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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另娶一個人為妻了?!?/br> 她撫著我臉頰的手慢慢的滑落,本就偏寒的身體愈來愈涼,我顫抖著一把握住她快要滑落的手:“無論是顧衍,還是莫道,此生都只有你步銷魂一人?!?/br> 她笑著看著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無力。我心中亂成一團,只知道不能讓她就這樣閉上眼睛。我死死的攥緊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顫抖著聲音用誅仙臺威脅她。 她輕笑一聲,突然睜開眼睛笑意滿滿的看著我,一如當年初見時,她的虛體幻化出的模樣。 “夫人,小花還在等著我們,你忍心丟下小花么?你忍心丟下我么?你醒一醒好不好,等你醒了,我立馬就昭告四海八荒,我們成親好不好?!蔽业皖^吻上她的額頭,慢慢的吻上她的唇,帶著祈求道。 她蠕了蠕唇,我知道她答應了,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可她卻說不出口。半晌后,她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那力道竟然出奇的大,生生的將我的手腕咬出了血:“莫道,此生,是我要負你了?!?/br> 那被我握在手中的手從我的掌心滑落,她依舊是那副眉眼都帶著笑意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紅色的光慢慢的籠罩在她的身上,然后慢慢的淡去,那漫山遍野的彼岸花,此時卻突然全部枯萎凋零。 我抬手拂過她的臉頰,就這樣細細的描摹著她的容顏。那魔族公主突然跑到了我的跟前,跪坐在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興奮道:“她死了,她已經死了,莫道,我,我可以陪你,我也可以陪你?!?/br> 抬眼看著那個幾近瘋狂的魔族公主,我勾唇一笑;“她死了,你憑什么活著?” 我輕輕揮袖將她掃開,微微抬手,躺在地上的長劍輕輕顫了顫,然后直直的穿過她的胸口,連帶著一并刺進了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睚眥胸口。 神色漠然的看著那兩縷魂魄飛進長劍里,我的鈴鐺死了,他們怎么還能活著? 沒了那些礙眼的人,我低頭吻了吻懷中人兒的唇。鈴鐺,你且等等我,很快,我就帶你一起去看這四海八荒的美景,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愛做的事。 ☆、【番外】安楠涅釗篇 “師傅,聽聞狐帝還有一女,名喚菀安,與我同歲?!睂挸髁恋膶嫷罾?,涅釗跪在云霄帝君的跟前,低頭沉聲道,“銷魂壞了與青丘的婚事,狐帝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銷魂??扇羰峭絻涸敢獯驿N魂,去承下與青丘的婚事,狐帝自然也就不會再為難銷魂?!?/br> 云霄帝君摩挲著手中的茶盞,打量著跪在他跟前的涅釗。他撫養了五個孩子,只這一個是叫他最為放心,卻又最為心疼的一個。其實與他那嚴謹古板的二徒弟想比,這個看似風流不羈的大徒弟實則更加成熟穩重一些,這云霄帝君比誰都清楚。 只是,唯有一點是涅釗的缺點,就是他從不愿面對自己的內心。就比如,他心中明明喜歡一個人,卻始終不肯承認,不肯說出口。 早在他十萬年前將涅釗帶回清欲境的時候,他就已經為他算了一卦,命中難有子嗣后代,所愛之人近在身旁。那時涅釗還小,卻時時將安楠護在身后,連夜里都宿在同一處,所以那時他便猜了出來,涅釗所愛之人,應當是安楠無疑。 云霄帝君自認不是古板迂腐之人,所以對于涅釗與安楠的事他也沒有特地去干預。他想著畢竟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按照自然發展下去,他很快就能喝喜酒了,只是后來不知為何,涅釗漸漸疏遠了安楠,甚至開始躲著安楠。 沉吟了片刻,云霄帝君道:“釗兒,你是龍族,與九尾狐族自然是般配。只是,菀安并非你命定之人,你應當......” “師傅!”云霄帝君話尚未說完,涅釗突然出聲打斷,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云霄帝君,“龍族與鳳凰一族一樣,數百萬年才得一幼兒,現下龍族只余徒兒一人,徒兒必然要肩負起為龍族繁衍后代的重責。九尾狐族雖并非我龍族,可與我龍族相配之,也不辱我龍族?!?/br> “罷了,這事暫且不提?!蹦撨€想再說些什么,云霄帝君抬手止住了他的話,“與九尾狐族的事你就不必擔心了,此事莫道會處理妥當。釗兒,凡事,還是要先看清楚自己的心,再去做不會讓自己后悔的決定?!?/br> 說罷,云霄帝君擺了擺手,讓涅釗退下了。涅釗行禮一拜,轉身走出了寢殿,剛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屋外院子里的安楠。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拳,涅釗選擇無視安楠,腳步不頓的朝著安楠走去。 他自幼跟在云霄帝君身邊,雖修為還及不上云霄帝君,只是旁的東西都學了個十成十。他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與安楠有緣,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命定之人是安楠,可他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讓龍族整個族群就此滅絕。 想起自家娘親身形消散之前拉著他的手深切的叮囑,涅釗蹙緊了眉頭,就這樣目不斜視的與安楠擦肩而過。 “涅釗!”安楠苦笑著垂下自己微微抬起的手,低垂著頭自嘲的輕笑一聲,“九尾狐族與龍族相配確實不錯,不過,鳳凰一族更好,不是么?” “我不可以么?到底為什么,我不可以?”看著那人的背影,安楠突然有些委屈,朝著涅釗的背影大聲吼道。 月光皎潔,銀白色的光灑在庭院中,清風拂過帶動樹葉發出沙沙聲響,連帶著地上的樹影都輕輕晃動。 涅釗沉默不語,只靜靜的站在月光下,好半晌后,才聽他低聲道:“因為你不是女人?!?/br> 那白色的身影越走越遠,安楠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還沒有消化掉剛剛涅釗說的那句話。直到又一陣晚風拂過,安楠才像是突然回神了一般。 嘴角抽了抽,又彎了彎嘴角,安楠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滾了滾喉嚨,安楠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抬腳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真是可惜,鳳這一世都無法成凰。 ...... “你的意思是,龍族除我之外還有別的后人?”涅釗看著坐在他身旁,面色平靜品著茶的人,眉頭微微的皺緊。 “鳳凰一族除了鳳梧和凰桐之外不是還有安楠么,為何你龍族就不能還有別的后人?龍族是上古神族,雖與鳳凰一族一樣子嗣繁衍極慢,卻也并非繁衍不出子嗣?!蹦捞а劭戳艘谎勰?,挑了挑眉,“再者,你們二人日后應當會有一子嗣的,這事兄長沒有告訴你?” 想起自家那專業坑徒弟二十萬年的師傅,涅釗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是心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當年他的娘親可是親口告訴他,龍族只有他一人了。 只是,莫道這人從來不說白話,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開口與他提,再者......想起安楠,涅釗心里又泛起一抹苦澀。當初那一夜后他發現了安楠也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