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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狈畔率种械牟璞K,他抬起頭看著我,輕輕的兩個字重重的敲在我心上。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容貌還是因為別的,我那平靜了許久的小鹿又歡快的蹦跶了起來。不妙啊,難道我移情別戀了?可也不應該這么快啊,我從未安到莫道可是隔了二十七萬年的呀!二十七萬年! 正當我低頭深思自己是否移情別戀之時,突然感覺一陣旋轉,我穩穩的落進了顧衍的懷里。他那張與莫道一模一樣的臉杵在我跟前,我一時間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輕柔的揉捏著我的腰,低聲道:“過幾次就好了?!?/br> 過幾次就好了?什么意思?我愣愣的看著他,尚未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轟的一下,我只覺得熱血充腦,我嗖的一下從顧衍的腿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叮囑他好好休息,然后將袖中的太后懿旨丟給了他,一甩鞭子,又從院墻上翻了過去。 我本以為這是一朵純潔高冷的高嶺之花,萬萬沒想到啊,這竟然是一朵隱藏極深的食人花,稍不留神就叫他吞的連皮帶骨統統都不剩下。此時我萬分肯定,這絕對不是莫道! 被我甩過院墻的君若澤看著我面色充血的從院墻那邊飛過來,然后晃著羽扇走到了我的身邊,問我知不知道人家顧家的大門從哪兒開。 我愣了愣,哎呦呵不得了啊,現在一個青樓小倌都能自己獨立門戶了,這叫什么世道?我堂堂一個鎮北將軍,每次回都城還要寄居在我那便宜老爹家呢。 我感慨了一番,君若澤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著我,然后用羽扇敲了敲我的頭。氣急敗壞的沖我吼到:“那是顧家!顧家!最新崛起的大元第一富商顧家,你睡得那個是顧家家主顧衍,不是青樓小倌!” 我又是一愣,哎呦呵不得了啊,感情我是一不小心抱了個大腿了呀!那早知道我還去求太后娘娘的懿旨干嘛,嘿呀!好氣呀! 即算是我這個常年戍守在邊疆的人都知道都城顧家,據說這顧家本來是沒有這么厲害的,直到這一任家主,也就是被我誤認為青樓小倌的顧衍上位,才讓顧家慢慢從一個小商賈變成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富人家。 據說,當年顧衍接手顧家的時候,顧家正處在被滅門的悲慘期,他上位的時候顧家只是一個空殼,整個顧家也就一個他和幾處不值錢的破地破店。 可偏偏這顧衍就是有那力挽狂瀾的能耐,不僅在短短七年內重新振興了顧家,更讓顧家坐擁的財富可與大元國庫匹敵,變成了大元的唯一一個皇商。 最最重要的是,顧衍本人能文能武善通音律,更是潔身自好無任何不良嗜好,而且他的長相與身材也都是很棒棒哦! 聽著君若澤化身江湖百曉通的介紹,我越發覺得自己撿了個寶,但又越發焦灼起來。我這樣殘害了一個風華正茂的絕頂少年郎,會不會被大師兄知道之后,直接一道雷把我劈回冥界。 不過,我既然已經睡了人家,還答應了人家會負責就不能食言,否則若是日后被仙界的那群神知道了,可指不定怎么笑話我呢。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大不了日后回了冥界,在生死譜上給他加上幾年壽命,順便讓他下輩子投在大富大貴的人家,過一世順風順水的日子。不對呀,我不是說了要把他留在身邊的么?唉,真是糾結死個神了! 見我一副太虛神游的模樣,君若澤又敲了敲我的頭。 “顧公子說了,這個月底就是好日子,屆時必定會來迎娶你過門?!本魸上肓讼?,又道,“他還說讓我轉告你,希望你負責到底!你要負責什么?你不會真的......他吧,你不是只告訴我你輕薄了他一下下么!你這不是一下下??!你這是很多下下??!” 君若澤一副發了顛的樣子,更是讓我躁郁的不得了,尤其是他那副表面上看起來像是痛心疾首實則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懶得再看他,心中算著離這個月底還有多久,反正按照顧衍托君若澤轉告的話來說,我現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誰叫我一時手欠,把太后娘娘的懿旨都給丟在他那了。 君若澤也不再逗我,只憋著笑意說了個三字,我先是一愣,復而差點沒有把桌子給掀了去。離月底只有三天了!三天,我連準備嫁妝的時間都沒有! 指望我那個便宜老爹,嘖,恐怕他現在早就醉死在美人懷中了,我算是沒指望了,思索了片刻后,我將君若澤和周青堂統統打發了去,然后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安穩入眠。 既然凡間的人指望不上,那就只能指望陰間的人了,不過現在還早,等到晚上才能真正的開始準備起來。 梆子響了一聲,我睜開雙眼,披了一件外袍起床走到了院中,慵懶的坐在臺階上,嘴里哼唱著冥界的小曲兒。 “輪回一步立忘川~一碗湯酒前塵斷~三生石邊情緣顧~來世修得朝與暮~”陣陣黑霧繚繞,月下一婀娜的身影緩緩走近,身邊還跟著一白衣挺拔的身影。我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嫁出去的安楠,也是收的回來的嘛! “小沒良心的,多久才叫我一次,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日里我天天都無聊死了。安楠也不知道尋了個什么好處去,也是幾日不回來,幾日不回來?!币灰姷轿颐蠇蓩删烷_始碎碎念了起來。 我帶著猥瑣的笑意沖安楠挑了挑眉頭,然后伏在孟嬌嬌耳邊耳語了幾句,她嘖了嘖嘴也就不再念安楠不好了。 安楠瞧著我們兩一副猥瑣至極的模樣,羞紅了臉輕輕的咳了咳,然后便嚴肅的詢問我發生了什么事。 我輕輕嘆了口氣,將昨日夜里發生的事又同他們說了一遍,這已經是第三遍了,我絕對不會再跟任何一個人提起這件事!我正在羞愧難當無比糾結中,那兩人卻是越聽笑的越開心,到最后竟然是不顧我的感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能把他們兩個重新塞回冥界么?能的吧,但是我現在沒有法力!郁卒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我悶悶不樂的蹲在臺階上,反正他們兩個笑完了也會幫我想辦法的。 果然,在一炷香后,兩人低頭竊竊私語了幾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關于嫁妝及嫁衣的事兒我完全不用擔心,他們兩個會全權處理妥當,然后又同我聊了幾句之后便走了。 其實我發現了,他們兩個根本不是為我的事兒去忙去了,而是要迫不及待的去冥界與一眾王八犢子分享趣事去了,至于還能跟我聊兩句,那完全是安撫一下我這受傷的心靈。 看了一眼高懸的明月,我輕輕嘆了口氣,二師兄二嫂嫂你們可要為我做主??! 因為常年在軍營里的習慣,無論我夜里多晚就寢,第二日卯時就必