道,“今個兒我去找那小和尚明.慧問話了,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著?”明遠順著謝令君的話頭定定的問著。 謝令君一拍桌子道,“他招了!” “他招了?”常和大師有點糊涂,“難道兇手是明.慧?” “對,也不對,”謝令君擺擺手,看常和大師和明遠一頭霧水緊緊盯著她等待回答的樣子,滿足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道,“明.慧那小和尚說,那日他確實去了藏經閣,目的也是為了盜走。但他因為不知道經書的擺放位置,所以翻找了半天都沒能得逞,后來在將要離開之時被小沙彌玄林發現了,二人起了一番爭執,那玄林扯破了他的僧袍,他趁機便逃了?!?/br> “這么說,明.慧是去偷經書但并未得逞?” “正是這樣?!敝x令君得意的啐了口嘴里的茶葉。 “那玄林……”明遠問道,這樣聽來玄林好像也不是明.慧殺的。 “明.慧也沒殺玄林。玄林是被幕后指使者殺死的?!?/br> “幕后指使者?”明遠和常和大師雙雙一愣。 “正是。在本大爺各種法子的問話之下,那小和尚明.慧終于招出了實情。是有人指使他去盜走經書,見明.慧沒有成功,很可能那人就親自出馬,并且殺死了玄林。明.慧說他的僧袍被玄林扯掉了一塊,心里害怕,那幾日見明遠的僧袍上也被劃破了些口子,遂想了個法子,將自己的衣裳和明遠的掉了個包,并且在智宣拿著破布查這樣事情的時候主動將此事引到了明遠身上,所以之前明遠才成了嫌犯?!?/br> “原來是這樣?!背:痛髱熮壑?,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那幕后指使究竟是誰?” 說到這兒,謝令君一撓腦袋嘆口氣,“嗐,明.慧死活都不說。我想著帶他到住持面前,召集寺里的所有人員對峙,看他能嘴硬幾時。奈何這靜云寺也忒大了,不認得路,只好先回了這兒,請常和大師帶我們一起去找住持,將這件事問個究竟?!?/br> “好?!背:痛髱燑c點頭,寺里出了此等道德敗壞的人,可得盡早揪出來才是。 “咦,我的石榴小美人兒呢?”謝令君東瞧西瞧,疑惑道,“她這個好事大王去哪兒了?” “說是去竹林里追兔子去了?!?/br> 常和大師站起身道,“別管這丫頭了,咱們快先去明.慧那兒吧?!?/br> 謝令君還想說要不要等石榴一起,只見明遠秀氣的臉龐凝上了一絲擔憂道,“咱們快去明.慧那兒吧。他說出了實情,萬一被幕后指使者知道了……” 他擔心□□會有不測。 謝令君一愣,復又一拍大腿道,“說得有理!雖然我有把握當時去找明.慧時沒有被人發現,可還是謹慎為上啊,快走快走!” 沒一會兒三人匆匆趕到了明.慧處。 敲了敲門,見無人應答。 謝令君心里一沉,后退兩步一腳踹開了房門。 常和大師和明遠跟著進屋一看,面色沉痛的合上了手掌。 明.慧就躺在屋中央的地上,仰面朝上,身上看不出明顯傷痕,雙眼睜睜的盯著房頂,有一只眼球上插了三根銀針,顯然是遇害了。 謝令君上前探了探氣息,“已經死了?!?/br> 這時門外有其他小沙彌見狀趕緊跑去通知了其他禪師。 謝令君疑惑的看著□□眼球上的三根銀針道,“這是什么?” 明遠循聲望過去,看到后心里一驚,這怎么又是師父的軟骨針? 常和大師也是一愣,走上前去仔細瞧著。 謝令君用手帕包著撥出了那三根銀針,常和大師接過端詳了一會兒,臉色大變道,“軟骨針?” “大師知道這是什么?”謝令君問著。 “軟骨針?那可是常和大師的獨門暗器?!?/br> 剛剛趕到現場的智宣禪師進門說著,懷疑的看向常和大師道,“師兄,你的銀針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雪正禪師和銅人廟的可悟也趕了過來。 “這……”常和大師道,“不瞞幾位師弟說,我這銀針共有九管,每管一十二根,前段時間莫名少了一管,沒甚在意,沒想到……唉!” 常和大師悔恨道,“我若平時多上點心,事情也不至于此?!?/br> “肯定是有賊人偷了師父的銀針,又用它來害人,想要嫁禍于師父?!泵鬟h說著,從懷里拿出另外三根銀針道,“玄林的手腕上也發現了銀針?!?/br> “你……你何時發現的?”智宣禪師先驚后怒的質問道,“為何知情不報?難道兇手就是你們師徒,你想包庇你師父?” “我沒有,師父絕不會是兇手,”明遠不示弱的維護道,“我也不是兇手?!?/br> “哼,一面之詞!” 智宣禪師也很是固執,他招呼其他小僧道,“你們下去,去常和大師的竹屋里瞧瞧,看看那兒到底還有幾管銀針!” “師父說被賊人盜走了一管,自然只剩下八管?!泵鬟h不卑不亢應著智宣的目光道,“師叔難道連自己師兄的話都信不過?” “你……”智宣被明遠的態度激的怒氣更勝,上前一步欲揪住明遠的衣領。 “好了好了,”只見雪正禪師出來打圓場道,“哎呀都什么時候了還吵吵,”只見他一臉悲痛的望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真兇!” “明.慧死了沒多久,想必兇手還未走遠,一定就在這廟里,”謝令君打斷眾人的爭吵提醒道,“一定要讓其他人加強提防?!?/br> “這寺里的眾僧多多少少都會些功夫,一旦提高了警惕應該不成問題?!?/br> 可悟一面說著,一面囑咐其他小僧傳話下去。 這時前去竹屋的小僧返了回來,對智宣禪師道,“師父,竹屋里沒人,弟子在常和大師的房里找到了銀針,確實只有八管?!?/br> 聽完此話明遠心里咯噔一下,竹屋沒人,那石榴去了哪兒?萬一亂跑遇到這賊人……想到此處明遠也顧不得跟智宣禪師紅臉爭執,轉頭望著常和大師道,“師父,石榴她……” 經此提醒常和大師心里也咯噔一下,壞了壞了,石榴這丫頭單純傻氣,又沒點功夫防身,萬一…… “哎呀快去找!”常和大師急忙道。 “找?找什么?”其他人有點糊涂。 “找一個女娃,一個叫石榴的女娃!”常和大師急道。 “女娃?”智宣禪師皺眉,“什么情況?寺里什么時候可以收留女人了?” 聽了此話謝令君不滿意的清清嗓子,瞇眼瞧著智宣問道,“智宣禪師是什么意思?難道我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