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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初圣君之所以會下凡,第一是因為保護你,第二便是要幫你換了這果。所以,他作為顧衍,給你了莫道無法向你表達的愛,但是又因為要幫你還了這果,給了你最致命的痛。若他不這樣做,你可曾想過這命簿被改的結果,會落到誰身上,讓誰承受?將軍,圣君為你做了那么多,從來不曾向你說過,你如此對他,可公平?” 早前我也想過莫道到底那么做是為了什么,可我怎的都沒想通,如今聽君若澤這般一說,倒是很多事情都明了了許多。 我抿了抿唇,心中難以平靜,我確實是不曉得這當中還有這樣一段事情的。而隨意篡改命簿的后果有多嚴重,我也是明白的,即便是耗費我畢生的修為也是填不住那個缺口的。 如此一來,我倒是真的對莫道極不公平了,我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還剝奪了他做為小花父親的權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看向小花,小花像是感覺到我在看她一般,突然嗷嗷大哭了起來。我愣了愣,小花出生那么久,從未哭過,如今這樣聲嘶力竭的哭喊,是在為她爹鳴不平么? 我走過去,將小花抱在了懷里,輕聲安撫著。她等著水汪汪的雙眼看著我,那雙眼睛真是像極了莫道,讓人忍不住就淪陷其中。 “爹......爹......”小花抓住我的一根手指,然后張嘴叫了兩聲。 我愣了愣,這倒霉孩子竟然對著我叫爹!不是應該先叫娘么!我將小花交給了在一旁欣喜若狂的安楠,轉身拂袖而去。 “你去哪兒?”安楠叫住我,只不過眼睛卻看著小花。 想來這個爹字,也是他們天天在她耳邊念叨著教的。 我撫了撫衣裙,輕笑一聲道:“找她親爹去?!?/br> ☆、第四十八章 只是我剛抬腳,突然腳腕上的鈴鐺就極其突兀的響了起來,大有一種瘋了的趨勢。我神色一凜,將小花從安楠的懷里抱了過去交給了混沌,然后拉著安楠與不明所以的君若澤就向著冥界騰云而去。 冥界一定是出事了,否則我的鈴鐺不會突然響的這么厲害,我緊抿著唇皺著眉頭,上一次我這鈴鐺響還是在我外出時,十殿閻羅與五方鬼帝打起來的時候,那一次毀了我一個地獄。 難道他們又打起來了?可不應該啊,畢竟他們已經有十多萬年沒打起來了,而且上一次他們打架我這鈴鐺也沒響的這么厲害。 不安的情緒縈繞在心頭,我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大發了。 當我到冥界時,整個冥界籠罩著一股陰冷的肅殺之氣,還隱隱帶著魔族的氣息。我抿了抿唇,難道魔界來與我尋仇了? 不應該啊,有鳳凰二神為我撐腰,那魔尊不應該會如此沖動魯莽的直接來我冥界找麻煩啊。穩穩的落在奈何橋邊,以忘川為線,靠近鬼門關那邊是魔族的人,靠近三生石這邊的是我冥界的人。 打量著對面的人,為首的是睚眥,我倒是不記得他什么時候與魔族有關系了,更是不記得我何時惹到了他,只不過他卻是個難纏的主,若是惹了他不痛快那你這一輩子也就別想痛快。 我上前沖睚眥揖了揖手,然后輕笑著道:“不知睚眥君帶著這么多人是來我冥界串門子呢?還是來我冥界找人的,若是睚眥君是來找人的不妨與本君說一說,本君也好盡一盡綿薄之力。若睚眥君是來串門子的,那還真是不巧呢,近來冥界忙得緊,若是睚眥君一人本君倒也還能照料的來,若是人多了,本君怕難以顧及到,到時候掃了睚眥君的面子那可就不好了?!?/br> “蕪嬈的傷是你弄的?”睚眥淡淡的看著我,面無表情,只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濃重的殺氣,那身后的血光幾乎要染紅了我那半個冥界。 蕪嬈?我略微思索了一番,大致想到了是誰,畢竟近日來我只傷了一人,那就是魔族公主。倒是沒想到睚眥是來為那個魔族公主報仇的,不過看他身后站著的那一大溜魔族的士兵,倒也不難推測。 我抿了抿唇,看著睚眥,這獸的戾氣這么重,到現在還沒死也真是個奇跡,不過墮入魔道,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了。 明白了他的來意,我自然心底就放心了許多,笑著揮了揮從君若澤手里搶過來的羽扇,我又十分耐心的同睚眥解釋了一下當日發生的事情。還很委婉的表示了一下,鳳凰二神是我的親家,希望他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是不要鬧得太大的好。 其實若是換一個人,我是懶得同他多費口舌的,打上一架反倒快一些,到最后不是他死就是他亡。但是這個人不行,他是睚眥,被他盯上了若是不好好解決,那將來的問題可就大發了,倒不是怕,只是煩得慌,誰有功夫天天陪一時間多的人打架玩。 花了好一番唇舌后,我總算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完了,只是萬萬沒想到那睚眥依舊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然后又問了一遍蕪嬈是不是我弄傷的。 我抿了抿唇,感情我剛剛說那么多全是白說,人家要的只是我一個正面的回答而已。 我嘆了口氣,說了聲是。結果我尚未反映過來,就看見一抹帶著血光的人影快速的向我襲來。得!早知道最后還是要靠打一架來解決,我就不費那口舌了。 見睚眥動了,他身后的那一幫子魔族的士兵都動了起來,踏著奈何橋向我這邊沖來。我挑了挑眉,長鞭一甩,霎時間忘川河水翻涌了起來。 冥界的眾鬼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迎上了魔族的士兵,我咂了咂嘴,這是憋了多久了都,怎么打起架來這么興奮呢?不過來沒空多管他們,我集中精神與睚眥打斗著。 他手上的法器我是認識的,魂魄斬,顧名思義,一刀下去,保證你三魂七魄一干二凈,與誅仙臺有異曲同工之處。 只不過這刀方便攜帶,那誅仙臺是固定在那動不了的。而且據說,睚眥這魂魄斬是用了成千上萬只獸和人煉成的,出刀必見血。 那獸招招狠厲,一心一意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只能全力以赴的去應對,畢竟我剛生了孩子,還沒找莫道交代,萬一我這魂飛魄散了,那我家小花可真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 我此時有些后悔,在回冥界的路上時拒絕了向大師兄與二師兄去搬救兵,更后悔回來時沒帶上那四只中的任何一只,哪怕是我帶上一個,此刻也不會這般被動。 一道凌冽的掌風掃過,我被那掌打中,堪堪往后退了兩步,下一秒就看見睚眥高舉著魂魄斬對我劈了下來。 我抬手抹去唇邊的血跡,這一刀我已經沒力氣再躲了,我掂了掂手中的長鞭,只能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這一下了。 “鈴鐺?!闭斘乙蚤L鞭對向魂魄斬時,我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了起來,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